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工作時,臉上及眼裡散發出的自信與迷人光采。
那份光采,和她咬牙說討厭他、恨不得他消失的怨念模樣,有如雲泥之別。
17
“少油嘴滑舌了。”楚蓁蓁白了他一眼,將視線投向車窗外。
“說真心話也會被打槍,你知道你讓人很尷尬嗎?”段予書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
楚蓁蓁又將眼神移回他的側臉上,望著他俊美的側臉,她的心跳突然加速,車內窄小的空間裡因有他的存在,使她呼吸有些困難。
其實,他今天幫了她很大的忙,她對他是心存感激的,只是礙於一些無法言喻的情緒,她說不出道謝的言詞,甚至連給個笑容都很為難。
“沒關係,我受得了你給的尷尬,總比被你甩耳光或倒牛奶來得好。”
不被她當面團甩或當牛奶芭樂猛澆牛奶,就已是萬幸了,尷尬算什麼?
“不知你什麼時候變成一隻蟑螂的。”她瞥他一眼,淡淡的說。
“你是指打不死嗎?”
難道不能拿別的來比喻他的堅忍不拔,非拿蟑螂不可嗎?
“你知道就好。”
“我不能說你的比喻有錯,但是你應該有聽過梅花吧?那種愈冷愈開花,代表不屈不撓,在逆境中仍活得高傲優雅的梅花,是不是比打不死的蟑螂文雅得多,而且讓人聽了也開心得多。”
“段予書,你的臉皮有夠厚。”
拿梅花來比喻他?
這種汙辱國花的罪名,她可擔不起。
而且他的大言不慚,才教人感到無限尷尬呢!
“你的心肝有夠硬。”
他好歹跟著她辛苦一整天,得不到稱許、聽不見她一句道謝都沒關係,他也不求回報,但她出口沒一句好聽的話,即使是個大男人,也很難不受傷呀!
“晚上我讓我爸多煮幾道菜慰勞你,這樣總可以吧?”
楚蓁蓁總算硬扯動一下唇角,送他一記看起來有點毛骨悚然卻美麗的微笑。
“再多加一個條件,我就閉嘴。”
“你想得寸進尺呀!”
“這個星期五晚上我要回臺北,你跟我一起上去。”
“我幹嘛跟你回臺北?”
“不用說也知道我想帶你去參觀我的工作室、帶你到處走一走、逛一逛……”也不用說我想誘你跟我過夜啦!“還有去看看我爺爺和媽媽,這個理由很正當,而且很正式吧?”
提到段稟林和曾美虹,楚蓁蓁倒是有點心動了。
從她和段予書重逢以來,她接過幾次段稟林及曾美虹邀約見面的電話,卻不曾找個時間北上去探望他們,她的心裡也一直過意不去。
“你心動的話就點個頭,點個頭頭不會掉下來的啦!”段予書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