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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藍鳳凰不會武功,自然不是湯和的對手,可是朱元璋卻是受了很重的傷。為了刺死朱元璋,藍鳳凰的刀上還塗抹了一種很奇怪的毒藥。

如今,正是盛夏時間,傷口患處很容易發炎。朱元璋躺了三天,傷口處已經化膿。大夫給朱元璋進行包紮和服藥後,朱元璋卻仍舊是不見好,躺了整整三天,都沒有醒過來,這讓朱元璋身邊的人擔憂異常。

楚流煙和徐達,率先騎快馬趕回應天。兩人日夜不停,趕到應天,也已經是兩日以後。楚流煙觀察過朱元璋的傷口後,面色凝重。馬秀英和徐碧儀上前來,追問楚流煙朱元璋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

楚流煙嘆氣道:“元帥的傷勢,倒不是沒有法子,唯一的壞處,就是元帥傷口處的劇毒。這種毒,我從來沒有見過,十分怪異。依照我看,解鈴還須繫鈴人,去和藍姑娘要解藥,元帥或者還有一線生機。”

馬秀英急的不行,她說道:“劉軍師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那藍鳳凰,在牢房中一句話也不說。任憑怎麼用刑,對她都沒有用。這該如何是好?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元帥無藥可醫麼?”徐碧儀也淚眼汪汪的拉著楚流煙的袖口說道:“楚姐姐,你是無所不能的,這一次,只有你才能就得了重八哥了。”

楚流煙正在躊躇之際,天完國卻也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陳友諒殺了徐壽輝而代之。

自從陳友諒做了宰相之後,在易微嵐的輔助下,他的實力日漸坐大。徐壽輝曾經想借著楚流煙和劉伯溫之手,把陳友諒除掉,可是用計未成。這讓陳友諒對徐壽輝日漸有了戒心,並且想取而代之的心意,越來越熾烈。

陳友諒先是殺了趙普勝,逼走丁普郎和傅友德,讓徐壽輝無可用之將,進而發動政變,把徐壽輝給囚禁起來,讓他成為一個傀儡。

可是,這對於陳友諒而言,遠遠不夠。陳友諒是一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人,他又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徐壽輝呢?陳友諒趁著朱元璋和張士誠開戰的時候,攻佔了朱元璋原本佔領的採石磯,然後藉故邀請徐壽輝前去採石磯的五通廟拜神。

那日,淫雨霏霏,陰雨連綿,一如徐壽輝心中的陰霾。他是不想來採石磯的,可是如今陳友諒大權在握,他想不答應也沒有法子,只好跟著陳友諒來了。

先拜祭神靈後,徐壽輝大讚陳友諒的功勞。陳友諒卻只是冷冷笑著,一句話也不說。而他眼中所射出的光芒,就如同刀鋒一般鋒利,讓徐壽輝覺得不寒而慄,渾身顫抖。徐壽輝想起那日沒能亂箭射死陳友諒,不禁覺得大為後悔。可是事到如今,就是後悔也沒有什麼法子了。

徐壽輝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終於說出了心中不想說,可是卻非說不可的話,他對陳友諒說道:“丞相,在維護天完國的戰爭中,你勞苦功高,又得軍心,讓所有的人都很敬服。我自覺能力遠遠不如你,我想把皇位讓給你,你讓我做個小小的平章就好了。”

陳友諒卻只是冷笑,冷冷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徐壽輝越發的害怕起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什麼也不做了,我就回老家……老家做個平民百姓好了。皇帝這個位子,丞相你來做吧。只求丞相你可以放過我,不要殺了我……”徐壽輝害怕的渾身發抖,半分也沒有英雄氣概。

陳友諒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笑道:“皇上,你可是堂堂的天完國皇上,怎麼可以離開天完國回去當平民呢。你生是天完國的人,死是天完國的鬼才對。”

徐壽輝被陳友諒一嚇,渾身頓時沒了力氣,癱倒在地上。陳友諒卻笑著把徐壽輝扶了起來,他的眼中,露出了難得的笑意,說道:“皇上,你要是想回鄉種田,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只不過麼,你要肯把這個禪讓詔書給簽了,我就放你回鄉。”

徐壽輝的眼中,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他問道:“你說的可是實話?只要我肯在這禪讓詔書上畫押,你就肯放我走?”

陳友諒點了點頭,說道:“事到如今,你除了相信我,再也沒有別的選擇。”徐壽輝遲疑了一會兒,終於接過筆來,在陳友諒早已經草擬好的那個詔書上畫了押。他太焦急了,以至於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上面寫得是“天完國皇帝徐壽輝遺詔,在死後傳位給陳友諒”。

陳友諒接過詔書,只看了一眼,臉上立刻露出了開懷的微笑。他看了易微嵐一眼,易微嵐立刻意會,舉起手中早已經拿著的錘頭,對著徐壽輝的腦袋砸了過去。徐壽輝立刻腦漿迸裂,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樣死在了易微嵐的手中。

易微嵐殺死了徐壽輝,立刻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