起擠了過去。
看到工人手裡小心翼翼地舉著兩個瓷瓶,瓷瓶高約三十幾公分,不算很高,然而晶瑩剔透,在陽光的照耀下,裡面的圖案與外面的字跡幾乎合在一起。
王畫立即將它們接過來,不要一激動掉在地上就麻煩了,他拿出來一個鋪滿錦絨的盒子,將一個瓶子放進去,另一個瓶子放在桌臺上,往裡面傾注水。然後輕輕地轉動起來,這一轉奇蹟出現了。
藉著明媚的光線,整個桃花源圖就象在流動一樣,裡面青山碧水在動,百姓在動。因為瓷胎薄,加上透明度好,就象它不是瓷瓶上的畫,而是一個個很淡你版的真山真水真人,在桌臺上流動。
一個工人老淚縱橫,喃喃道:“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瓷啊。”
以後不好說,但現在它的工藝,它的美觀,它的成本,確實是前所未有的天下第一瓷。
王畫說道:“派人送其中一件,到長安。”
這不是一件奢侈的工藝品,因為在雕刻時,瓶頸上還有一行大字:何時天下皆桃源乎?
一句問話,八個字,立即將它的價值昇華。
但有一句話,王畫沒有說。為什麼送到長安,朱仝在靈州時,王畫說過,什麼時候這對瓷瓶能夠團圓,什麼時候就是天下大治的時候。
且不說它有多少象徵意義,但這兩件瓷瓶的意外製成,為鼎器製作帶來了一個好兆頭。
這時候沐孜李找到了王畫。
現在王畫手中只剩下三州之地。
這是為了自保才這樣做的,別看現在李旦父子與太平公主對自己萬般拉攏。如果自己手中真一點力量也沒有了,再試試看,他們還有沒有這個好態度。
不過鼎器一成,這三州還是要交接的。因此也試著對朝廷任命的官員放權。再加上沐孜李,還有留下的幾十名人員幫助,王畫認為不會出什麼問題。
但沐孜李遞過來一些卷宗,她也不想分王畫的心,然而解決不了,看到王畫燒出來了瓷器,心事又少了一件,不得己,還是找王畫求助。
王畫看了一下,是幾樁未懸的案子,第一件是一個殺夫案。
靈州城西幾十里路劉敬約他的好朋友週四到靈州城做生意,週四老婆不同意,夫妻倆吵了很多天。到了約好的那一天,週四不顧老婆意見,一大早就起身離開家,到約好的船上等劉敬。這是週四娘子的原來供詞。
但劉敬的供詞不是這樣的,他也來到船上,卻沒有等到週四,他等得有些心急,可因為這件事,週四娘子對他很反感,於是讓船伕趙佝子卻替他喊週四過來。趙佝子來到週四家中,喊了幾聲週四娘子。週四娘子將門開啟,趙佝子找週四。週四娘子很奇怪地說道,週四一大早就離開家,到他船上了。劉敬一聽不對勁,於是與趙佝子到處找週四,找了三天也沒有找到。
劉敬害怕週四出事,於是到靈州城狀告週四娘子,說是她害死了丈夫。在刑訊之下,週四娘子也承認是她害死的,於是衙役詢問她將週四的屍體埋藏在何處。可無論再用刑,週四娘子說的地方都不對。
因此,沐孜李看到這個案件時,認為週四娘子很有可能是冤枉了。但那天週四起得很早,也沒有人看到,不知道在哪裡出的事,因此不知案情從何入手。
第二件案子就發生在靈州城內,李崇與朱察到米泰店中投宿。但在第二天,米泰被店中夥計發現在家中被人害死了,立即報官。衙役過來將全店封鎖,客人關押,開始搜查,結果在朱察佩帶的橫刀上看到血跡。
於是將朱察與李崇關押。朱察不承認,說不知道這把橫刀上的血跡從何而來的,因為它搜刀鞘裡,自己也沒有將它拿出來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血跡。於是刑訊拷供,最後朱察沒有承認,李崇卻承認是他們謀財害命的。然而供詞也多有不對的地方。因此沐孜李也懷疑這是一件冤案。
其他的案件也與此類似,有人命案,有財產偷竅案,零零總總的,都是沐孜李感覺判決不對,於是將它提了出來,自己又沒有能力解決,於是找到王畫。
王畫看完了,心中有數。
只好抽出幾天時間,將這些事務整理。首先命人將趙佝、劉敬與週四娘子帶過來,命令趙佝子跪下,從實將如何謀害週四的經過招來。
這一下子峰迴路轉,讓人感到驚詫,趙佝子不承認。
王畫說了一句:“叩門就叫四娘子,預知他家無丈夫。”
就是一句話,趙佝子臉上發白,其他人恍然大悟,還沒有用刑,就招供了。原來是週四因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