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說到這裡,蘇姨娘像打了雞血一般,轟地一聲站起來,撲到紫晶的身邊,又抓又推搡的哭喊著:“紫晶,紫晶姑娘,我蘇氏究竟哪裡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害我?還是你受了什麼人的指使?嗚嗚,紫晶姑娘,求求你,你就告訴我吧,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惡毒,非要害我腹中的兒子?”
“就是,趙太太,不是我要插手貴府的家事,而是府上的某些貴人欺人太甚了,”王蘇氏見妹妹哭得撕心裂肺,也忍不住插嘴道,“上回我妹妹,哦、不,蘇姨娘就莫名其妙的流了產,如今不過一年的時間,又再次小產……趙太太,這、這也未必太巧合了吧?還是府上有人看蘇姨娘礙眼,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噫?怎麼,蘇姐、蘇氏不止一次被人害得失去孩子?”
靜薇公主一副吃驚的模樣,微胖的小手捂著嘴唇,不置信的問道。
“嗚嗚,回靜薇公主,確有此事,”被下人拉開的蘇姨娘,跌坐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今年春天的時候,婢妾懷了身孕,卻被二少奶奶的貼身侍女推倒在地,結果腹中三個月的胎兒流掉了;幾天前,婢妾突然小產,小心翼翼守護了六七個月的哥兒,生生的小產了,卻又是二少奶奶的貼身侍女所謂……二少奶奶,妾身自進了趙家後,一項謹守規矩、不敢有半點僭越,您、您——”
王綺芳站在趙太太身後,冷冷的看著蘇氏又哭又鬧的現場做戲,聽到這裡,不止是她,她相信在場的眾人都聽明白了蘇姨娘的控訴——一個恪守規矩的小妾,數次被惡毒的大婦害得流產,境遇何其可憐?
實際上,在場的諸位貴客中,也有人相信了蘇氏對她的指控,看向王綺芳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不贊同。
例如靜薇公主
王綺芳見這位皇上的‘義妹’要開口說話,忙從角落裡閃出來,屈膝行禮:“大公主,九公主,妾身可以說幾句嗎?”
“哦?既然有話要說,那就說吧。總不能做妾的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偏偏堂堂正室連句辯駁的話都不讓說吧。”九公主一聽王綺芳的話,昏昏欲睡的眸子頓時一亮,語氣中略帶幾分興奮的說道。
“謝謝九公主”王綺芳早就從紫株嘴裡得知,那日紫晶受刑,正是紫株求了留守京城的娘子軍,將與三公主交好的九公主搬來救人。今天又聽了九公主的幾句談論後,王綺芳愈加肯定,九公主是站在自己一邊滴。
唔,這樣算來,三位公主,兩位支援蘇氏,一位重量級的支援自己,也算得上勢均力敵了。畢竟有了九公主的支援,雖然不能起決定性的作用,但至少可以震懾其他兩位公主及一心隨便結案的趙太太。
這麼一想,王綺芳多少有了些底氣,她轉過身子,冷笑著看向猶在嗚嗚痛哭的蘇姨娘:“蘇氏,你剛才不就是想說,你兩次流產都是我指使的?對嗎?”
“妾、妾身不敢”
蘇氏一副很怕王綺芳的樣子,連說話也帶著顫音。
“不敢,哼,你堂堂蘇少奶奶還有不敢的事?”王綺芳腦海裡如同放電影一般,往日種種被蘇氏欺壓、陷害的場面一一浮現。她咬了咬牙,心說話,好吧,蘇氏,今天就把咱們的所有恩怨做個了斷
“大公主,九公主,靜薇公主,有些事,妾身擔心有損趙家的顏面,所以一直忍著不想說,但今天蘇氏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句句關乎妾身和太原王氏的名聲,妾身也不得不說了。”
“首先,蘇氏剛才提到了今年春天發生的一件事,關於這件事,想必在場的諸位貴客都有耳聞,那妾身也就不再一一重複。妾身只想說…:第一,當日事發的時候,不止蘇氏懷了身孕,妾身也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但妾身因為、因為某種原因,並不知道自己懷了身孕;第二,春天的時候,掌管趙家內院的是蘇氏,廚房、針線、漿洗的管事媳婦兒都是蘇氏的心腹,妾身中午吃什麼,蘇姨娘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第三,那日撞倒蘇姨娘致使她小產的侍婢,是二少爺的通房丫頭,而這位通房向來與蘇姨娘交好”
王綺芳並沒有直接說當時的情況是什麼,而是將客觀事實有節選的說了一遍。
“哦,這本宮知道,趙天青寵妾滅妻,堂堂趙家的中饋讓一個妾主持,硬是把出身名門的正妻丟到角落裡不聞不問,”九公主很配合王綺芳,聽了她的話後,忙用‘我知道’的神情說道:“噫?聽你這麼一說,本宮倒有些懂了。唔,正室和妾室同時懷孕,正室因為不受寵,連請醫生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知道自己懷了身孕。掌管內院的妾室,卻透過自己的眼線知道了正室少奶奶懷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