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阿福也跟著嘆口氣:“大小姐到底什麼時候回去啊。我聽說大小姐與姑爺這次鬧彆扭是因為一樁夫妻合離的案子。結果姑爺審到最後,那對要合理的倆口子反而開始勸姑爺和小姐……”
霍墨兒一天不回去,霍白安就別想過一天舒心日子。相公不在身邊,那麼臭男人的頭號代表自然落在霍白安的頭上。將軍之女對付臭男人的方法那可是太多了,天不亮就要院子裡扎馬步這是必須的,大魚大肉就免了,一切按照軍隊中最艱苦的日子來過活。霍墨兒回到霍府才小半月,霍白安整個人就瘦了一圈兒了。有時候他還真挺想念以前遇到風珏茗的日子,至少跟著那位千金小姐好酒好肉是少不了的,不過就是偶爾會出現一些意外狀況而已。
“行了霍公子,從早上茶樓剛開張你就坐在這裡嘆氣了。”茶娘緩步走來,“怎麼只要了一壺茶,霍公子你不會一壺茶喝上一天吧。”
霍白安看著她,一臉苦相:“大家都是熟人了,我也就不瞞你們。我現在是身無分,錢都被霍墨兒那隻母老虎給收颳走了。”
茶娘掩面而笑,讓夥計端來了四碟茶點:“喏,這是咱們茶樓請你的。”
自三年前南宮世榮大鬧悅來茶樓那一出,霍白安到成了這家茶樓的熟客。老闆也因那次鬧劇明白了這個霍公子,倒不像那些紈絝子弟仗勢欺人,反而常與他們耍在一塊,喝茶看戲。一來二往,也就成了朋友。
二人正聊著,茶樓漸漸熱鬧起來,時而有人結伴而來。
“喂,你聽說了嗎,風府的那位突然就傻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是聽風府的老媽子親口說的。是在風朗玥出嫁的那天傻的,煞星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這次沒有煞到別人,應在自己身上了。”
“哈哈哈哈,你這話可逗。”
“這叫人惡自由天收。你還記得半年前的沈家小姐嗎?多麼知書達理溫良賢淑,結果遇上風珏茗的第二天就因病臥床不起,差點丟了半條命,氣得沈老爺是啞巴吃黃連,有理都沒地說去。”
“哦?這是為何?!”
“嗨,這還用問,當然是他風府忠義伯的名頭壓著唄。沈小姐也是走了背運,招惹上了那隻母老虎。”
“看來風珏茗這次傻了,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啊。”
“誰說不是呢。”
……
霍白安自顧喝著茶,不動聲色地看著茶娘——這丫頭竟然氣的手發抖。正想著,只聽道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都是大老爺們,怎麼也學著在別人背後嚼舌根?!”
霍白安揉著額頭——風珏茗認識的朋友怎麼都是這種暴脾氣。只見茶娘柳眉倒豎地看著那群人,誰料其中一人笑道:“咱們聊天說地還要你管不成?你這是茶樓啊還是牢房啊?”
“茶娘,勸你一句別和那個瘋子走得太近。一個女兒家拋頭露面已經很不體面了,若是再像那個風絕命一樣,嘖嘖,當心以後沒人要啊。”
“風絕命?”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兄臺,你外地外來的吧。那可是咱們寧州城出了名的母老虎,叫風珏茗,不過就她那副模樣當不起這麼個好聽的名字,叫風絕命都……啊——”
霍白安看著自己的手掌:“奇怪,怎麼一下子手滑了?”轉而看著那人,頓時露出萬分驚訝的神情:“哎呀,抱歉抱歉,這杯子一不留神就飛到了兄臺臉上,抱歉抱歉啊。”
“霍白安!”那人猛然拍著桌子站起,“老子招你惹你了?!”
霍白安懶洋洋地打著哈欠:“都說了是手滑了,八成昨晚沒睡好。”話雖如此,此刻他心中已經在盤算怎麼跑路了。那漢子是寧州城裡有名的武混混,出了名的又橫又不要命!連南宮世榮這樣的囂張跋扈之輩都讓他三分。霍白安覺得自己肯定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出現這般不理智的舉動。風珏茗啊風珏茗,你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給他惹麻煩啊!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誰不知道你霍白安和那風家小娘子有一腿。”
漢子話音一落,整個茶樓一陣鬨笑。霍白安一掃之前懶散之態,一張風流臉頓時冷若冰霜:“陳三,有些話說的有些話說不得,別一張口就亂咬。”
“呵,看著小白臉被氣的煞紅!你奶奶的有種就跟爺幹一架,別拿將軍府的那一套!比起你哥和你老子,你就是個沒種的!”陳三說著,又大笑起來:“難怪你和風絕命走得近了,這沒種的就喜歡找母老虎。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