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可米姓的長老想到了一個人,小米同志。這個長老很狡猾,他沒有直接勸小米的父母,而是鼓動小米的幾個哥哥繼續參戰。又是一場群毆,結果小米兩個哥哥被打傷了。
這回不用長老出面,小米的母親跑到朱仝的住處,找到小米,哭哭啼啼的。
小米聽說了,立即趕回孃家,一個哥哥傷勢輕微一些,另一個哥哥有些殘了,大腿骨頭被被打斷,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但就是這樣,沒有三四個月休想爬起來,就是爬起來了也有可能會留下殘疾。
小米母親立即要小米替她哥哥報仇。小米不可怕,但她後面有一個很大的靠山。朱仝,雖然沒有正式的官職,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王畫的左膀右臂,地位不亞於王畫的半個師父孔黑子。
小米也不知道事情輕重,同一血脈,看到哥哥傷勢如此,立即找到朱仝。
朱仝也找到王畫。不是因為私人感情,別的部族衝突還好一點,就是這兩個部族衝突同樣也沒有大問題,在這片土地上,幾乎每天都在上演著這樣的故事,除非到了冬天才能安穩下來。
主要他看到了米姓某些人的算盤,這是有意要將自己拖下水去。自己不出面,還要拖,事情有可能越演越烈。如果挑大了,不但靈州城外兩大部族發生更大的衝突,還會引起其他地方米姓與柘跋氏的衝突。這不符合王畫要求八州之地迅速穩定的宗旨。
論親,自己雖然納了小米為妾,可知道現在血營中新兵有多少党項氏的戰士。朱仝沒有做過統計,但不會低於五百人。
王畫聽到後也皺起了眉頭。
八州之地,因為蕃子多,能選出優秀的戰士,對唐王朝忠誠度不高。可最頭痛的就是民族問題。王畫正在努力民族大融合,將所有民族融合在一起,不要分什麼党項人、吐谷渾人或者吐蕃人、室韋人、粟特人、突厥人。最好一起變成漢人。所以還沒有安定,就鼓勵民族大姻親。
他自然不希望這件事發生。而且幾十條命案,喪生的都是青壯年,也讓他怒不可忍。這些人放在戰場上是有用的戰士,放在耕耘上,是強壯的農夫。也是現在最缺少的資源。
沒有帶多少士兵,也不需要,憑藉著這群烏合之眾,他一人之力就解決問題了。當然,他也不會使用武力的。
向城南狂馳了二十幾里路,來到那片牧場,正看到兩群人就象兩隻鬥雞一樣,相對而立,怒目而視。手中還有一些武器,比如弓箭刀棍。王畫騎馬一下子奔到兩群人中間,向兩邊看了一眼,很不悅地說了一句:“負責的人過來。”
很乖巧,兩邊走出來幾個老者。
王畫帶來的人不多,只有十幾個人,場中兩邊都有兩三百人。但那個敢動手?這可是孤身一人,從皇宮數萬軍隊中殺出來的(相差太遠,反正靈州百姓都採取這樣的說法。有人懷疑過,不過隨後有老夫子拿出史冊,一人之力有兩個鮮活的例子,宋朝開國皇帝齊裕曾經撥起一棵大樹,一個人,絕對沒有任何援兵,將一千人殺跑了。薛仁貴在二十萬人中間殺進殺出,就更不要提了。結果所有都相信了這條說法。)
王畫看著其中一位歲數最大的老者問道:“我問你,你什麼時候來靈州的?”
老者同樣誠惶誠恐,因為他是柘跋氏的人,聽說了米姓搬援兵了,這個援兵就是朱仝,想到朱仝與王畫的關係,而且將朱仝的兩個大舅子打傷了,心中認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雖然靈州城外有兩千多柘跋氏的居民,但這夠人家塞牙縫麼?甚至不夠眼前這個青年一個人塞牙縫的。
所以今天米姓又派人來找場子,他下令族中族民隱忍,不然王畫到來時,又開戰了。
他小心翼翼地答道:“我祖上很早就到了靈州。”
連一聲某或者老朽都不敢自稱。
“那麼你可記得小時候靈州城外牧場有沒有那麼緊張?”這個老者看樣子都七十多歲了,牧場緊張演變是很慢的。不過六七十年前,唐朝人口沒有那麼多,遷移過來的胡人也沒有那麼多,所以王畫才這樣問。
老者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你有多少孫子?”
“我有七個。”
“你有七個孫子,那我再問你,再過幾十年後,你七個孫子,他們又擁有多少孫子?”
老者不能回答了,但王畫意思他是聽明白了,人口越來越多,牧場也越來越緊張。
“你看這片牧場能養活多少牧民?”
老者看了一眼,思付了一下,答道:“大約能養活兩三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