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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有事相求?

阮凌月不禁苦笑,想著自己每次主動前來求見都是有事相求,似乎真的不是個稱職的女人,她點頭道:是!

蕭澤逸悽然一笑,咬牙道:如果是藍慧雪的事,你就不必說了!

阮凌月:臣妾知道,德妃的事您已經盡力了,所以臣妾不是為此事而來!

蕭澤逸:那是為何?

阮凌月:葉婉清!

蕭澤逸:葉婉清?她不是已經在忘憂宮了嗎?

阮凌月:是!

蕭澤逸:那還有什麼事?

阮凌月:臣妾是想求皇上能給她自由,讓她出宮!

蕭澤逸頓時站了起來,失聲道:你說什麼?

阮凌月:臣妾覺得她可憐,失去了丈夫的心,也死了弟弟和愛的人,還要失去自由老死宮中,所以懇請皇上放她出宮!

蕭澤逸:為什麼?你不是要報復她嗎?她越痛苦你應該越高興才是,現在又這麼做理由是什麼?

阮凌月咬著牙道:因為葉家將葉婉清的失利怪罪在葉希瑞的頭上,甚至要將葉希瑞從族譜上除名,我不能讓他這麼慘,更何況我欠葉家一條命,我必須幫葉婉清獲得自由!

葉希瑞,葉希瑞,這個名字在蕭澤逸心裡起了巨大的反應,他頓時失去了理智,掀翻琴臺撲了過來,一把掐住阮凌月的脖子,厲聲呵斥:阮凌月,你難道真以為可以對朕予取予求,所以才如此毫無顧忌嗎?

阮凌月頓時覺得呼吸艱難,卻依舊勉強笑了笑道:不是,因為覺得欠您太多,心裡愧疚的想到對你用計就會心疼,所以才會對你坦白,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澤逸:你知不知道,朕寧願你欺騙也不想聽你的實話,這樣會讓朕覺得你連撒謊的心思也不願意為我浪費,哪怕一個小小的謊言,哪怕明知道是謊言,朕至少都會覺得欣慰,都會滿足你的要求,可是你不願,那叫朕怎麼答應你?

蕭澤逸的話讓阮凌月心碎不已,他的情誼她感覺的到,所以她才沒有採取對穆慈縈報仇的手段,但是她卻無法與仇人的兒子白頭偕老,更何況還是親兄妹,她現在唯一隻希望能完成這一件事。所以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道:所以。。。臣妾沒想過可以毫無付出的獲得,我可以用自己的一切跟皇上做交換!

蕭澤逸:就為了他?

阮凌月悽然的點頭,蕭澤逸眼中頓時露出殘酷的冷笑道:你的一切,本就是朕的,你別忘了,天下都是朕的,自然就包括你,你憑什麼拿朕的東西跟朕交換?

阮凌月:臣妾知道,臣妾本來以為自己一無所有,可是卻記起自己還有一樣東西,也是這個世上唯一一樣屬於臣妾的東西,就是皇上送給臣妾的環佩!

阮凌月慢慢的將手裡的環佩舉了起來,蕭澤逸愣怔的望著環佩,絲毫沒有磨損,絲毫儲存的很好,他慢慢的接過環佩,捏著她脖子的手也鬆了下來。

阮凌月:葉希瑞是臣妾的魔咒,而皇上卻不幸讓臣妾成為了您的枷鎖,臣妾欠他的只有還了才能超脫,而臣妾欠皇上的卻這一生都只怕換不了,所以臣妾想用這唯一屬於自己的東西跟皇上交換,我們才都能得到重生,皇上當是為了過去的情誼也好,為了擺脫臣妾帶給您的痛苦也好,求您成全!

蕭澤逸緊緊的捏著環佩,眼神從憤怒變成冷冽,他

他順手將掛在旁邊的長劍抽了出來,抵著她的脖子厲聲質問:用你的命換葉婉清的自由,你也願意嗎?

阮凌月怔怔的望著他,眼神從哀求變成絕然,蕭澤逸卻沒有看到,他厲聲重複著:說,你願意嗎?

阮凌月悽然笑著,雙手搭上了長劍,蕭澤逸吃驚的扯著劍想要後退,掙扎中阮凌月的身體撲上了長劍。

長劍貫穿身體,鮮紅浸染了白色的紗衣,可是她臉上卻沒有痛楚,有的只是淒涼決絕,蕭澤逸失神的後退著,被反倒在地的琴臺絆倒在地,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痛苦,巨大的撞擊聲驚動了門外的孟常安,他匆忙奔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也嚇得面如土色。

他畢竟是盡力過鉅變的人,在別的太監都還愣神的時候他醒了過來,慌忙衝過去扶起蕭澤逸,見他平安無事又急忙呵斥著“傳御醫!”

一邊抱著身上還插著冷劍的阮凌月,痛心疾首著:阮美人,您為什麼要這樣?

鮮血從她的嘴角慢慢的溢位來,一滴一滴的落到紗衣上,猶如雪地裡的點點梅花,絢麗奪目卻悽豔無比。她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眼神中充滿了痛楚和情意的望著蕭澤逸,此時她的眼中終於沒有了別人,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