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某些投降的部部代他管理著其他部落。實際上這些部落生活在一起,生活習慣不同,宗教信仰不同,再加上因為侵佔牧場,時常發生衝突。
然後請朝廷處理,又不是每一次能處理得當,所以相互本身就存在著矛盾。
得到了默啜給予的這個機會,正好借默啜的勢力,狐假虎威。
這個王畫知道,但有一條不知道,默啜潛在的直覺以及他的狡猾,答應了這些部落,允許他們自己配置軍隊,還私下裡發散了一些從唐朝倉庫裡繳獲的武器。如果默啜願意,他隨時會變出近萬大軍出來。
但他的睿智,使他吩咐這些部落不要張揚,而是將它作為一枚暗棋。
王畫將百姓重新遷回銀州,默啜不是不知道,但是考慮到夏州與銀州血營派了駐軍,怕麻煩,或者其他想法,默啜的腳步到達夏州境域時,自動停了下來。
然後調頭返向東北,順利奪下麟州,正在考慮是不是出兵再次橫渡黃河,帶著大軍進軍朔雲嵐三州擴大戰果時,他接到了前方的訊息。
這個訊息正是唐朝某些與默啜有來往,對王畫不是有好感的家族,主動為他收買送過來的。
這是一著妙棋,連朱仝接到某些眼線的通報後,也不由地感到頭痛,於是有了公孫雲之行。積石山戰事結束後,只是悄悄地轉移一些主力部隊向北方,而不敢公開轉移。
不過想得到第一手資料情報,默啜的時間要晚上好幾天。現在默啜手上拿著的正是幾天前的訊息。
送來的情報從血營街亭一戰開始說起,一直說到悉諾邏南下扶州未果,被迫向西撤離,在疊州城下將唐朝的俘虜交還了公孫雲後,撤向了西傾山的南側。到這裡就沒有了,因為連送訊息的人知道西傾山南邊一定會有道路,但有沒有適合大軍透過的道路,他就不知道了。
默啜看著這份情報,想了一會兒,將他的兒子俄特勤火撥頡利發石阿失畢,還有他身邊最重要的謀士阿波達幹、裴羅莫賀達幹暾欲谷一道喊來。特別是後兩人,語兼中夏,明習漢法。不但是默啜身邊的最重要的智囊,對唐朝更是十分了解。
當王畫聽到這兩個人時,曾經問過莫賀幹。
莫賀幹奇怪問道:“他們怎麼一道來到河套?”
“為什麼不能來到?”
“這兩個人是默啜政治上最重的左膀右臂,假如有一人隨著默啜親征還能成立,如果兩個人一起來到,難道是默啜將國內的所有矛盾全部化解了?”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突厥這幾年十分強勢,可是境內各部時叛時降,比吐蕃還要亂,怎麼可能全部化解?
不過王畫聽出來了,默啜這兩個人就象現在血營裡面的朱仝與莫賀幹本人一樣,或者象劉邦手下蕭何一樣,就是自己行軍作戰,用的也只是各個將領,必須將莫賀干與朱仝留下來統籌策劃,安頓後方。
王畫又問了一句:“這二人比起你的才能如何?”
莫賀幹答了一句:“只強不弱。”
幾乎想都沒有想一下。這也使得王畫這一次針對默啜更加慎重。阿波達干與暾欲谷他不瞭解,可是莫賀**是很瞭解的,雖然他武不上馬,文不能作詩。可是他是吃腦子飯的,文韜武略與朱仝並不遑讓多少。至少在軍事上還隱隱勝過朱仝一頭。
然後莫賀幹又指了其中一個名單,闕特勤的兄弟默矩,再次說道:“這個年青人同樣也要注意,他行軍作戰,或者馬上的武藝,並不弱於哥舒翰。”
默矩在攻打單于都護府,因此與默啜不在一起。實際上攻打單于都護府也是假的,這是防止薛訥從幽州調來軍隊支援六胡州的。另外有了這一支軍隊在黃河以北,也是對勝州的側應。
默啜並不知道王畫正在準備抄他的後路,但潛意識也做了這一手安排,防止萬一。
看著這份情報,俄特勤說道:“父汗,這樣不是更好嗎?血營要對付吐蕃**萬大軍,必須集中所有軍隊,也許現在八州之境兵力十分空虛。父汗,我們是不是要向靈州動手?”
六胡州與豐勝等州是好,這一次得到了無數百姓牲畜戰馬財物,可論富裕,皆不及靈州。
默啜沒有吭聲,他用眼睛看著阿波達干與暾欲谷,阿波達干與暾欲谷拿來一張地圖,看著地圖深思。看完後,倆個人又看了看了情報,以及前幾天的情報,阿波達幹第一開口:“大汗,有可能只要幾天功夫,悉諾邏與血營之爭就會水落石出了。”
“說說看原因。”
“大汗,你看,吐蕃先是在秦州遭到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