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王畫卻再次下令,讓所有戰士分批撤到船上。阿波達幹現在也不象是一個智者,而象一個輸光的賭徒,又命令所有手下衝了過來。王畫也隨著一變,先撤到船上計程車兵開始用長弓密集地向陣外射擊,掩護還在岸上的戰友。
這也讓王畫感到遺憾的地方,到底這一些卻月陣擺得倉促了一點。如果將靈州準備的東西搬過來,就憑藉這幾千士兵,足足牢牢地將這塊地方守住,就是阿波達幹帶領兩萬突厥戰士過來,也休想撼動一分。還有船,一艘樓船也沒有,現在射擊,為了不誤傷戰友,不得不採用拋射,也減少了殺傷力。
後面的血營士兵同時也加快了腳步,他們不是百姓,因為有組織有紀律,撤退起來更快。儘管這時候因為徹底不要卻月陣了,讓突厥人同樣有空將弓箭完全釋放出來,造成不少士兵犧牲。
當阿波達乾的手下終於有許多士兵爬進去這個卻月陣時,血營所有戰士都從容地上了船隻。
然而這時候,看到卻月陣向河中移動的速度加快,王畫臉上露出古怪的微笑。
因為更多的車輛進入河中,船隻還在繼續拉動,將車陣拖到更深的河心處,兩邊的重量開始出現嚴重的不對等,終於車陣的移動速度就象過山車一樣,閃電一般地向河中間滑落。這一帶,有一些突厥士兵反應快,重新從車陣翻了出來,還有三四百突厥士兵依然還在車陣裡面,一下子被扯到河裡面。
阿波達幹臉都氣白了,這一戰,給血營造成的犧牲不足四百人,可是自己卻犧牲了四千左右的戰士。這個傷比率幾乎達到一比十,有可能還不止,聽到對岸一萬多百姓傳出的歡呼聲,阿波達乾眼睛一黑,從馬上差一點摔了下來。
而且他心中還有更大的擔心,這個卻月陣顯然是王畫倉促擺出來的。如果他從容擺出來,擺到黃河南岸,無疑想在哪裡立一個橋頭堡就在哪裡立一個橋頭堡。
想到這裡,他感到一種巨大的危險即將來臨。
ps:戰爭的場面即將要結束了,下一章的名字有些雷人,叫《午後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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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午後放晴
第七十七章午後放晴
王畫上了岸,心中也暗叫了一聲僥倖。
剛才阿波達幹如果發起持續不斷的衝擊,這種山寨卻月陣多半還會被沖垮的。
不過如果換成王畫站在阿波達乾的角度,面對這種巨大的損失,同樣會猶豫不決。
上了岸後,他開始讓百姓往豐州方向轉移,留在中受降城是不行的。三座受降城嚴格來說是一個屯兵城,容納不了多少百姓。放在外圍,單靠中受降城的力量,如果突厥人到來,不能提供安全保障。
將他們集中到豐州,也便於管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糧食,現在他們真正是平民了,平得比洗過了還乾淨,到了豐州後,也可以迅速發放糧食。當然,這是暫時的,戰後都要重新安排。但戰後的事情會更多,有的財產被擄獲了,送到了突厥,有的被一些突厥支援的部族搶去了,這要討還。比如這一次大量百姓從那個平川逃出來,他們留下的財產將會被那兩個沒有遷移的部族所得。
暫時先安排吧。
只有史姓一族的一千多百姓,跟著回航載運物資的船隻一道回去。他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跟他們一道回去的,還有史鬱根,他將後受到很好的待遇,回到靈州城後,將會關在鐵籠裡面,與宗楚客他們一道被當作國寶被百姓參觀。
留下了五百士兵分配給了論弓仁,否則中受降城的兵力因為此次受損,有些薄弱。其他計程車兵帶著百姓向豐州轉移。現在到了安全地方,百姓也開始聽從指揮了。
黃四川惡狠狠的看著這些百姓,吐了一口說道:“**,現在一個個象乖寶寶,剛才幹嘛來著。”
王畫扭過頭說道:“黃團參,你這個想法很危險。我問你,那一個人不怕死?就是士兵在大敗之下,為了生命都倉惶逃跑,況且是百姓。另外我再問你,如果你在困難的時候,有一個人幫助了你,你會不會感謝他?”
黃四川點了一下頭。
“但是這個人每天都將這份恩情掛在嘴邊,向你嘮叨,那會如何?”
黃四川嘴張了張,不能回答了。
“記住了,事情做也做過了,不論對錯,不論值不值得,以後都不要再提。比起當年諸葛武候七擒孟獲,我們血營的肚量還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