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橋的絞索就在身邊,但敢拉麼?
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王畫坐在矮椅上,然後看到王畫雙手搭在琴柱上嘆息道:“好久沒有撫琴了。”
這段時間忙壞了。但過了這兩天,事情就應當能清閒下來。而且另兩個人已經悄悄來到八州。張守珪,這是一個能文能武的智將,但因為跟隨王畫兵發洛陽,後來一調再調,然後在王畫殺出洛陽時,被同僚再次陷害,貶到嶺南。不但貶到嶺南,還貶到了交趾演州,也就是在後來河內南邊安城。因為到了嶺南,許多地方百姓都受過王畫的好處,唯有交趾受的好處最少。事情還沒有結束,在去往嶺南的道路上,看押他計程車兵奉了某些人的命令,想殺害他。
可這時候王畫早到了鄯南,聽到此事後,立即吩咐手下派人跟蹤與保護。原來是準備等他到了演州後再與他聯絡。不是將他帶到鄯南就沒有事了。還有家人,這需要同時轉移。還有,一旦到了鄯南,這回性質與上次勤王性質有些不同了。也要徵求他的意見。
見到士兵要殺害他,跟蹤的人不得不出現。
到了這時候,張守珪比王畫還心灰意冷,不用勸說,就主動投奔王畫。想到他的故事,王畫想到了《水滸傳》,一個個都是英雄好漢,可都讓昏暗的朝廷逼反上了梁山。
但不是馬上就能來鄯南,從嶺南到鄯南很遠,還要及時轉移家人。因此直到上月末他才到達。
這個能文能武的大將,本來就經過數次戰爭的磨練,更加成長起來。他的到來進一步充實了血營的實力。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為什麼吐蕃有了論欽陵與沒有,就成了兩個樣子?正是有了這個殺神存在。
或者安史之亂髮生前,李隆基不拷打貶放王忠嗣,使王忠嗣抑鬱而死,發生後,不殺死高仙芝與封常清,不顧軍事常理,硬逼哥舒翰出兵,縱然安祿山兵近潼關又有何妨?這就是有名將與無名將領兵的區別。
除了張守珪外,還有一員大將,烏可利,同樣因為朝廷打壓,他也不象李楷洛,家人都留在長安。因此一怒之下,跑回契丹,當了一個部族的大將軍。聽到王畫反唐,來了精神了,悄悄跑到八州投奔王畫。還問了一句:“王營督,你是真反還是假反?”
讓王畫揍了一拳。不過就是不反,烏可利也高興,看到麼,這才是打仗的將軍,硬是將坌達延那麼多軍隊弄沒了。
不但這兩員勇將到來,從大洋洲抽調過來的一萬精兵同樣也到來了。不是戰鬥力,放在熱帶雨林或者其他地方,這些士兵戰鬥力都很可觀。馬上的戰鬥力還弱了一點。當然他們久經沙場,戰鬥經驗豐富,可以做稍稍彌補。騎術也可以訓練。主要是對血營的掌控。畢竟這次迅速擴張,導致一個嚴重的後果,蕃人士兵佔的份額一度接近百分之九十。其中最少有一半人忠誠度不夠。這是很危險的一個現象。
有了這一萬人加上原來的血營老兵充塞,這支血營鐵軍才能真正說是掌控在自己手中。還有五百名管理人才也到了八州,雖然這些人大多還要經過磨練,但無形也分解了王畫與朱仝的壓力。
這樣,自己手下要文才有文才,要武將有武將,要士兵有士兵。如果再經過一年發展,就是吐蕃出動十萬二十萬大軍,他都敢正面硬抗了。
不過烏張二人到來王畫沒有說,也沒有必要說出來。
這一次行動是王畫與各大家族聯手而為的。
朝廷不是禁糧嘛?
運,繼續運,表面上看起來是十幾個家族欠自己的人情要還。實際上不是。就連他們找人託關係,那都是一個假象。當真以這十幾個家族聯手之威,一石糧食運不到八州?
但那樣不是王畫所想要的,無疑中增加成本,運送效率不高,對嚴重缺糧的八州杯水車薪,起不了多少作用。
因此,最後只有一個目標,一起將糧食運到渭州、慶州、與涇州,囤積在城中。不但讓他們大規模運調,還暗中派人鼓動其他貪圖小便宜的商人將糧食囤積起來,繼續觀望。
當然這些商人不知底細,有的商人就是鼓動了,看到三個州城裡糧食堆積如山,沉不住氣,還是以低價脫手。不過依然留下大量糧食繼續在囤積。
多少糧食,三個州的官員不清楚,特別是象這十幾個龐大的家族,硬著頭皮將他們糧食留在城中就算不錯了,敢盤問他們的賬目?但王畫知道,一直等到三個州城糧食達到了一百多萬石後,他才果斷出手。
這一次不算戰爭,因此幾乎沒有重大的傷亡事件發生。可後來卻多次被世人提起。
上兵僥謀,其次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