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兄你就是太厚道了,不過就霍老三的德性……”
“聽說還是一個傻子。”
“噗——哈哈哈哈,不過……就算是個傻子也是忠義伯的嫡出女兒,么子不繼承家業,以後要在兄嫂手下討生活。以他的條件,和忠義伯連了姻親,也算是給自己鋪了一條路啊!”
風珏茗徹底站定了步子,可一股無名之火蹭蹭的竄上心頭。這些個混帳話,例如譏笑霍白安以後仰仗兄長,不學無術,明明她以前也說過,而且還是當著霍白安的面說的,可謂是絲毫不留情面。可如今這些話從別人嘴裡出來,簡直就是——
哥可忍,姐不可忍!
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目光死死盯在說話之人身上。這幾個公子哥大多是沒有見過風珏茗的,只是瞧著一個梳著婦人頭的女子竟然毫不避諱地打量他們,不免覺得一絲厭惡。
他們不知道的是,風珏茗現在還沒動手的原因是這姑娘在出手打人上有點潔癖。那種厭惡到了極致的人,她總覺得出手教訓簡直就是汙了自己的手。只可惜,身旁又沒有鞭子讓她使使。那幾個哥兒見她一動不動,又聯絡了一下她的穿著打扮,突然有了幾分明瞭。
不待他們開口說話,風珏茗突然伸手為爪,直取其中一人咽喉!右腳朝著他腿上用力一踹,那人猛地跪在地上。
她凌冽著眼神,眼中一片殺意,低身附在那人耳邊輕輕道:“你說……一個傻子殺了人,官府會追究嗎?”說完,手指只是慢慢發力,似乎是打算將這人一點一點的折磨窒息而死。
其他幾個公子哥哪裡見過這等土匪似的女子,一時間竟然像個普通婦人一樣慌了神。
風珏茗冷眼看著手中之人絕望的神情,突然起了惡劣的玩心,手指一鬆,一股救命空氣滑入,不待他喘口氣,喉嚨竟然又被風珏茗死死扣著。一鬆又一緊,風珏茗玩的差不多了,眼中一冷,正要下殺手,手腕——被人牢牢握住。
“夠了!”
來人正是已被風珏茗扣上多管閒事頭號帽子的蕭長風!風珏茗知道自己是打不過這個蕭某某的,皺了皺眉,雖不情願終究還是放了手。
也不知蕭長風對那些公子哥說了什麼,竟然沒有人去追究這件事。
哼,追究又如何?
背後嚼舌根道人是非,只要是個上得了檯面的世家貴族都丟不起這個人。反觀自己,一個痴傻女,本就一無所有,更加沒什麼好怕的了。
蕭長風笑著看她,不免嘆口氣:“小五啊,做事前先動動腦子行嗎?”
他說什麼?風珏茗氣的瞪大了眼——動腦子,他怎麼不直接說自己是沒腦子的蠢貨!
蕭長風笑道:“要殺人,自然是要偷偷摸摸解決了事,哪有像你這樣光天化日的,若是傳了出去,你讓別人怎麼看霍府。”
“霍府關我——”風珏茗話至一半,看著蕭長風笑眯眯的模樣,硬生生將那個“屁”字嚥了下去。
“若不關你事,別人說的是霍白安,你動這麼大的氣作甚?”
風珏茗一時失言,發現被蕭長風繞了進去,不由氣急。但蕭長風倒是個好脾氣,任由風珏茗怎麼甩臉子他只當沒看到——都是天中的浮雲啊浮雲……
風珏茗只覺得自己重拳打進軟棉花,更是憋得心裡火大。
蕭長風見逗得差不多了,正色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風珏茗又想回一句——幹你何事。可下意識裡竟然覺得如果自己這麼說,眼前這個人肯定不高興。不同於霍白安,如果霍白安哪一天不高興了,她一定是會上去補踩兩腳唯恐他不高心的不徹底,然後落個井下個石,看他灰頭土臉一臉挫敗後再大發慈悲地搭把手將他救上來。可眼前這個人不一樣,風珏茗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心——對蕭長風,多多少少是有些害怕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欺軟怕硬?
風珏茗狠狠地鄙夷了一下自己。
——不就是仗著自己武功高嗎,看著吧,等她將武功練好了,哼哼!
蕭長風哪裡知道眼前風家姑娘的心思,只是又問道:“莫不是你真的鐵了心一輩子留在霍府,當然,這是最好的打算。霍白安雖然是么子,但長兄霍青陽倒是個寬厚之人,只要娶一個賢妻,你們的日子應該過得還算愜意。”只要霍白安那小子安分守己,千萬別與太子或齊王有瓜葛,這樣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應該還是可以幫他們過好日子的。
誰料風珏茗倒是很爽快地搖了頭,態度很堅決:“留在霍府一輩子?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