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重臣,危害江山社稷。嘖嘖……這樣一個奸臣竟然還能平步青雲,咱們的確要幫一幫皇帝了。”
這個提議一經提出,得到了上至齊王下至赤州大小官員的一致認同。由齊王發起的清君側行動緊鑼密鼓的開始了。
一連幾月,霍白安都在軍營裡,做著糧餉排程工作。這一天,霍青陽過來讓他回家一趟。
原來,風珏茗在知道姐姐風朗玥要去草原時,也跟著去了。風朗玥幾次相勸她留在霍白安身邊,可她猶猶豫豫,不知在考慮著什麼。這段日子,霍白安一直在忙著起兵一事,而風珏茗則跟著風朗玥與沈卓過著草原的生活。偶爾回來看一下,卻也只是逗留幾個時辰便走了。
此時,風珏茗坐在屋子裡,這院落是來到赤州後齊王送的,很大,除了當初她等著手臂痊癒時住過一段時間,便沒怎麼來了。院子裡的小廝說,霍白安一般都在軍營裡,也很少回來。
她靜靜打量著這裡,房間內的擺設與當初走之前時一模一樣。太陽漸漸落山,直到最後一抹餘暉也消失在天邊時,霍白安才趕了回來。
他黑了,瘦了……
風珏茗如是看著他,竟然一時間失了神。
“玩夠了?”霍白安漸漸走近,“知道回來了?!”
許久不見,風珏茗竟然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散在他四周,和以前在寧州城那個懶散的公子哥完全不同的感覺。
風珏茗錯開眼神,不去看他:“雖然現在情況緊張,不過前些日子齊王妃還是辦了一場花宴。”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本來想要請你,可你當時不知晃到草原的那個位置了,無從找起,王妃找了你幾次,均無功而返。”
“沒事兒,反正我也不喜歡去這些地方。”
風珏茗坐回桌邊,霍白安繼續處理著之前在軍營中沒有做完的事。一時間,屋內寂靜無聲。沉默的有些尷尬……
“我來的時候遇到齊王妃了。”
風珏茗還是先開口說了話。
霍白安目光依舊落在手中的信件上,只是微微應了聲“嗯。”
“她說這赤州城雖然不如京師繁華,可姑娘也都是水靈靈的,而且都是齊王器重的官員的女兒……”
無論在哪裡,聯姻始終是鞏固皇帝與臣子,臣子與臣子之間屢試不爽的手段。霍白安看著桌上的信件,可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足足一年,這一年來她一直呆在草原,如今回來就是為了跟他談這個嗎?!
“霍白安……”
“夠了!”霍白安轉過身,一聲低吼嚇得風珏茗渾身一驚。許是察覺她的反應,霍白安嘆口氣:“小五,我想你知道將軍府的規矩,我霍家的男兒一生只娶一個。而且,這場仗馬上就要打起來,我沒有心思去顧忌這些。”
“我知道。”
看著平靜地有些意外的風珏茗,一絲絲不安在霍白安的心頭漸漸爬滿。那是一種比要了他性命還要恐怖的事情……
風珏茗從懷中小心翼翼拿出一張紙箋,雖然儲存的很好,但依舊有些泛舊的痕跡。
“這是兩年前咱們籤的和離書,今天……兩年之期到了。”
這就是她回來的目的?
霍白安怔住了,只覺得胸口像是被刺進了一把利器,卻流不出血,只是死死的紮在哪裡,拔也拔不出來,似乎要把整個顆心給撕裂一般。
風珏茗看著他的神情,終於明白讓一個人愛上你可以有許多種方法,而讓一個人恨你,一個,足矣……
齊王與新皇這場爭鬥已經拉開了序幕。如今忠義伯得到新皇信任,手握重權。而她身為忠義伯之女,雖然當初斷絕了父女關係,可這一紙斷絕書就能夠堵上赤州那些官員的悠悠之口嗎?
“好。”
他只說了一個字。而那個字一出口,只覺心上的那把利器掉落在地……霍白安只覺得自己沒了知覺,那顆滿滿的心變了空空蕩蕩。原來……人的心真的不大,如果自己的心是一種容器的話,它只能裝進另一顆心。
風珏茗靜靜地注視著他,似乎要將他的樣子刻進心底。
沒什麼要說了。看著窗外高懸的月亮,草原上的月亮也是這般明亮,就是顯得有些寂寥罷了……
“你……”言語哽咽在喉嚨裡,連她自己也不知自己要說什麼。
算了,已經結束了。
她站起身,朝著房門而去。
霎時,腰間一緊,整個身子就那樣傾倒進了一個炙熱的懷中。風珏茗瞪大了雙眼,頸脖處被人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