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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營督這次戰鬥用了圍點打援的策略。所以讓我帶來了這些輜重。但這樣一來,必須要剽悍的將領衝鋒陷陣,才能引起敵人更大的混亂,就象營督當年在繁畤一戰一樣。而且坌達延也親自來到軍中,襲擊我們後方的可能性已經很小。就是襲擊,一坌達延不會親自前去,第二坌達延抽調了四萬軍隊,襲擊的規模也不會很大。有穩妥的劉校尉坐鎮河州,也能堅持到我們將戰鬥打完。”
還有一條理由哥舒翰沒有說,因為王畫的安排,所以這一戰必須全部用胡人,而且是党項人、吐谷渾人以及西突厥人,連東突厥與室韋人都不行。這樣,劉統也沒有資格參戰。包括薛嵩與郭虔瓘,只有王君綽因為是本西北人,雖然是唐人,可長相與中原有異樣,這才勉強可以有這個資格。這樣一來,自己將會是這一次行動的主力。
而王畫與薛嵩以及郭虔瓘會參戰,但必須在坌達延陣營完全混亂後,才能參戰,以減少不必要的損失。
可這話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不然傳出去,有可能造成岐義,使血營漢蕃士兵產生分裂。
當然王畫也不會傻呼呼地追問清楚。
這樣問,也是提醒哥舒翰下次動腦子,不要動不動不顧後果衝向積石山。
“你下去準備吧。”王畫讓哥舒翰下去。也沒有多少時間了,估計明天晚上坌達延就能到達尉遲川,王畫已經將哪裡當作這次會戰的主戰場。這是第二階段的會戰,但也分成了若干部分,第一部分就是自己兵進石城堡,包括有意高調派出斥候刺探大非川,以及擄獲百姓,在山上表演飛天,這是作戰的開端,逼迫坌達延出兵的。第二部分就是即將來到的尉遲川會戰。然後還有尾聲。
這一階段結束後,王畫開始撤兵了。
當真進攻石城堡?不要說石城堡,就是攻下大非川與烏海山,王畫也不想要。這一要吐蕃準得急,一急派出十萬二十萬大軍前來,王畫就是有本事勝利也是慘勝。如果導致這個局面,朝廷不會介意,乘這個機會將八州收回的。
主要還是以消滅敵人有生主力為主,一點一滴地削弱對方的力量,順便看能不能撈一點好處。
月亮升了起來,柯贊熱依然站在城頭上。
這十幾天,讓他每一天生活在提心吊膽中,原來還仗著地形之險,可自從看到血營士兵每天從那個山上往下飛,他就開始進入一個噩夢之中。而且最讓他鬱悶的是,明顯血營士兵還沒有掌握好這種新事物,叫什麼名字,他不知道,因為從城頭上他看到每當士兵落地時,那個王畫就給他們做講解。這是練習。
練習就練習吧,你何必在我眼皮底下練習?這不是噁心人嗎?
至於外界的情況柯贊熱就不太清楚了,但他在城頭上看到過血營將大批百姓向鄯城方向遷移。
這讓他感到很悲哀,什麼時候吐蕃墮落如此?是吐蕃墮落了,還是敵人太強大了,象不可逾越的喜馬拉雅山。
就在這時候,血營大營點起了無數的火把,無數士兵拱衛著那個可惡的王畫來到石城堡城牆下,王畫大聲向城頭上喊道:“我是王畫,要與你們柯贊熱將軍一談。”
“我就是,”柯贊熱探出了頭。
但他眼裡有些詫異,更升起一種不安。
城牆下王畫身後有許多人,多少人一下子是數不出來的。但已經換下了原來的那種魚鱗甲,穿上了吐蕃的扎甲,跨下的座騎也是吐蕃馬,連弓箭手中的武器,都是吐蕃兵器。
並且除了王畫外,幾乎看不到一個唐人。如果不是王畫在此,柯贊熱還以為是自己吐蕃軍隊來到石城堡下。
這讓他嗅到了一種濃濃的陰謀。
戰馬盔甲武器,毫無疑問,是王畫手下三次戰鬥繳獲的。
而且不知道王畫俘獲了多少吐谷渾人,這些人手中也有一些武器與戰馬。至於現在隊伍中清一色的蕃人,更好理解,王畫血營現在的蕃人士兵佔到十分之九還要強,幾乎是清一色的蕃子士兵。
但為什麼要換裝?
“你就是柯贊熱?”王畫掃視了一眼,一個三十剛出頭的中年人,臉色黝黑,長得很魁梧。
“正是。”
“柯贊熱將軍,我聽過你一些事蹟,對你很欣賞。”
柯贊熱以為王畫想要招降他,在城頭上沒有回答。他誤會了王畫意思,王畫根本就沒有招降柯贊熱的意思。這種人多半不可能為他所用,他另有用意的。
“柯贊熱將軍,我圍困石城堡十七天了,如果想攻克它,相信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