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風雲騎對於這一詔命都未有絲毫懷疑。那一日風王中箭息王驚亂之景、那一日初見為救風王而一夜蒼顏白髮的息王之容、那一日兩王於萬軍之前相擁之情,依清晰刻於腦中!
所有的人都相信兩王情深意重,兩國已融一體,榮辱與共,福禍相擔!
這一天,息王終於啟門而出,雙胞胎頓時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侍候。不過這一天的息王很好侍候,因為他基本上都待在書房,非常忙碌,至華燈初上,雙胞胎恭請他回房休息時,書房中一切井井有條。
二月二日。
蘭息照舊一大早便入了書房,雙胞胎侍候他吃過早點後便守候在門外。
“鍾離。”半晌後聽得裡面的叫喚,鍾離馬上推門而入。
“著人將此信送往蒼舒城,本王邀皇王明日辰時於蒼茫山頂一較棋藝!”
“是。”鍾離趕忙接信退下。
“鍾園。”
“在。”鍾園上前。
“召喬謹、端木、棄殊、齊恕、徐淵、程知六位將軍。”
“是。”鍾園領令而下。
待書房中再無他人之時,蘭息看向窗外,正風清日朗。
“該死的女了!”脫口而出的又是一聲怒叱。
窗外的明麗風景並不能熄滅他滿腔的怒火,而書房外守著的其它侍者對於王此種不符形象的怒罵在前幾日見識過後,便也不再稀奇了。
片刻後,門外傳來敲門聲。
“王,六位將軍已到。”
“進來。”蘭息平息心緒,端正容顏,在王座上從從容容的坐下。
畢竟該來的總不會遲,該面對的總不能跳過,該做的總是要擔當。
二月三日,皇息兩王蒼茫山會。
那一日,晨光初綻,一東一西兩位王者從容登山。
那一日,碧空如洗,風寒日暖。
那一日,蒼舒城、康城大軍翹首以待。
那一日,康城六將全都面色有異,神情複雜,卻又無可奈何。
那一日,天地靜謐如混沌初開之時。
那一日,午時,蒼茫山上一道黑影飄然而下。
那一日,康城墨羽騎、風雲騎靜候息王王詔,但只等來息王淡然一笑。 所有一切已全部安排完畢。
長長嘆一口氣,似將心頭所有憾意就這一次全部舒出。
“暗魅、暗魈。”凝音輕喚。
清天白日裡卻兩道鬼魅似的黑影無息飄入。
“恭候王命!”
“去黥城。”蘭息微眯雙眸,他現在心情並不痛快,偏生這陽光卻和他作對似的分外明媚,好得過頭,“將穿雨、穿雲敲暈了送去淺碧山,並留話與他們,從今以後可大大方方的告訴世人,他們是寧穿雨、寧穿雲。”
“是。”黑影應聲消失,從不質疑王命。
“暗魍、暗魎。”
又兩道黑影無息而來。
“恭候王命!”
“將此兩封信,分別送往豐都王叔及帝都豐葦!”蘭息一手一信。
“是。”黑影各取一信無息離去。
“該死的女人!”不由自主的又開始罵起來。
這一去便已是真正的大去,好不甘心啊!真恨不得吃那女人的肉!
“嘻……你便是如此的想我嗎?”一聲輕笑令他抬頭,窗臺上正坐著一人,白衣長髮,恣意無拘,可不正是那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人嗎?!
這時他滿腔的怒火忽都消失了,滿心的不甘頓時化為烏有,平心靜氣的,淡淡然然的瞟一眼道:“你不已逍遙江湖了嗎?怎麼又在此出現?”
窗臺上倚坐著的人笑得一臉的燦爛:“黑狐狸,我走了後發現我少做了一件事,而這事我若不能做成,那我便是死了也會後悔!”
蘭息慢悠悠的看著她,笑得雲淡風輕的:“難得呀,不知何事竟能令你如此重視,重視到死不瞑目呀!”
窗臺上的人拍拍手跳了下來,站中屋中纖指一指他,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要把你劫走!”
話音一落,白綾飛出,纏在了對面人的腰間。
“黑狐狸,你沒意見吧?”笑眯眯的看著被她纏住的人。
“我只是有點疑問。”被白綾纏著的人毫不緊張,悠悠然的站著,倒好似就等著她來綁一樣,黑眸黑幽幽的看著她,“你劫了我做什麼?”
白綾一寸一寸收緊,將對面的人一寸一寸拉緊,待人至面前之時,輕輕的、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