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大非川南邊只到烏海,西邊只到青海,現在連青海西側都成了唐朝的跑馬場。
所以他們只是邊患,糟秧的只是邊境百姓,與唐朝最大危機不相干。
那麼就是內部,內部有許多弊端,最大的弊端就是逃戶增加,造成這個情況最大的原因就是人口增加,土地不足。實際上大家都不好意思說,如果王畫能將他手中的土地交出來,不要說遙遠的美洲大陸,就是大洋洲,就能安置不少百姓。但現在的情況是王畫不交,朝廷就不會放百姓流動到大洋洲。糾葛在此,可也能解決,依然不是最大危機。
接下來是府兵制的敗壞,現在唐朝士兵戰鬥力遠遠不如以前了,如果是唐初,王畫敢這麼囂張麼?
然而血營透過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告訴大家,士兵是一部分,好的將領更是一部分。好將就能帶出好兵,看看現在血營,以前是什麼樣子,還不是一樣是農民,是工人,是牧民?
那麼會是什麼呢?
想不出來,只好問一問,與王畫熟悉的人,比如張說,或者張嘉貞,遠處的大宋。這幾個人都是人中龍鳳,記性好,反應敏捷,看王畫與他們以前交談時,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張說一開始聽到,以也為問題很簡單,諸葛亮《前出師表》就說過許多怎樣做好君王的道理,李世民《帝範》更是洋洋灑灑。可是聽了李隆基接下來的解釋後,張說也糊塗了。
王畫還真與他說過許多話,儘管他與王畫的交情不及大宋老魏。可是他一回想,皆不是答案。
因此現在王畫開始驅客,張說冒味地問了一句。
王畫意味深長地看了張說一眼。
與諸韋相比,張說算是一個清流,耿直,性格激烈,同時他另一特長,長於軍事還沒有發揮出來。然而與姚宋相差還是很遠,心胸狹小,脾氣暴燥,稍不如意,面折辱之。這一點與以前的蕭禹很相似。另外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好受人賄賂。
所以以他這種性格,為以後的主子效命,試探自己,也合乎情理。不過還不算太壞,也知道不好意思,問完後臉上表情有些惴惴不安。
“張侍郎,你現在風頭一時無兩,何必畫蛇添足。記好我這句話,狡兔盡,走狗烹,獵弓藏。是金子早晚要發光的,沒有必要將自己置於浪尖上,這才是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懈,以事一人的本義。”
“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懈,以事一人”出自《詩經。大雅。烝》,後來人們將它延伸為明哲保身,成了一個貶義詞。
實際上原義是能明曉善惡是非,保持品德與自身不受汙染傷害,為人下屬的,勤奮服務長官,盡他自己的本職。
《易經》遁卦中也說過,君子以遠小人,不惡而嚴。這一卦也說了一個以遠小人,但不是純粹的明哲保身,因為有一個嚴字,它的真正意思是小人得勢,君子退隱,明哲保身,伺機救天下。
王畫用了這一句,說得很含蓄,意思是你現在不是現在正式投靠李隆基的時候,也沒有那個必要投靠,而且近段時間他本身就站在浪尖上,更沒有理由惹一些麻煩。
如果想做一個好臣子,就不應當參與君主廢立大事,因為本身就是陷媚,也超出了本職。況且他一邊打著旗號協助李顯做一個明君,一邊暗下與李隆基偷偷摸摸的,洩露出去,別人會有什麼想法?更不是以事一人。
張說聽了臉上再次紅了一下。
他拱手說道:“受教。”
立即撒腿就走。
回去後用快馬將王畫的要求告訴了李顯,沒有說什麼條件,只說了王畫現在不與他談判,要談只能在三韋中選一人。
李顯將大臣們召了進來,將事情一說,韋溫立即伏下說道:“陛下,萬萬不可啊。”
“為何不可,現在血營正在攻打三關,血營一天不退,天下洶洶,難道你不是朝中的宰相?”
“陛下,他根本不是想和談,依然是想打著和談的旗號,繼續謀反。”
“那你意思是繼續與血營交戰了?”
韋溫不能回答。
韋安石厭惡地看了一眼,這位自己家族裡的遠房兄弟,心裡罵道,蠢豬,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也竟然讓皇上問住了。
他恭聲說道:“陛下,可惜他不想臣去,否則臣都願意為朝廷報效。”
實際上事態的發展,他現在很清楚,如果再不挽求,有可能連整個韋氏家族都能被這些人拖下水去。
說得很誠懇,可等於沒有說。
但這時候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