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店鋪歇業的木牌。
自此,在日後的寧州城中,江南富商的酒樓代表實惠,醉仙樓代表風雅便成了酒樓食肆這一行當中不成為名的規矩,二者分別佔據寧州城酒樓食肆中的半壁江山,井水不犯河水!
秦珍兒看著賬本,嘴角的笑意就沒有淡過。雖然賬房已經算過一道,但她就是喜歡享受一把算盤啪啪作響的聲音——此時正在美滋滋地扒算盤。
霍白安覺得在這樣下去,這位小姐的臉上估計樂得可以開出一朵牡丹花來了。
隨著最後一顆算珠啪響,秦珍兒常舒一口氣:“行了!僅這一個月便是一千三百兩二錢七文的進項,小五拿走的份額是四百九十兩!老規矩,我先替你將這錢單獨放在一邊。”說罷,又衝著霍白安笑道:“霍公子,你真的不打算做買賣?四六開,如何?”
霍白安連忙擺手:“多謝厚愛,我這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純屬運氣好。”
秦珍兒想了想,眼珠提溜轉了一圈,說道:“其實我也不強人所難。但你也知道,小五現在這樣的狀況實在不適合商談酒樓一事。萬一被人發現伯府小姐是醉仙樓的幕後東家,那後果將不堪設想。你也知道,我大德朝的規矩,勳爵以及勳爵子女是不準經商的。”
霍白安訕訕笑著,他大概能猜到秦珍兒要打什麼算盤。
果然,下一刻秦珍兒便道:“不如這樣,在小五好之前,她負責的那一部分就由霍公子來打理,等小五好了再轉交給她。而這段期間的進項……我替小五做主了,與你七三開,你七她三,如何?”不待霍白安回答,秦珍兒便對一旁的風珏茗問道:“小五,你覺得我剛才的主意如何啊?”
現在的風珏茗,只要是霍白安說的那就沒有不好。霍白安說蘋果是鴨梨,那在風珏茗來說——那還真就是鴨梨!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點頭。
霍白安看了她半晌,惡狠狠道:“說好了,這些算你還了以前打我秋風搜刮走的那些銀子!”
風珏茗聞言,乖乖點頭。
霍白安想了想,又道:“我全黑了啊!”
風珏茗依舊乖乖點頭。
霍白安不甘心,咬牙道:“把你以前賺的都黑了!”
風珏茗甜甜笑著,點頭。
秦珍兒見狀,很識時務的退出賬房,帶上門。
“你……”霍白安實在不知要說什麼,只好道:“騙你這樣的人真沒意思。這世上捲了富家千金小姐的首飾嫁妝然後逃走的男人多得是,如果遇到像你這樣子的,指不定會多高興。要說這銀子啊,沒幾個人不喜歡的。”
風珏茗等他說完,輕聲道:“一共一萬三千兩,存在泰豐錢莊,都給你。”
霍白安微微愣住。
風珏茗淺笑著:“還有江寧的驚鴻小樓,上京瑞香茶舍……”
“夠了!”霍白安只覺心頭悸震,他不敢再聽風珏茗說下去。果斷站起身,走開兩步,扯出一劑不屑的笑意:“想顧我給你當免費掌櫃,門都沒有!看在銀子的份上,勉強幫你看一下醉仙樓吧,其他的免談!”說罷,推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害怕與風珏茗說話,看著她,總是一刻擔憂,一刻憤怒,下一刻卻又是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歡喜。霍白安走的飛快,微涼的輕風讓他稍稍清醒。
而後數日,霍白安在秦珍兒的督促下走馬上任,暗中處理著醉仙樓的相關事宜。有時他不自覺會想起風珏茗,不過這一點霍白安絕對是不承認的。現在,霍白安每日除了去悅來茶樓喝茶聽書嗑瓜子外,去醉仙的次數也逐漸多了起來。大家只當是這位遊手好閒的公子哥也想附庸風雅,也不將他當回事。對此秦珍兒不止一次感嘆,這就是男兒身的好處啊……
陽光正好,曬得人暖洋洋。細碎的陽光透過木窗撒在桌上,桌後之人的模樣卻極為懶散,一手托腮,一手放在桌上,沒有絲毫精神。突然,推門聲緊跟著一個清脆的女聲:“一頁沒看完,打了不下十個哈欠了!怎麼跟小五一個德行,看賬本都不用點心!”霍白安硬生生嚥下到嘴邊的哈欠,喝口茶繼續看賬本。
勉勉強強看過賬本,接下來要去試吃菜品。
“蜜汁梅肉,糖醋肉段,辣滷蜜汁香乾……”看著桌上的菜品,秦珍兒伸手揉著額頭——怎麼都是甜的!
霍白安見她蹙眉,有些納悶:“這些是酒樓裡的招牌菜,味道不行嗎?”
“味道是挺好的。”秦珍兒無奈地喝口水,“你倆口味還真一致。霍公子,你也喜歡吃甜的?”
阿福嘴快,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