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吊兒郎當的。”
“嘿嘿,吊兒郎當也沒什麼,反正破鍋自有破鍋蓋。”霍白安彎眼笑著,感嘆了一句。
風珏茗一愣——好啊,這傢伙竟然把自己也給埋汰進去了!
二人說鬧了一會兒,又回到了正題。風珏茗還是在霍青陽一事上擔憂:“剛才對齊王與太子的評價也只是我的一面之詞。而且……大哥的事情,畢竟那個害大哥失蹤的人是齊王舉薦的。”
霍白安苦澀地笑了笑,風珏茗知道他又難過了。不過……現在不是一味消沉的時候,屋內沉默半響,霍白安冷靜了思緒,靜靜道:“大哥的事情我已經向爹問過了,那位副將的確是齊王向軍中舉薦的,但當時除了齊王的人,大哥身邊一樣也有太子之人。這裡面的水渾的很,不能輕易下結論。”
“你的意思是……”風珏茗明白了,霍白安並不完全相信霍青陽的死與齊王有關,難道——他懷疑太子?
霍白安看著她:“小五,我之前與你說提前和離並不是開玩笑。”見風珏茗又要急著反駁,霍白安走至她身前,輕輕握著她的手蹲下,依舊是用著那慣有的柔和聲音,讓人覺得說話之人一點脾氣也沒有,如一杯溫白水,不急不躁,不溫不火,卻莫名給人一種舒心與安全。只聽他靜靜道:“我註定是要被捲進太子與齊王奪嫡之位裡面的,自古以來像我這樣的人死的太多了,一步走錯等待我的下場將比我哥更慘。你和那些深閨裡的姑娘完全不一樣,你會武功,能夠保護自己;做買賣,有銀子不怕花。她們要在意的東西很多,爹孃公婆,兄弟姐妹,夫婿子女,名聲地位,一個孝字,一個聲譽就可以將那些她們一輩子困在大宅裡,而這些恰恰都不是你所在意的。只要有了自由,你擁有的就是一片自由自在的天空,不必像當初困在風府一樣留在這裡。這世上從來不缺大家閨秀,少的是如風一樣的奇女子,你的年華不應該浪費在一個連自己命都掌握不了的男人手裡。”
“所以……”風珏茗努力剋制住自己的顫抖,眸色暗淡了下去:“因為這些理由,所以你要和離?”
霍白安笑著點頭,卻突然發現被他握著手在不住顫抖,他詫異地看著她,她卻只是端坐在椅上發呆,不——不是發呆,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麼,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
半響,風珏茗又問了一句。
霍白安搖搖頭。
猛地,她掙脫了他的手,站起身來,霍白安被她突然的動作差點往後跌倒,將將站起身,穩了步子。
風珏茗凝著霍白安的面龐,道:“那麼……你從哪裡認定了我會與你和離呢?”風珏茗依舊不去回話,只是一再詢問。
霍白安一怔,有些尷尬笑道:“大婚那夜的時候……”話未說完就被風珏茗不耐煩地打斷:“那時定的是兩年後,我有說過兩年時間不到就和離嗎?”
“所以……我才與你商量……”
卻又是風珏茗給截過:“那麼……你覺得我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嗎?”
“當然不是。”
“你是貪生怕死之輩嗎?還有整個將軍府是貪生怕死之輩嗎?”
“自然不是!”
“好!”風珏茗漸漸凝起了笑意,那笑容如雨後的天空,“你與我和離的原因不過是擔心連累我跟你一起死了,可既然大家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那麼這個和離的原因還能存在嗎?!既然不存在,你提和離作甚?這種時候,你要做的就是查明大哥這件案子真正的幕後兇手,找出來,咱們想辦法幹掉他!別扯那些亂七八糟沒用的!”
話至此,風珏茗不再多說了。
霍白安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噎在了嗓子眼,上不是,下不是,只能呆呆地低頭看著她。和離一事,他再也不想去提一個字了。只是身體有些不受控制地上前了幾步,一把將眼前人死死擁在懷中。風珏茗剛才在是一幅義薄雲天的模樣,被霍白安這突然一襲,弄得頓時陣營打亂,臉上騰的就燒了起來:“你……你……”想要說什麼最後卻沉默了下,微微閉上眼,將頭靠近他的胸膛,任由他這樣抱著。
第二天,風珏茗依舊去了風府,不過這一次她很小心的避過了一些丫鬟,只是悄悄潛進了蘇氏的院子,畢竟風無雙還沒出嫁,風府裡她與王氏的眼線蘇氏恐怕還沒清乾淨。而霍白安一大早也被霍忠叫到了跟前,似乎要與他交代一些事情。二人各忙各的,但聚在一起是卻又有一種說不出曖昧,看的旁人是一陣莫名其妙。
風珏茗見到蘇氏,並沒有說杏姐和世哥的事情,而是道自己字南街巷並沒有找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