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危?好大的口氣。”趙永年坐在書桌後,合上正在核對的賬冊,冷冷一笑:“她一個婦道人家,會做點小買賣就自以為是個商人,哼!”
“老爺,屬下看二少奶奶或許真有要事見您。”書桌旁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他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頸子,若有所思的說道:“您別忘了,青州三稜布可是二少奶奶的生意,雖不是她一手置辦起來的,但也少不了她的籌劃呀。”
“唔,有道理。”趙永年沉吟片刻,對男子揚了揚下巴,示意他退到書房的裡間,然後對門外守候的小廝吩咐道:“去,請二少奶奶進來!”
“七娘給老爺請安!”
王綺芳這是第一次來到趙永年的書房,她偷眼瞧了瞧面沉似水的趙會長,嘴角微微揚起,不卑不亢的屈膝給他行了個福禮。
“恩,起來吧,”趙永年對王綺芳這個兒媳感覺很複雜,一方面,王綺芳出身名門,能嫁到趙家,又給趙家生下嫡長孫,也算是幫趙家融入了貴族的血統,此為功:易一方面,她懦弱、無用,引得二郎後院不寧,妻妾不合,白白鬧出了諸多笑話,害得趙家成了京城的笑柄,這一回更是險些令趙家和海城李家決裂,是為過。
有功有過,卻不能相抵,趙永年看王綺芳的目光,多了幾分冷意,話語間也多了幾分疏離:“這裡也沒有外人,有什麼要事,說吧。”
王綺芳不是傻子,當然看出趙老爺眼中對她的不滿。不過,滿意也好、不滿也罷,等她離了趙府,便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從袖袋裡掏出信封,將裡面的紙片掏出來放到書桌上,王綺芳柔聲道:“老爺,您看看這個。”
“恩?”趙永年不知王綺芳的意思,不甚在意的伸手拿了過來,一看,“趙氏商行的布票,酒票,銀器票……二少奶奶,你別說你不認得趙家發行的票據。”
哼,這就是她所謂的要事?
趙永年沒好氣的把票據拍在桌面上,涼涼的問道。
“老爺先不要氣惱,兒媳是趙家的少奶奶,當然認得咱們家的票據,”王綺芳絲毫不受趙永年嘲諷的影響,微微一笑,道:“只是,兒媳有點疑問,若有人拿著咱們票據,司時來換購商品,咱們商行是否有能力全部兌現?”
“娘,您怎麼了?”
元娘擔憂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叫醒了王綺芳有些迷離的精神。
“厄,沒事,沒事!”
王綺芳心不在焉的搖搖頭,心緒卻如驚濤駭浪般的湧動……靈氣變淡了!
。。。。。。
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後,王綺芳拿出李懷恩給的靛藍包袱放在炕几上,開啟包袱皮,將厚厚的冊子倒立起來,用力搖了搖,十幾片白紙如落葉般’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