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這時候曹岑還沒有看到血營的埋伏,但他在潛意識裡想到了血營是有意折騰他計程車兵,讓士兵不能得到休息,得不到休息就恢復不了體力,而且這一折騰,士兵也沒有士氣。接下來有可能就要動手了。
常元楷與姜綴一樣納悶,血營那來的兵力?
現在血營等於五處都在開戰了。郭元振出工不出力,可至少會分去血營一部分兵力吧?
默啜狡猾萬分,同樣也是出了十分工,使了三分力。但他絕對不是來打醬油的。一旦血營防守鬆懈,默啜不會對靈州城不感冒的。
吐蕃與血營仇深似海,這也需要血營分去重兵應付。再加上宗楚客的軍隊。現在西北方向,八州還能有多少軍隊,眼前狙擊自己的這支軍隊除下外,再留下軍隊伏擊曹岑。
想到這裡,他眼睛亮了起來,對親衛說:“拿地圖來。”
親衛將地圖拿了過來,他細細地在地圖上看著,然後對各位將領說道:“你們看,血營要北邊除去了留下軍隊防守默啜,有可能又分了一些兵力到了南河套。現在這支軍隊在眼前阻止我們前進,那麼鹽州城現在有沒有士兵了?”
聽到這裡,大家眼睛都是一亮。
到鹽州,因為帶著大量輜重,所以必須走木柯嶺,但如果丟下輜重,並不是沒有道路的,有許多山間小道,可以直插鹽州城下。但有一條前提,如果短時間攻不下鹽州城,因為缺少輜重供給,在四五天裡將是一場災難。
但如果鹽州城沒有防守計程車兵,攻克鹽州變得容易起來。現在王畫將銀州四縣,以及鹽州城東的百姓全部撤到鹽靈二州,兩個州城裡面都有許多物資。只要攻下了鹽州,木柯嶺這道防禦就成了廢物。
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繼續出兵向西北,進攻靈州,與默啜裡應外合,一下子靈鹽銀三州會失。
到時候再用大軍南壓,與宗楚客軍隊以及郭元振的大軍一西一南一北,對原州、會州三路夾擊。原會二州一丟,再加上吐蕃北上,鄯、河、廓與蘭四州拿下來,同樣也變得十分容易。
想到這裡,他立即興奮地說道:“立即派出斥候。”
這些道路因為都是小道,大多數在地圖上沒有標註出來,即使標註了,也不是很詳細,因此要派出斥候打聽。
第五天,常元楷依然派出士兵鑽地道,但現在已經變了性質,這是做做樣子的,迷惑對方。
不過他這純是掩耳盜鈴。一大早封常清就接到手下的情報,木柯嶺兩側山道上有許多對方的斥候,王畫就是擔心這個,封常清同樣也擔心這個。
因此,儘管兵力薄弱,還是派出了一些斥候注意著這些小道。看到常元楷的斥候到來,有些斥候還展開了埋伏反擊。只是因為對方派出斥候數量太多了,最後只好一個個逃回來。
那一邊常元楷同樣也得知了訊息,這回不裝腔作勢,索性敞開了,停下來進攻。然後開始分兵,到了下午時分,一個個帶著武器以及簡易的乾糧,分成了三路大軍,向三條比較好通行的小道出發。
血營依然沒有動靜,但在天黑時,封常清卻將所有士兵召集在一起,在回兵了。因為繞道,常元楷計程車兵會耽擱一些時間。但再不回去,正如常元楷所想的那樣,鹽州是一座空城,有可能明天早上就換了大旗。
留下了十幾個士兵,其他的人悄悄藉助坡度阻隔了視線,返回鹽州城下,在哪裡將利用第二道防線,對常元楷的大軍阻擋。
可他在心中嘆惜一聲,五天啊。
好長的五天!
但在南河套,血營再次取得一場大捷。
看著對面兩萬軍隊,張守珪說道:“可憐的孩子,現在一定犯難了吧。”
曹岑可不是孩子,但現在真犯難了,這一把火燒起來會產生什麼影響,他可是知道的。
但現在怎麼辦?如果撤退,對方全部是騎兵,自己只能撤出騎兵,步兵將會全軍覆沒。就是騎兵也未必會逃出去,這一天一夜的騷擾,所有士兵都沒有了士氣與體力。還會被敵人追上來,將大部軍隊消滅。
如果不逃,原地駐防,快速設下一道工事。如果正常情況下還可以一博,可對方將這些狼煙燒起來,可不是一堆兩堆的狼煙,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大火燒了起來。
如果是大火,曹岑不會在意,縱然王畫將靈州的所有糧草搬來,這麼遠的距離也燒不到自己士兵身上。
主要是煙霧,這些煙霧會藉著風熱蔓延過來,遮蔽著自己士兵的視線。而對方揹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