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窩在家裡面坑上不出來了。
烈烈的北風也一天比一天更是肅殺。千山萬水都蓋上了一層白雪,屋簷下冰稜長長的,似劍似玉柱似情人分離時冰晶的眼淚。
可是不代表著八州王畫的手下就沒有事做了。士兵在不停地拉練,從身體素質上來說,雖然也不錯,就是新兵蛋子,也從蕃子中間挑選出來的。可比起原來的血字營,還是相差太遠。不過也不是一無是處,數量是原來血營數量的十幾倍。同時,各個將領經過無數次戰爭,磨練成長起來。
還有一些事,那就是百姓。既然改變生活方式,大多數百姓要定居下來。不能再住帳蓬了,因此王畫決定商議明天開春時,開始修建房屋。煤西北也有,特別是銀州有許多煤礦資源,在秋天已經開採出來一些,現在當作燒坑用的。但這樣一來,又要修建道路。
不過這個問題也不大,第一不用急,第二民心可用,第三是王畫自己掏腰包,或者用糧換勞力。這與楊廣開挖大運河是兩樣性質的。
但就在十一月的下旬,王畫家中又來了一個客人,也不算客人,同樣被巡邏計程車兵抓住了。
但他只說了一句話,血營計程車兵立即將他送到王畫手中,因為他說了:“我是來見你們營督的,告訴他,是誰在幾年前,將血營訊息出賣給突厥人的。”
當年如果王畫計劃得逞,突厥人將會與靺鞨人、突騎施發生自相殘殺,如果唐朝乘機配合,那麼有可能將突厥人一舉瓦解。但正因為某人的出賣,血營開始了悲壯的突圍,這一個過程可歌可泣。可是還有許多少將士留在遠方,再也不能返回唐朝故土。這是血營心中的一個痛。
儘管巡邏計程車兵全是蕃子。
但蕃子除了自己的部族外,對整個民族觀念不重。不然象阿史那社爾等人出身於胡族,但殺胡人時為什麼特來勁?當然這也與唐朝的包容政策有關。
而且從族脈上來說,血營以党項與吐谷渾人為主,也有少數的如流亡過來的室韋人,或者逼迫逃離東突厥的小部族,或者西突厥人,比如哥舒翰。因此,對東突厥都沒有很大好感。
現在經過王畫有意的梳理,培養的感表也是以忠貞血營為主。這幾個巡邏計程車兵,對當年出賣血營的那個人同樣心中有些仇恨。
聽到這個人的話,不敢怠慢,立即將他送到王畫手上。
王畫正在家中處理公文,處理完了,看著李持盈與李雪君在說話,他走了過去,看到李持盈正在畫墨竹。畫得還不錯,可惜因為功力的問題,只是畫出來形,沒有畫出來神,畫上的幾叢竹子缺少了竹子那種風骨。
看到王畫到來,李持盈立即將它收起來,不讓王畫看。
王畫笑了笑,李持盈畫墨竹顯然是受到李隆基的影響。他也沒有責備,李隆基砸他的店鋪,他同樣數倍“報答”回去。原來還想將他們父子逼出政治中心,好實施自己那個扶持皇子計劃。現在也沒有可能了,由他們兄弟叔侄火拼去吧。
這時候就聽到士兵的彙報。
當年的事,王畫百思不得其解。那幾年自己做得很小心,一是脫離了政治中心,第二老武寵愛。朝中幾大勢力對自己都不反感,反而想辦法拉攏。就象張氏兄弟,想倚靠自己,在老武死後保住性命與榮華富貴。李顯自己暗中表示了誠意,還用棉花來扶持他在老武心中的地位。就是李旦,也在拉攏,儘管不停地使小聰明,按理說也不會出賣血營。不然他都不會讓李持盈跟自己到豐州了、。
還有一個人,韋氏,象一條毒蛇一樣。但不得不承認,李顯上位,她有一半功勞。可那時候她也應該明白,自己向李顯暗中效忠,還與李裹兒纏纏綿綿。血營強大起來,對李顯上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然李裹兒與自己使小脾氣,她也不會呵斥。
當然,韋氏讓李裹兒小產過,也在那段時間裡面。可這很好理解,自己只有一支血營,她最需要的是武家的支援。可一上位後,李裹兒懷了自己的孩子,她也沒有再做過其他的事。
所以王畫也沒有懷疑過她,否則那天晚上在皇宮中,自己表面上看是百死之局,王畫都可以向她詢問證實一下。
是誰出賣血營的訊息,當時自己懷疑的物件還是各大世家,他們有許多弟子在朝中擔任高官厚爵,想獲得訊息來源並不難。特別是七家十姓,自己一度與他們勢同水火。
可這一來,懷疑的物件更加寬廣,後來與各個家族重修於好,王畫也沒有詢問此事。因為沒有一點線索,即使當初做下了,這個人也不會承認的。但如果讓王畫掌握了證據,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