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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爺,還有眾誥命千金在此,桐哥兒挑這個時候和白哥兒上桃樹摘桃子比試拳腳,誰個敗了,就是當眾沒臉,哪兒就能一笑泯恩仇了?人家一笑泯恩仇的,是在只有幾位親朋戚友的生辰宴上比試,可不是這等盛大場面。往日只說桐哥兒飽讀詩書,明道理,這回看來也不過如此。”蔣玄聽得上樹摘桃子是沈天桐建議的,心下不快。現下春衫單薄,這上了桃樹動手,若是衣衫勾破或是損毀,你沈天桐自然沒什麼,白哥兒這臉卻該擱到哪兒去?真個爛主意!

“桐哥兒被白哥兒打了兩次,兩次都甚是狼狽,沒少被師兄弟取笑,他這是一意要當眾爭回臉面了。只他不想一下,他功夫進步了,白哥兒難道就退步了,一定會敗給他?他這是皮癢,欠揍了?”蔣青也極是氣憤,咱家白哥兒是女娃呀,練個武是為強身用的,不是見天和人打架爭勝敗用的。沈天桐你讓白哥兒打幾下又不會死,就這麼不服氣,硬要跟她比個高下?若你再被白哥兒打一次,又該有人傳出話來,說將軍府白哥兒欺負文官家的子弟了。你欠揍就早說,讓我私底下把你揍個夠,讓你過足癮。

底下一班姑娘聽得沈天桐要和蔣白上桃樹摘桃子比試身手,卻興奮極了,竊竊私語道:“哇,上回折花郎大選上,見得他們上桃樹折花,只那麼一閃就下了桃花樹,根本沒見著他們大展身手。這會比試身手,太好了,正好大飽眼福。”

“你們不是想瞧什麼功夫,是要瞧美男展身手罷!”

“啐,瞧你說的,難道你不想瞧?”

“嘻嘻,誰不想瞧了,這不是搬小凳,嗑瓜子,準備觀看了麼?”

“你們猜著誰會贏?”

“雖說將軍府歷來出武將,這白哥兒上回又打敗過北成國小王爺,但現在看這白哥兒的模樣,我倒要猜測那北國小王爺其實不堪一擊,才會敗在白哥兒手裡。反觀這桐哥兒,雖是文官家的子弟,一派沉穩,又聽得不單在將軍府學武,沈府又另請了高手相授武功,身手自然不凡。所以,我猜桐哥兒會贏。”

“唉呀,你沒聽說過這桐哥兒兩次敗在白哥兒手上,被打得臉青鼻腫麼?他這回能例外?”

“今兒盛會,他既敢說要比試,自然是有把握的。”

“不管如何,我支援白哥兒!”一位武將家的千金宣告自己擁護蔣白,又回頭瞪了瞪沈天櫻,跟眾人道:“我就瞧不慣文官府裡那些哥兒姐兒的酸氣。現下咱們武官府裡的哥兒不是既曉得武功,也作得詩麼?不見他們那麼酸?”

“我支援桐哥兒!”幾位文官家的千金聽得武將家的千金挑釁的話,早忍不住了,在旁邊冷冷道:“我們也瞧不慣武官府裡那些哥兒姐兒的土匪氣。現下咱們文官府裡的哥兒不是既曉得作詩,也會武功麼?不見他們一股土匪氣?”

“我,我兩個都支援!”另一位姑娘弱弱舉手。

“啐,牆頭草!”文官家的千金和武將家的千金同時啐那位中立的姑娘。

這會兒蔣白和沈天桐在桃樹上把桃子一個一個拋下來,下面的人報下數目,說道桐少爺筐中有十八個桃子了,那邊給蔣白數桃子的人也報下數目,說道白少爺筐中有十七個桃子了。眼見桃樹只剩兩個桃子了,沈天桐和蔣白這會拳腳往來,各自撥開對方的手,待要摘得最後兩個桃子。其中一個桃子被他們震得離了枝,自行往下掉,好巧不巧,恰好掉在蔣白那隻筐中。蔣白不由哈哈一笑,脆聲道:“人算不如天算呀!老天就是想幫我,我不接受不行啊!”

“這上頭還有一個桃子呢,你得意什麼?”沈天桐早攀上枝頭,待要伸長手去摘樹頂上最後一個桃子。蔣白哪容他得逞?疾速伸手摺了一支桃支,用力向上一戳,戳在那個桃子的支丫上,只聽“咯”的一響,支丫斷了,最後那個桃子朝下滾落。蔣白雙腳勾在桃樹上,成一個半蹲坐的姿勢,騰出左手去接滾下來的桃子。

沈天桐眼見最後一個桃子要落在蔣白手上,一個倒掛,身子後仰,伸手來搶桃子。蔣白如何容他過來相搶,接桃子的左手依勢再向上伸去,已是托住桃子。右手卻握成拳,朝沈天桐揮去。

沈天桐非要在今日和蔣白比試,其實源於他小小的自尊心。他自小高傲,不承想兩回遭了蔣白的打,成為師兄弟間的笑話,且覺得蔣白和每個師兄弟都笑笑鬧鬧,偏生不怎麼理他,(你自己沉著臉,一副看不慣的樣子,叫人家小白怎麼理你呀?)一時發恨,勤練功夫,只想當眾打敗蔣白一次,使得師兄弟不再取笑他,也使得蔣白正眼看他。至於為何執著要讓蔣白正眼看自己,沈天桐卻沒細想。這會見得桃子落入蔣白的手中,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