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地點點頭,抬腿一腳,將他從鐵索上踢下去了。
前後和尚湧動了下。
無恥道:“方丈為何行此大刑?”
“你錯了,我是在栽培他。”
“何解?”
我很有經驗道:“通常摔懸崖是摔不死的,而且還會遇到一個絕世高手,練成一門絕世武功。”
無恥沉默了下,“若是沒遇到,也沒練成呢?”
“那就會有第二個倒黴蛋遇到他,然後從他身上練成絕世武功。”
無恥:“……”
走到前院子,一個和尚匆匆過來,剛要交信給無恥,就被呵斥道:“這位是新任方丈。”
和尚慌忙向我行禮,把信遞了過來。
我指著無恥,道:“我小秘,以後文書全歸他管。”
和尚只好又把信給無恥。
無恥看完信,斟酌了下道:“魔教教主的拜帖。”
我怔道:“我沒寫啊。”
他把信遞過來。
我瞟了眼,“唉,你也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年頭沒幾個替身分擔風險,連出門打醬油都不安全。”
無恥等人似懂非懂。
無恥道:“那我請他們進來。”
“不要!”我說完,又覺得反應過大,只好緩口氣道,“那個,我來少林兼職的事情,還是不讓他們知道比較好。”
無恥道:“為何?”
我撓了撓頭皮,“是這樣的。我接任魔教教主的時候,合同上寫明,合同就是契約,上面寫明是不能外出兼職的。”
無恥想了想道:“那我們就拿‘正邪不兩立’這條規矩打發他們走。”
原來正邪在這個時候才不兩立,我又學了一課。“對對,快去快去。”
“快去什麼?”赫錦的聲音從大門傳來。
一頭飄逸黑髮在一群發亮的光頭中格外出眾。
以前就覺得他長得極漂亮,和四周的和尚一比,簡直貌若天仙。
在場也只有無恥堪與爭風。
——風頭的風,不是爭風吃醋的風。
不過當他漂亮的眼睛慢慢看向我和無恥時,我覺得春天大步邁過夏秋,直接交棒給嚴冬了。
正文 新增室友
大家僵持了一會。
魔教教友也趁著這會工夫陸續到齊。
我咳嗽了一聲,覺得應該說些什麼,“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無恥道:“方丈佛法精深。”
身後的大小和尚立刻歌頌了一番。
我鬧不明白,孔子不是儒家的嗎?咋隨便借了句他的話就成佛法了呢?
這個疑問讓我很困惑,於是我很小聲地問了無恥。
無恥道:“同樣的刀在屠夫手裡,是屠刀。在仁者手裡,是仁刀。話亦如是。”
高深,真是高深。我瞥了他一眼,“你乾脆說,人說人話,鬼說鬼話。”
無恥笑道:“方丈悟性極高,堪稱少林第一人。”
我皺皺鼻子。正數第一是第一,倒數第一也是第一。我才沒那麼容易糊弄。
大概我們竊竊私語太久,久到嚴冬臘月下冰雹了。
冰雹源泉我不看也知道。
一個化妝像白骨精她媽的女人衝破冰障,一扭一扭地走到我面前,“呵呵,你就是新任少林方丈?”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花……花……”
白骨精他媽,也就是花花拼命向我使眼色,我的話只好又拐了下去,“世界很容易沉淪,施主要小心。”
花花掩嘴一笑,“本教主縱橫江湖幾十年,早將花花世界玩弄於股掌,焉可使我沉淪?可笑。”
本、教、主?
我突然覺得自己長得還算對得起魔教列祖列宗。
無恥似乎渾然不記得我曾經說過我才是魔教教主,面無異色道:“不知施主駕臨敝寺,有何貴幹?”
花花鼻孔朝天,“本教主買了票的。你管我進來是殺人放火打架搶劫?”
我終於發現一個比我還苛刻的消費者。
無恥居然體現了五星服務,“既然如此,貧僧便請各位施主暫時住下可好?”
“好,但是我要和她住一起。”花花指著我。
我趕緊道:“不行。”
花花用眼角向左掃了掃。
左邊有什麼?什麼都沒有。就是左邊的後面有個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