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近了一步,張守珪大叫道:“放”
一批箭雨飛上了城頭,這時候突厥人因為唐兵離得還有些遠,所以一個個站直了身體,有的手中拿著弓箭,有的抬著檑木,正準備給予血營狠狠打擊。這批箭就飛到城頭上。最少有兩三百突厥人應聲而倒。
張守珪又喊了一聲:“放”
第二批箭又飛了上來。這時伊畢利才慌忙喊道:“趴下,趴到牆垛後面。”
還是有些遲了,第三撥箭再次飛上城頭,有計程車兵沒有反應過來,被射倒在城頭上。
僅是三撥箭,就有近四百名士兵犧牲,伊畢利心痛地咧了一下牙齒,自己一共多少人?對方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自己就折了那麼多人。
但一會兒他也安下心,雖然傷亡慘重,可明顯對方也沒有很好的主意,只是用長弓將自己壓得抬不起頭來。並沒有第二個辦法,眼看天就要亮了,等會默矩大軍一來,勝州危機自除。
他想法是好的,射了一會兒,看到突厥人士兵低落,張守珪這一回真命令攻城了。一邊用長弓壓制,一邊讓士兵將梯子抬到城牆上靠了過去,然後士兵拿著圓盾,向城頭攀登上來。
然而效果不大好,雖然因為長弓壓制,有少量士兵爬上城頭,擊斃了一些突厥人。可這個古怪的牆垛,依然給血營重創,一次次進攻被打敗下去。
“他大母的,”張守珪罵了一句。可罵過後,立即將嘴閉上,不能罵,為什麼城牆這麼變態,也有王畫的功勞。不但城牆古怪,突厥人現在用的武器也是唐朝的,其中有一些強弩,他手下幾乎一半人就是這種強弩射殺的。
這時候在遠處武蜜海與康得忠帶著手下,一起下了戰馬。
將戰馬栓在山坡的樹木上,然後迅速砍伐山上的小竹子,小樹木。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一旦天一亮,計劃整個失敗。砍了下來後,立即讓士兵將它們編織起來,編成一個個小筏子。缺少繩子,甚至將馬僵繩都割了一部分,分成兩股。
實際上很粗糙,這種小筏子也只能渡過人什麼的,不過渡過人足夠了。
編完了,來到黃河邊,將小筏子放了下去,還有許多士兵不會游泳,看到河水很害怕,會游泳計程車兵互相幫助,將木筏子穩定了,讓他們坐在中間,會游泳的坐在邊上用彎刀當槳劃。
迅速來到河對岸,然後藉著黎明前那一刻的黑暗掩護,一個個向勝州城摸過去。
這也是張守珪明知現在強行攻城,只是讓士兵送死,也要強攻的原因。
正因為強攻,才能將突厥人眼光吸引過來,才能使河南的勝州城池裡計程車兵一起過來幫助。
武蜜海與康得忠來到城牆下,居然沒有一個士兵發現,也不是大意,城中幾乎沒有士兵,就是有,也在城北牆頭上觀看河北戰事。
一個個摸了進去,連城門開啟,都沒有人發覺。再次摸到北城的閭牆下面,上了城頭,可憐留下的幾百名士兵想反抗都來不及,就讓血營士兵擊斃了。
奪下了勝州城,按照張守珪的吩咐的,武蜜海與康得忠點燃了火把。
看到了勝州城頭上的火把,張守珪連忙讓士兵停止了攻城。就這一會兒,三四百名士兵倒了下去,同樣讓他也心痛。
伊畢利也傻眼了,勝州城怎麼沒有了,血營怎麼過去的。
但事情並沒有結束,勝州的北門開啟,武蜜海與康得忠帶著手下出了城,大大方方地來到浮橋上,開始燒浮橋,伊畢利肯定不允許他們這樣做。命令士兵騎馬渡橋阻止。當初阿都利都因為橋面狹窄,讓血營戰士吃了一個苦頭。如果不是王畫想起了砍馬腿,那座石橋就成了血營的絞殺器。況且突厥人,一支支弓箭射過來,一個個突厥人倒在浮橋上,就沒有一個士兵衝破浮橋的中段。
天終於亮了起,東邊一片紅意,河面上也是一片紅意,浮橋燒了起來。
伊畢利面如灰色,也不知這一次犯下的錯誤嚴重不嚴重。
張守珪同樣也嘆息一聲,儘管奪去了勝州城,也燒去了浮橋,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已經使這個戰略的走向改變了。就在聽到斥候說東邊有許多突厥人殺了過來的時候,他同樣帶著大部渡過黃河,去守衛勝州城了。其他一百來名受傷的戰士帶著戰馬,回豐州向王畫彙報。
王畫聽到這個訊息,十分啞然。
主要很古怪。
看看地形吧,黃河以北,從中受降城開始,被自己奪了下來,然而因為東受降城依然控制在突厥人手中,再加上默矩戰鬥力不弱,成了突厥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