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公子這麼有面子,聽說到後來太子殿下竟然親自來了!好可惜,齊王殿下依舊沒有來,聽說齊王也是一位風流倜儻的王公貴族。”說著,回頭看了看風珏茗。她蓋著紅蓋頭,靜靜坐在哪裡,看不到屋外的煙火。翠竹有些惋惜,想了想,戀戀不捨地離開窗邊走至風珏茗身邊,陪她一起等著。
“小姐,您一定會和霍公子白頭到老的!”
話音落,靜靜坐在床沿上的新嫁娘突然微微的顫抖。
翠竹看在眼裡,只當風珏茗是有些緊張。不由輕輕握著她的手,柔聲道:“小姐,別怕。”
風珏茗看著被握著的手,神色茫然,眉頭微蹙,一把將手快速的抽回。
翠竹有些納悶,聽得大紅蓋頭下傳來一絲聲音:“難得有煙火,你也出去看看吧。”
翠竹訕訕笑道:“小姐,這樣是不合規矩的。”
“沒事,煙火我以前在上京看過。你去看吧,到時候再偷偷溜回來,別被發現就行了。大家都在前廳看煙火,沒有人會注意這裡的。”
翠竹猶豫再三,終究是擋不住煙火的誘惑,而且跟在風珏茗身邊時間一久,也知道風珏茗是個不怎麼講究規矩的人。朝著風珏茗再三保證,只看一下就回來。風珏茗應聲同意後,翠竹便歡天喜地的偷偷溜出了新房。
如曇花般轉瞬即逝的煙火陸續從空中墜落,彷彿是迎面而來的星辰銀河,連新房裡都能看到那短暫的美麗。
“呵,真可憐啊,怎麼瘦了這麼多。”
望著鏡中女子的顏容,風珏茗不由蹙起了眉頭。這精緻的妝容,實在是不適合她。
南柯一夢,如今終於到了夢醒十分。
風珏茗有些恍然地看著銅鏡,鏡子中的女子虹裳霞帔,鈿瓔累累;纓絡垂旒,玉帶蟒袍;百花襉裙,大紅繡鞋。一個女子只有在出嫁的之日才會穿的如此華貴,那滿身的喜慶彰顯著新嫁娘一生一世的幸福。漸漸地鏡中女子平靜的面容竟然染上了一層慍色。細細聽去,一絲低吼從牙縫裡擠出。
“霍白安……你好大的膽子!”
門,吱呀一聲推開。
“小姐——”翠竹一臉慶幸的跑回來,“我沒有被髮……小姐?!”
不待翠竹反應過來,已經被風珏茗一個手刀給敲暈了。
月黑風高,正是逃婚好時機。
風珏茗自窗戶翻到房梁。
什麼大婚日,什麼霍白安,都讓他們統統見鬼去吧!
姐姐風朗玥出嫁的前天夜裡,她去殺南宮世榮,竟然反中了南宮的詭計。身中迷魂香,憑藉內力勉強支撐自己逃出南宮府!沒想到,在翻迴風府時,意外從高處墜下摔傷了腦袋!這對她來說,是一個無法容忍的恥辱!而霍白安,竟然趁她痴傻的時候娶了她。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憐憫,可憐?出於對弱者的同情,就像對待小貓小狗一樣?
一路自房頂跑著,突然,不遠處站著一個人。風珏茗有些詫異的停下腳步。
“小五,洞房花燭夜,你不在新房裡待著,怎麼有興致跑到屋頂上來了?”
蕭長風挑眉而笑,使得那張桃花臉更加風流倜儻。
風珏茗靜靜地看著他,這個男人她是知道的。是自己傻掉以後突然出現在寧州城的人,據說是霍青陽的朋友。但現在她不想與這個人閒談——“讓開。”簡單二字,以表明自己的立場。
蕭長風一愣,眼中掀起了一絲寒意,可轉瞬又換上了那幅笑容可掬的面容:“哎呀呀,小五,你該不會打算這麼著就逃婚吧,成親當天新娘子跑了,你讓霍白安怎麼收場呢?”
霍白安……
這個名字讓她臉色微變,但只是一瞬,又恢復到那幅冷冰冰的樣子。
“關我何事?他所喜歡的,娶得,不過是那個痴傻的風珏茗,並非是我。人貴有自知之明,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繼續待在去,只會徒生尷尬。不過說到底,我成親或逃婚關你何事?蕭大俠,天南地北,你我不過數面之緣。呵!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一句話——讓,或不讓?!”
蕭長風突然笑了起來:“呵呵,早就聽聞風家五小姐囂張跋扈,冷言冷語,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現在的你還不如傻掉的時候!”
風珏茗見他緩步走來,不由全身戒備。
蕭長風邊走邊道:“兩家婚姻大事豈容得你這般兒戲。”
手中一溜粉末滑出,原是那半枚玉佩被捏的粉碎!
風珏茗見狀,心道不妙。剛要有所舉動,就見蕭長風已經一個縱身,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