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翔心裡暗自恥笑,文丑你是不知道呂布軍中還有強大的工兵隊伍,他們能夠把任何不利的地形都改造成適合自己戰術發揮的地形,呂翔輕輕搖搖頭道:“文將軍,末將還是以為,小心無大差。”
因為呂翔是直屬於袁紹的將領,並不直接隸屬於文丑,所以文丑也不想得罪與他,便擺擺手道:“你若閒著無聊,那就去探探吧。”
呂翔便領了幾百人趕在前面,裝出一副細心探查的模樣,查了兩個時辰,沒有查出任何可疑的地方,便派人傳報文丑,說此地沒有埋伏,可放心通行。
文丑輕蔑一笑道:“這個呂翔跟著主公多年,膽氣竟然還是這麼小。”
文丑舉起大刀,示意麾下人馬,快速透過鄂嶺口。
鄂嶺口這片山谷連綿十餘里,文丑的後軍人馬全部入了鄂嶺口,前軍人馬還沒有走出鄂嶺口。
就在文丑後軍所有人馬都入了鄂嶺口時,鄂嶺口的入口處一聲巨響,十多顆原本屹立在山坡上的粗實大樹隨著那聲巨響滾落在入口處,伴隨著這些大樹下去的還有許多塊大石,將入口處牢牢地填塞起來。
伴隨那聲巨響而起的是兩側山嶺上的弓弩兵,他們剛才藏身在工兵挖掘好的工事裡,工事外圍用蒼松翠柏樹枝草葉掩蓋起來,看起來毫無破綻,郝昭領著這八千弓弩兵,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文丑本來就認為這個地方不可能有伏兵,又得呂翔傳報說偵察過了沒有埋伏,文丑就根本沒有做任何防備,那些刀盾兵趕了一天的路,疲憊不堪,根本沒有把厚重的盾牌端在手裡,而是背在背上,有些士卒甚至脫去盔甲丟在輜重馬車上,這樣毫無防備的狀態突然遭到亂箭襲擊,一片大亂。
文丑一邊揮舞著大刀磕飛激射過來的箭羽,一邊厲聲問身邊親兵:“呂翔何在,他這狗才不是說沒有埋伏嗎?”
身邊親兵趕緊頂著盾牌往前跑,追問呂翔的下落,過不多時,前方傳報,說呂翔不知下落。
文丑勃然大怒,恨恨地罵道:“呂翔這狗賊,必是在大谷關投降了呂布,特地引誘我們進這個埋伏圈,難怪他那個形影不離的孿生哥哥呂曠沒有出現。”
郝昭率領這八千弓弩兵用的都是中央軍軍械司新近研發的強弓勁弩,弓弩皆能連發,再加上嚴格訓練熟能生巧的三排陣“一排上弩一排進弩一排發弩”,弩箭連發,如暴風驟雨一樣,傾灑在袁軍頭上。
文丑拼命揮動大刀撥打勁射而來的弩箭,因為弩箭實在太密了,他護住身體卻護不住戰馬,過不多時,胯下戰馬中了幾支弩箭,轟然倒地,文丑翻身倒地,刀法散亂,護不住自己,還好身邊親兵用大盾為他遮擋,文丑才沒有變成刺蝟。
文丑站起身,提著大刀,顫聲道:“敵軍箭矢太強,呆在原地,只會死路一條,前方沒有響聲,想必前方沒有堵塞,那就往前衝,往前衝!”…;
文丑在親兵的護衛下,往前衝了幾里地,衝到鄂嶺的出口,才愕然發現,出口外的平地上,森立屹立著兩萬中央精銳騎兵,他們是從山嶺一側轉過來的,原來這便是為什麼入口封死而出口沒有堵死的原因。
這兩萬中央精銳騎兵面前已經倒下了數千個袁紹步兵,兩側也跪伏了數千袁紹步兵,蜂擁而出的袁軍步兵因為趕了一天的路又困又累,遇到養精蓄銳的中央騎兵,簡直是以卵擊石,或者被中央騎兵的馬弩射殺,或者被長戟長槍刺死,或者乾脆繳械投降。
文丑帶來的三萬將士,只有三千騎兵,而這三千騎兵因為目標大,多數都被郝昭的八千弓弩兵給輕易射殺了,剩下的步兵疲憊不堪,從狹窄的出口衝出時,面對的是平地上的兩萬騎兵,谷口狹窄,同一時間只能衝出數百人卻要面對數千騎兵的擊殺,許多袁軍士卒絕望無助再加上對袁紹和文丑的怨恨,乾脆拋下兵器,跪伏在地,向中央軍投降。
文丑遠遠看到中央軍陣中那匹如火龍一樣的高頭大馬和那馬上端坐著的高大如天神的武將,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呂布竟然親自出馬!”
文丑露出頭去看呂布,卻沒料想到山嶺高處一處工事裡郝昭端著上面鑲嵌了千里鏡的勁弩瞄準了文丑。
文丑以他多年征戰的直覺,感到一股勁銳的寒風直撲向自己的脖頸,他趕緊躲閃,郝昭那支弩箭正中文丑的肩膀,文丑感到箭頭劇痛,右臂無力垂下,大刀再也握不住了,嘡啷落地。
文丑身邊的親兵趕緊用盾牌將文丑護住,文丑心裡一片冰涼,他之前曾經和顏良一起雙戰呂布卻落得慘敗,這次他孤身一人又受了傷,更加不是呂布對手,甚至沒準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