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放棄。
對方捨得用士兵硬耗,封常清卻捨不得,就這麼五千人,倒下一個就減弱了一分力量。
到了下午,土山在竹排掩護下,終於完成。李威命令士兵進入土山後面,現在風勢是佔了上風,地勢比對方高大。一支支弓箭密密麻麻地將碉堡所有洞眼封死,然後用士兵提著鐵錘與撞木,卻撞碉堡。
很可憐,到現在才真正算是對這種建築物產生了一些傷害。
但一傷害卻是真正的傷害。
為什麼封常清不惜將炸藥點燃,正因為這種建築物並不是無懈可擊的。
是用水泥建造的,但現在的水泥質量,有什麼質量?只能說比石灰做建築物凝固劑效果好。而且也不可能用鋼筋泥凝土,只是兩塊磚頭加上水泥砂漿。
結實還是很結實的,但絕對不會象金湯一樣屹立不倒。
幾十下不行,幾百下,幾百下不行,幾千下,前面一排碉堡一個個被推倒了。
封常清早看到不對,命令士兵立即利用地道撤退,撤到第二排。
而且李威怕血營利用地道反擊,還特地將護城河的水引了過來,灌入碉堡地道下面。封常清反應有些快,立即將地道用泥巴封死,不然地道里面變成了水漫金山,連第二排士兵都有可能在碉堡裡面困死。
攻克了第一排碉堡,休息了一下,吃過午飯,故伎重演,而且這一次建築材料更多,倒下的磚頭什麼的,正好用來做土山。
下午第二排碉堡再次被推倒,但到了晚上,李威再次讓士兵挑起燈火,繼續工作。
封常清在碉堡裡面陰著臉,總共才六層碉堡,以這個速度下去,明天傍晚,這個花了無數心血的碉堡將會被敵人一一催毀。到時候敵人兵臨城下,也將展開激烈的攻防戰了。
在另一邊,常元楷終於接到了李威的訊息,上午他隱隱看到木柯嶺上的碉堡叢有人影晃動,一直遲疑著,到現在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如果有敵人在碉堡裡,上去多少殲滅多少。這幾天已經摺損了數千人馬,這個損耗他同樣吃不消。
但在得到李威訊息,常元楷很狐疑,血營到哪裡變出這麼多軍隊的?難道他們放棄了蘭州?想想也不大可能。
於是他懷疑碉堡裡的血營士兵撤回去了。想了想,再次讓士兵從地道里鑽進去,一會兒濃煙冒了出來。士兵們同樣被嗆了出來。他又猶豫不決起來,難道對方並沒有撤走,鹽州城中埋伏的是另外一支軍隊?
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真相有可能不是這樣的。
將攻入地道計程車兵一個個喊來詢問,問到最後,眼睛開始明亮起來。對方還是在放火燒,但與以前是有區別的,以前為了燒傷自己手下,直接地道對地道開挖,然後才開始放火。但這一回,才打通一個地道口,火勢就燃了起來。這說明了什麼,連挖地道計程車兵都沒有了。
不過十分忌憚對手,儘管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對方主將是誰?但這個主將應變能力十分高妙,虛虛實實的,有可能是故意佈下的一個陷阱。因此,直到晚上,他才悄悄派士兵摸上去檢視。
幾十個士兵摸了過去,不敢將頭伸到洞眼裡,用耳朵附在牆壁上聆聽。聽了好一會兒,聽到裡面沒有動靜了,這才將手中的火把扔進洞眼裡面,但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士兵們這才膽子大了起來,因為裡面有火光,側著眼睛,小小翼翼地靠近洞眼,往裡面看,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第一排到第二排,一排排地看過去。終於確認下來。
常元楷這才一揮手,大軍壓了上去。
到了碉堡,命令士兵將碉堡全部砸掉,不是為了洩憤。主要下面地道橫雜交錯,如果敵人有一支援軍到來,很有可能再次利用這些碉堡,阻住大軍的退路。而且長期作戰,也需要後勤供給。這個釘子必須要撥掉。
士兵們開始揮汗如雨,就在這時候,無數轟響響起。
這是最後一道手續了。
碉堡落在敵人手中,那不如將它徹底毀去,發揮最後一份餘熱。
當然,鹽州城外不能搬照這一招,黑火藥最大的特點就是響聲大,威力小。如果在鹽州城外起爆,後面碉堡裡面計程車兵同樣吃不消這個響聲,而且因為李威將水注入地道里面,雖然用泥巴封上了,可地道里也有一層溼意。
還有,想炸藥也沒有了,配製的炸藥基本全部投入在木柯嶺防線上,後面配製一些,數量不大,也起不到作用。
雖然黑火藥的威力讓王畫一直瞧不起,但有總比沒有強,就象這一次戰役中多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