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娶進兩房老婆,這意思是讓自己和女兒商量呢!因回了府,便在喬香巧跟前小心翼翼說了,不想喬香巧聽了笑的撐不住。只道:“娘,這個事待明年再論。”
喬夫人見得喬香巧開懷,以為她也同意蔣白的意見,一時默默為喬香巧準備嫁妝,心裡又喜又愁,喜者是女兒有機會出嫁,愁者是女兒不能親自服侍夫君,反要夫君照顧,時間長了,不知道會不會受厭棄。待得今年開了春,嫁妝終是備的齊全,只等著將軍府派媒人上門議親了。因今日佛誕,喬夫人便要領喬香巧到廟裡祈福,隨道和將軍府提提婚事。喬香巧知道蔣白今兒要易裝,出門路上,便把蔣白是女娃的事告知了喬夫人,聽的喬夫人目瞪口呆,只喃喃道:“白費了我許多時間準備嫁妝了!”
卻說蔣白拜完四面佛,盈盈站起來時,一抬頭,殿外的陽光灑在四面佛的金身上,折射出幾束光線,一時被耀花了眼,不由拿手擋住額角,微微眯起眼看向一側,瞬間,只覺熊熊一片目光掃過來,不由跟莫若慧嘀咕道:“慧姐姐,我的樣子真的不古怪嗎?你瞧瞧福王殿下和桐哥兒他們,一字排開站著看我,眼珠子全要掉在地下的模樣,煞是嚇人。”
“白哥兒,他們這是看著你漂亮,全失魂了!”雖則蔣白換了裝,但莫若慧叫了她這些年的白哥兒,一時也改不過口來,只笑道:“待他們回魂了,你得小心!”
莫若慧說著話,見得莫太太和莫若平站在殿門口,忙迎了過去。
尚婕和賀圓這會在佛前禱告完畢,站起來把一串佛珠掛在蔣白胸前,牽了她的手道:“好了,完畢了。咱們待會到靜室中向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請一下安,再向各府裡相熟的夫人說一聲當初把你扮為男娃養的原故,說完咱們就可以回府了。”
卻說宋晴兒和喬瀠她們隨周嬤嬤至四面佛前,見得一群哥兒呆站著,傻傻看著一身女裝的蔣白,雖也驚奇,卻因一向和蔣白玩笑慣了,沒那麼多顧忌,早跑過去拉了蔣白細看,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尖叫道:“白哥兒,你真是女娃?”
“對呀,我是女娃,以後咱們一處玩笑,不用再被你們的丫頭們用防賊一樣的眼光瞧著了。”蔣白也開心,拉了宋晴兒和喬瀠的手搖著,歡笑道:“你們再不用擔心和我親近,被大人罵啦!”
“妹妹,好樣的,指不定哥哥將來的終身就要著落在你身上了。”宋建和喬成本來沒底氣,這會見得宋晴兒喬瀠和蔣白親近,不由心花怒放,深覺事有轉機。
沈天櫻卻去拉沈天桐,低聲問道:“白哥兒是女娃,你們跟著她一處習了幾年武,怎麼一絲兒沒發覺呢?”
“嗯!”沈天桐沒有心思答沈天櫻的話,只顧看著蔣白和宋晴兒等人說笑。卻聽宋 晴兒取笑蔣白道:“白哥兒,你還說要同時娶了慧姐姐和香巧,我們還當真了,暗地裡罵你荒唐呢,沒想到你是女娃,哈哈!”
“對哦,香巧說過,今兒也會來子母廟裡祈福的,怎麼還不見人影?”蔣白話音一落,卻見喬夫人和喬香巧出現在殿門口,不由驚喜,喊道:“香巧,我在這裡!”
“白哥哥!”喬香巧見得蔣白著了女裝,花容月貌,不由激動,這回卻沒有昏倒,只撫著心口,小步上前,拉著蔣白又摸又捏的,欣喜萬分。
此時,唐世成領著周況進得殿內,見幾位少女圍在一起說話,其中一個聲音清脆如黃鶯叫,頗有些熟悉,不由瞧了一眼,一時呆呆問周況道:“阿況,我是不是眼花呢?怎麼瞧著那姐兒很像蔣白?”
好個模樣兒
冷不妨看見一個絕色少女那只有驚豔的份,但冷不妨看見一個本來應該是男娃,卻忽然穿了女裝,化身女娃的絕色少女,那就不止是驚豔,而是驚豔兼震撼了。可憐的唐世成同學,這會和周況肩並肩站著,呆呆看著被眾少女圍繞在中間的蔣白,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四年前,唐世成作詩被蔣白壓了一頭,比武和她打了一個平手,自此後,心心念念不忘,待要在這次的南北談文論武大會上大挫蔣白一場方罷!因了當初那一場比試,蔣白的樣子,是深深刻在唐世成腦中的,縱是隔了四年,縱是蔣白換了女裝,唐世成還是一眼認出她來了。只是認出來是一回事,待要承認這個事實又是一回事。這當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有莫名其妙的情緒滋生出來,心下只大叫:這怎麼可能?蔣白居然是女娃!這麼說,我當年是敗在一個九歲的女娃手中了?這丟臉丟到家了!她既然是女娃,這回還會下場比試嗎?若不下場,我豈不是沒有機會當眾大挫她一場,扳回一場勝局?若這樣,在兩國少年的印象裡,永遠都會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