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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訓導主任室。
“何金水,是嗎?”訓導主任吳猛答問。
“是的。”我點點頭。
“籃球特招生啊。”他翻閱著我的資料。
“是的。”我又點點頭。
“父母貴幹哪。”他繼續問。
“農民。”我說。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體育生都是些流氓敗類!”訓導主任開始發飆了。
“請用專有名詞——黑社會。”
“你還敢頂嘴!”訓導主任揮舞著拳頭。
“阿達。”忽然主任室進來一個老者,此人我在家見過幾次,有點眼熟。
“校長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我正在處理問題學生呢。”訓導主任忽然像只哈巴狗一樣。
“我是來跟你說一聲,何金水的事以後就全部交給我來處理,有什麼事由你親自上報到校長室。”校長說,“不過,你也知道,我平日也是很忙的。”
“是是是,校長。”訓導主任連忙應到。
“他今天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啊?”校長問。
“不不不,沒有,他很乖,沒犯事。”
“你剛才不是說在處理問題學生?”校長又問。
“他是上課沒聽懂,有問題來問我,叫我幫他處理處理,所以是‘處理問題學生’。校長你也知道,我是很關心學生的。”
“哦,是這樣啊。那沒事我就先走了。”校長說著轉身離開。
到門邊時,校長轉身又說:“金水呀,在這裡不要辜負你父親的期望,知道嗎?”
“哦。”我應了一句。
聽我說完,校長向我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出了門。
訓導主任趕緊走過來給我捶背:“小夥子,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一定是達官貴人。你以後可要罩著我啊。”
“幫我點根菸,謝謝。”我掏出一根菸放在嘴邊。
訓導主任趕緊點燃打火機。
“吳猛答,是嗎?”我學著他剛剛的口氣。
“是的。”他像頭哈巴狗般點著頭。
“訓導主任啊。”我繼續說。
“是的。”他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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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貴幹哪?”我問。
“農民。”他趕緊答著。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訓導主任都是些……”
“流氓敗類!”訓導主任接道。
“嗯,你還很懂味嘛。”我說,“你知道我多大了嗎?”
訓導主任仔細端詳了我一陣,道:“肯定二十出頭!”
“嗯,很聰明,這個年紀到貴校,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嗎?”
“不知道,好像也過了讀書的年齡。”訓導主任搖搖頭。
“其實我已經大學畢業了,到貴校來是當臥底的。”
“臥底?!”他驚歎道。
“老校長也該退休了,具體誰來做他的接班人可是個棘手的問題,於是就派我潛伏進來了。”
“原來你是來選下任校長的!”訓導主任突然很興奮。
“噓——小聲點,我覺得和你說話很投機,所以告訴你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傳出去。你要是把我伺候得開心了,下屆的校長,我自然會推選你當的。”
“嗯,那當然,那當然。”訓導主任聽說下屆校長就是他了,笑的嘴都合不攏。
“我這段時間可能會在學校製造一點事端,目的就在於認清各位老師的辦事能力和對學生的態度,特別是對學生的態度尤其重要,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啊。”
“是!多謝臥底大人的提醒!”沒想到這個訓導主任這麼好騙。
“嗯,你這空調比外面的爽些,我以後就常來吹吹,順便抽支菸。”
“隨時歡迎臥底大人來主任室檢查工作!”
“那我先走了。”
“是,臥底大人慢走。”訓導主任連忙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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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時,迎面走來一人。
白皙的面板、俊美的臉龐、婀娜的身材,這不是我夢寐以求的心儀女孩嗎?
“咦?鋤頭幫大哥,你又來搶劫了?”心儀女孩發現了我。
“嘿嘿,先來讀點書。”我笑著說。
“呵呵,強盜也要補充知識嗎?”心儀女孩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