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隊也因為這一夜的耽擱,進入了血營的羅網之中。
第二天早上,休息了一個夜晚,士兵體力恢復過來,開始撥營返程。
在臨走時,常元楷還恨恨地用劍在地上戳著,似乎將地面當作了王畫。太慘了,如果不是王畫,不是血營,自己手下完整無缺,就是正面硬撼突厥人,他也有這個膽量。
這是屁話,再給他兩萬人,沒有了城池,他也不是默啜的對手。
大軍一路東行,可轉了幾個坡嶺後,突然一轉變,向北駛去,這就是骨咄所說的那條小道。
是不大好走,有時候連騎兵不得不下馬,牽著馬,攀登峭壁山崖,好在以丘陵地形為主,山勢連綿,但並不算太高大。
前進了一會兒,到了中午,草草吃了一頓午飯,再次前進。不久,就來到古長城下,因為沒有對它重視,許多年也沒有修建,這一段長城都快成了一片連綿的廢墟,城牆的牆垛都倒了一大半,城牆下面還有北風從北方刮來的沙子,在牆角下累積著,看上去十分地荒涼。
但在這裡的一段城牆,有一個城門,門是沒有了,成了一個光禿禿的通道,兩邊放牧的牧民,經常利用這個通道南北往來。不過因為地形的原因,通往的人很少。基本上看不到一個外人,這還是骨咄幾年前經過這裡,無意中發現這條道路的。
然後前鋒卻停了下來,常元楷現在有些草木皆兵,立即帶著李威、骨咄衝到前面去。
情況有新變化!
通道有泥包堵上了,城牆頭上還有幾百名士兵,隱隱地伏地牆垛後面。
常元楷心中狐疑不定,這一行速度很快了,難道血營算到他要從這條道路經過,提前埋伏了軍隊?
他看了看骨咄,沒好說。但如果血營知道他們這一行的路線,這一次反而弄巧成拙。這一帶丘陵起伏,還有許多地方有樹林溝壑,地形複雜無比,正好讓血營找到許多埋伏的地點。
骨咄臉上神情不大好,他盯著城牆,城牆上士兵時隱時現,還有一面大旗在四月微風中發出輕微的展旗聲。
忽然他眼睛一亮,指著那面大旗說道:“總管,你看那旗幟上的字號。”
什麼字號,常楷還有些迷糊,他看了過去,上面一個“天”字,因為風不大,旗展得不滿,因此大多時候這個天字還看不到。
他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大總管,不用擔心,既然我們知道這條道路,血營也能知道這條道路。派一部分兵力看守此地是正常的事。而且你也看到了,那是天字,是天字師計程車兵,也就是血營那個預備隊。如果血營知道我們前來,會用預備隊對付我們?王畫那也未免太託大了吧?”
常元楷眼睛也是一亮,明白過來,他立即下令攻上去。
既然有人駐紮,看到他們前來,肯定有人回去報信,此地不可久留。而且這段城牆還是城牆嗎?
因此要趕緊拿下來,離開此地。
然而可不是那麼好攻下來的。
看著敵人越來越近,離得很遠,米拯就喊了一聲:“放!”
很不合理,現在常元楷的手下離城牆還有近兩百步,這遠遠超過了射程的範圍。
但實際卻十分合理。
這不是弩,而是一種弓。床子弩威力大,可操作起來麻煩,於是王畫又想到了另一種射程同樣達到近四百米的神臂弩,他只知道這種弓弩是實弩也。以山桑為身,檀為弰,鐵為槍膛,鋼為機,麻索系札,絲為弦。但威力卻是“射三百步,透重札”。而且只要一人操作,於是畫了想像圖。可卻一直沒有研發出來。
最後他才知道自己陷入一個死角,之所以一張普通的弓弩射程與射力達到如此,是有機關的,可機關卻失傳了。
因此他想到了另一件守城利器,威爾士長弓,這個實物他還看到過的。材料用榆木、榛木和羅勒木就可以製造,造價十分便宜,但它的射程同樣達到兩百多米,如果力氣大,弓臂粗能達到三百多米。
也有弱處,用在騎兵上不太方便,而且拉此弓計程車兵必須要力氣大。
不過王畫也沒有用它來做騎兵武器,是用它來過城的。同樣,血營裡面士兵力氣大的多了海去。有的大力士,能與王畫相彷彿,還不是一個兩個。
於是王畫立即將它畫出來,也是剛剛研發出來的,第一批就投到這個城牆上,但與王畫無關,是朱仝的主意。
用什麼能吸引常元楷?物資輜重他為了撤退都燒光了,這顯然不行的。或者用一堆黃金,試問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