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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念頭,他又說要重新粉刷章家小院。好吧,粉刷就粉刷,刷一遍後,一年幾年就不用花錢裝修了。

房子的事一了,遊甯又張羅著酒樓筵席的事。南淑本來的意思是,你我兩個人簡簡單單,請幾個相熟的朋友吃頓飯,算是知會過就可以了,畢竟不是頭婚,肚子裡還有一個,不可能太操勞。誰知道遊甯眼睛一瞪,頭一擺,硬棒棒丟下一句,“小淑,這事你不用操心,我擔保做的好好看看,讓你滿意的。”

南淑一下噎住,說不出話。好看,讓人滿意,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要花錢啊。花錢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坐吃山空,入不敷出啊。南淑真想拉住遊甯告訴他,自己挺滿意的,隨便一頓飯也能令自己滿意,但遊甯剛說完,馬上拔腿就走,連半分機會也沒留給南淑。

南淑自個兒鬱悶了幾天,想想,自己這身體是二婚,但遊甯好歹也是初婚啊,想大操大辦也是正常的。算了算了,南淑唯有安慰自己,一頓飯,擺上幾圍,能花多少錢,縣城小地方,頂天了就一百多兩。

南淑剛安撫好自己,很快就收到福子傳話,說筵席安排在府城的順風酒樓,要擺一百桌。南淑慌得沒當場從椅子上摔下來。一百桌,那得多少銀子啊,難道在府城擺喜宴,還能有一桌一兩銀子的。南淑記得自己是當場揪住福子的耳朵,要他立即把遊甯找回來。筵席不擺了,自己這親也不成了。

福子當時怎麼說來著,南淑摸摸腦袋,福子說“主家瑪瑪,這是我家老爺的意思,少爺說了一切從簡,老爺聽從少爺的意思,已經一切從簡了,一百桌最少了,不能再少,再少就要失禮了。”

南淑當時的腦袋一蒙,老爺……老爺……兩個詞從腦袋的左邊飄啊飄,飄到右邊,又再飄到左邊。遊甯原來是有阿爹的。

“主家瑪瑪,主家瑪瑪,在想什麼了?”竇瑪瑪一連問了兩聲,沒聽見南淑回答,上前輕輕拉拉南淑衣袖。

“啊?”南淑回過神來,茫然看向竇瑪瑪。

“主家瑪瑪,你怎麼又跑神了,身子不舒服?”竇瑪瑪左手拿了一支金步搖,一支蓮子花金簪,兩支釵子在南淑頭上比劃了兩下,“主家瑪瑪,你喜歡哪一個式樣?”

“怎麼又有這些東西,還要是金子?”南淑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大力捶大腿,“敗家啊,真敗家。”

“這是遊公子讓人送過來的,說是成親那晚上帶的。”

“退回去退回去。有那個閒功夫把金子雕成花,倒不如直接把金子送給我收起來好了。”

“主家瑪瑪一個都不要?”竇瑪瑪看看手上的釵子,挺漂亮的,比起黃橙橙一塊的金磚不知好看多少倍了。怎麼主家瑪瑪寧願要那些而不要這些呢。“那其他的布料呢?”

“那塊粉紫的,那塊天藍的留下來,其他的都退回去。”

“主家瑪瑪,這兩塊水紅的料子,看著挺喜慶的,要不也留下來吧?”

“不要不要不要!”南淑甩手搖頭,又是新衣服,又是首飾,南淑覺得自己不單是腦袋痛,心口痛,肚子都開始痛了。

“主家瑪瑪,遊公子說了,還要選手鐲,送人的小件銀器,打賞用的喜慶意頭的銀裸子。”

南淑聽得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痛,居然還要打賞,還要用銀!這個遊甯真真真會花錢。

“不要不要,隨便準備幾個銅板,用紅紙包了,到時發個酒樓裡的夥計就是。小件銀器,做什麼用的?打賞用銀裸子,遊甯是賺了金山還是銀山,居然,居然……”南淑單手捂了胸口,“不說了不說了,氣死我了。”

“主家瑪瑪,我也覺得這事奇怪。當初遊公子說了一無所有來投靠章家,現在一出手就那麼大方,瞧瞧這些料子,首飾,就算不是最好的,也是縣城裡一等一的好了。我可是偷偷打聽了,送東西來的人說了,東西只管送來,銀錢就找遊公子要,說是已經付了定金了。主家瑪瑪,我看遊公子在瓊州算是徹底翻身了。”

“不就是賺了一點點錢。”想想瓊州酒樓的好生意,南淑估量著遊甯應該賺到一些,但剛開始營業的酒樓,上下打點關係,還要和別人分紅,怎麼都不可能賺得多的。

“主家瑪瑪,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當初遊公子來投靠你的時候,說了無處可去的,但他明明就有老父和阿瑪,怎麼不回家,非要跑到這裡。”

竇瑪瑪這一問,立即勾起南淑剛被打斷的心事。

剛才被竇瑪瑪打斷的思緒到哪裡了,對,就是福子說老爺和遊家瑪瑪說一百桌不能再少。當時南淑就蒙了。遊甯的父親,遊甯的阿瑪,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