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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心事。

另一處浴池中,顧元維遊的正歡。

“福王殿下,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屬虎的,怎麼掛的玉牌雕了小綿羊?”房松柏身上圍著浴巾,湊過去看顧元維脖子上掛的玉牌,搖頭晃腦道:“況且,這玉牌掛在你脖子上,顯得太小巧了。”

衛子陵也湊過去看了一眼,見顧元維甩著一頭披肩發笑而不語,不由猜測道:“莫不成這是定情之物?是跟某家姑娘互換的玉牌?”

“一定是了。這兩年都蓄起頭髮來了。瞧瞧,頭髮都這麼長了,雖還不能束冠,但是拿個頭巾包一包,勉強也能紮起來了。”房松柏和衛子陵雖是顧元維的伴讀,但從小一起長大,情誼非比常人,卻是開得玩笑的,這會一左一右趴在顧元維肩膀上,嘿嘿笑道:“快招了吧!”

顧元維別的還罷了,最怕這兩個伴讀作女兒狀趴他肩膀,這會抖動肩膀想要甩開這兩人,一時甩不開,只得道:“都給我退開,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房松柏和衛子陵仗著大家都光著身子不好動手,死賴在顧元維肩上噁心他,一邊道:“怎麼不客氣法?”

下一秒,房松柏和衛子陵被甩在池子裡,各喝了幾口甘甜的泉水。

顧元維見得房松柏和衛子陵狼狽的爬起來,不由拍拍手道:“好啦,是不是母后讓你們來探口風的?”

“福王殿下英明!”房松柏伸手一抹臉道:“論起來,我們和福王殿下同齡,都是十七歲,但我們都娶妻生子了,福王殿下還沒個動靜,這怪不得太后娘娘心急。太后娘娘只想知道,福王殿下究竟是什麼打算?”

自打顧元維和蔣白換了玉牌,尚太后著實高興過一陣子,但這兩年觀察下來,卻發現顧元維並不似鍾情蔣白的樣子。現下一行人來冷泉宮避暑,也半個月時間了,尚太后冷眼看著,見顧元維待蔣白的態度,似乎一點男女之情也沒有,不由大急。因悄悄召了房松柏和衛子陵,著他們探問一番。

“福王殿下遲早要納福王妃,與其讓太后娘娘著急,不若早些定下來。”衛子陵指指顧元維掛著的玉牌道:“太后娘娘說了,福王殿下喜歡這個玉牌的主人,那她便無話說,只再等一年便罷。若福王殿下換這個玉牌之意,旨在拖延納福王妃的時間,她卻等不得了,福王府今年必須有一位女主人。”

房松柏和衛子陵勸說顧元維的當兒,尚太后正和尚婕密談。尚婕聽得尚太后的話,張大嘴道:“白哥兒還小呢,且得明年才易裝。再說,她與福王殿下可是差著一輩,這……”

“妹妹,你且聽我說。”尚太后親暱的喊了尚婕一聲妹妹,笑吟吟道:“咱們雖是堂姐妹,可自打我進了宮,你可曾喊過我一聲姐姐?你可曾和元維他們論過輩份?不曾罷!這就是了,皇家要結親,幾時論過輩份了?”

尚太后和尚婕名義上雖是堂姐妹,兩人的父親卻不是親兄弟。尚婕的祖母當時連生了幾胎女兒,一急之下,卻從族裡的旁支中過繼了一個嗣子。嗣子過繼才半年,尚婕的祖母再次懷孕,這次卻生下一個兒子。尚婕正是尚家這個過繼的嗣子所生。而尚太后,卻是尚家祖母親生子所生。當年宮裡要從尚府選一位太子妃,自然選了尚家祖母親生子所出的女兒。但因為尚府怕尚太后一人進宮還不保險,想把尚婕也送進去,因而遲遲不給尚婕說婚事,尚婕被耽誤到十九歲還沒許人。尚婕眼看著自己終身就要無靠,破釜沉舟,當街攔住當時從邊關大捷歸來的蔣鎮,成為將軍夫人。往事歷歷,如何能忘記?也因此,尚婕始終保持著一份清醒,從不以為尚太后是自己親密無間的堂姐,自打尚太后進了宮,她更是隻喊娘娘,從沒喊過姐姐。這當下聽尚太后如此說,尚婕待要說些什麼,張張嘴卻沒有說出來。

見尚婕沒了話,尚太后又笑著道:“元維的性子不與常人相同,只有娶一位他喜歡的姑娘,方才拘的住他。這幾年看來看去,見他和白哥兒還投緣,其它府裡的姑娘,他瞧也不瞧一眼的。我倒知道,你們將軍府只有這一位姐兒,自然如珠似寶,想要許個好人家。只是再好的人家,過了門,總要立規矩,侍候翁姑,哪能逍遙自在?你且細想想,白哥兒自小充當男娃養,縱是你們百般嬌養著,舉止脾性總不若普通府裡的姑娘,若要她嫁人後立規矩,怕她適應不來。若是當了福王妃,自然是福王府的女主人,早早晚晚的自己自由,半點規矩不用立。只須年節隨元維進宮裡請個安就罷了。”

顧元維的身份地位人品相貌且不提,單是這不用立規矩一事,就極難得了。尚婕雖不喜蔣白和皇家扯上關係,但聽尚太后這麼一說,卻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