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認為攻不下城池,就是秦州城,如果不是怕耽擱時間,也有信心拿下來。關健是付出這個犧牲值得不值得。
這時候天色臨近傍晚,他只好讓士兵紮營休息。自己卻坐在大帳中沉思。
血營派士兵喊話是假的,不讓自己攻城是真的,剛才他分明看到城頭上的唐軍很猶豫不決,說不定用這個方法就將城池攻奪下來。為什麼不讓自己攻城,難道真的埋伏是在疊州與洮州一線?所以不希望自己走扶州。
但這樣做,也未免太明顯了吧。
他坐在大帳中沉思。
這時候阿甫贊卻派人來稟報。他們在福津縣同樣遇到兇狠的抵抗,攻了一天城,不但沒有攻下來,前後折損了兩三千士兵。而且他們一路前來,那兩支血營部隊一路不停的騷擾,現在連晚上都在騷擾。因此請求悉諾邏替他想一個辦法。另外還帶來一個訊息,血營大軍自河州南下,剛剛佔領了洮州城。
想辦法,只有一條辦法,讓擄獲的唐朝百姓在外面做擋死牌。不過現在血營用人命換人命,這一條辦法似乎失效了。
嗯,不對,為什麼阿甫贊大軍一路前來,不斷遇到騷擾,而自己自岷州出發後,身後兩支軍隊就象突然消失了一樣?如果不是今天派了人到陣前喊話,自己還以為他們抄近道奔向埋伏圈匯合了。
還有,如果他們在疊州一線設伏,為什麼要出兵洮州,難道不怕自己忌憚,更堅定走扶州這一條道路撤回去嗎?
本來認為血營是害怕自己走扶州這一條道路,可現在卻讓他迷惑了。
現在自己能選擇的路線更清晰了。要麼從疊州走,要麼從扶州走。
洮州這條道路已經完全堵死,松州這條道路更不合理,而且這兩戰也讓他見識了唐朝大軍並不是真正吃軟飯的。蘭州與鹽州會戰輸得那麼慘,恐怕與士兵沒有多大關係,主要責任是常元楷與宗楚客兩個人身上。到了松州更難纏,那個孫仁獻可不是打醬油的主。
這一夜,阿甫贊在福津縣那邊讓一千血營將士騷擾得仙仙欲死,悉諾邏在邊反而很安靜,連一隻蚊子都沒有過來打擾。第二天一早,阿甫贊再一次派人過來,向悉諾邏討要辦法。
這樣下去不行,士兵連一個覺都睡不好,怎麼辦?這才是很少的一批人,如果血營出動一個一萬兩萬軍隊象這樣騷擾,大軍都不要打了,活活拖垮。
悉諾邏並沒有答覆,現在騷擾問題不是很大,關健得摸清楚王畫意圖,否則有可能幾萬大軍前途都讓人十分擔擾。
想了想,立即派出大量斥候出去打探,主要是尋找尾隨過來的那兩支血營下落。
城裡面孫仁獻也正在擔心。
現在透過種種訊息,已經確認下來,血營埋伏的地方就在疊州到積石山一線,有可能就在西傾山,但不知道是在南線還是在北線。而自己也賭上所有家當,將所有大軍一起帶到武州來,如果成功,自己是奇功一件,替朝廷守下武州。失敗的話,逾權,失職,而且有可能悉諾邏得知松州空虛,順便入侵松州報復,連松州也跟著糜爛起來。
但自己這一阻,明顯是不想讓吐蕃走扶州線。不過血營做了一些佈置,這一點血營那個說客臨走時也說過,悉諾邏是一個多智的人,但多智的人性格必然多疑。就看血營做的這些佈置能不能起到迷惑作用了。如果起不到的話,吐蕃人更堅定走扶州一線,非得強攻,有可能兩個縣城都守不了幾天。
實際這是一場豪賭,自己在賭,王畫在賭,連帶著悉諾邏也必須跟著賭。王畫骰子擲出來了,就看悉諾邏押對還是押錯。
過了好一會兒,斥候才返回來。
返回來一部分,這一次跑得很遠,一直臨近盤堤山才看到有大軍經過的蹤跡。一部分斥候跟著尋找下去,因為沒有看到人,始終不能斷定。
難道血營這兩支部隊從小道插到扶州?那麼血營埋伏的地點在扶州?可為什麼血營協助唐朝守住武州兩縣甚至三縣呢?
悉諾邏開啟地圖,看了一會兒,他眉頭漸漸鬆了開來。
終於“明白”原因。
其實除了透過這兩個縣城外,還有其他的道路到達扶州,不過道路要經過許多山道,崎嶇狹窄難行。如果武州幾縣強行守城幾天,自己焦掛積石山,那麼有可能著急,會走這些小道穿過武州,再加上這些百姓與輜重,士兵將會十分睏乏。這樣計程車兵再遇到埋伏,一定會凶多吉少。
而且正因為幾縣的狙擊,自己不會懷疑在扶州埋伏軍隊。所以從另一方面,出兵洮州,給自己產生不想走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