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月年齡最小,直接被遊甯抱住,坐在大腿上。章日和梁童兩個彆扭的小孩子一左一右坐在遊甯兩邊,昂著小臉,眼睛裡滿滿的欽佩。
南淑靈機一動,要不找遊甯和章日說說。但怎麼向遊甯提起這件事呢?
“主家瑪瑪,外面風大,還是回房間坐坐吧。”竇瑪瑪突然冒頭,二話不說扶著南淑就往正廳走。
“誰來了?”南淑一時沒想好怎麼和遊甯說,又正好看見遊甯抬頭看向月牙門方向,急忙扶住竇瑪瑪趕緊往回走。
“範瑪瑪過來看主家瑪瑪,見你睡著了,沒吵醒了,自己走了。剛才是梁瑪瑪派來的人。說是梁瑪瑪要上門賠禮。”
“什麼上門賠禮?說起來,還是我不對。竇瑪瑪,徐繡了,怎麼不見他。”
“徐瑪瑪說他待在這裡不方便,說什麼都不肯留下來。”
主僕兩人邊說邊走,剛回到正廳坐下,那邊梁雲起就過來了。
南淑和梁雲起寒暄了兩句,南淑謝過樑雲起專程帶過來的補藥。
梁雲起坐下,喝口茶,左右看看,見四周沒人,壓低聲音問南淑,“那個徐瑪瑪呢?”
“徐繡?”
“對,就是他。”梁雲起點頭如倒蔥。
“他回家了,說起來這次還是多虧他幫忙照看家裡的孩子。”
梁雲起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我說你家出了這麼一樁事,你還生病了,才是多虧有他。”
南淑聽出梁雲起大有話外之意,“你就別拐彎抹角了,有什麼話直接說了就是。”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我們富陽街的瑪瑪和西門那邊少往來。西門那邊的事情知道得少。我也是無意中說起梁童差點丟了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梁雲起把聲音壓得低低的,“那個徐瑪瑪,聽說人不吉利。”
“不吉利?”
“對。就是不吉利。他不是幫人接生嗎?前幾年,但凡經他手接生的孩子都活不過三年。算算,被他弄死的孩子起碼有這個數。”梁雲起舉起兩隻手掌,在南淑面前晃了晃,“後來,西門的人都不要他接生,他一個人過不下去,就幫人洗衣服賺點錢,後來,不知怎得就投了一個有名氣的接生瑪瑪的緣,那個接生瑪瑪可憐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就讓他幫忙給自己打下手,幹一些提水,燒水這類的重活。前些日子,租了你家院子的租客不是請他接生嗎?你看要不要提前和他說一聲,省得日後出了事情,倒過來找你晦氣。”
“他不是過年節的時候,在你家逗留了一晚上嗎?怕是那晚上把晦氣過到你們身上了。所以你家發生這麼一樁事。你才一連病了那麼些天。我說,你以後少和他往來,省得再沾染點什麼不好的東西。”
難怪,徐繡會說那樣奇怪的話,原來他是擔心自己介意什麼。
不過吉利與否,晦氣這類的說法,南淑也無話可說。自己這個靈魂是怎麼來的,南淑心裡有數。放在從前,還能理直氣壯,說一段無神論,但現在,這些神神怪怪的事……
“我看他這人,醫術也是不錯的。接生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差錯,賀明敏的孩子長得也好。從前那些……可能都是意外吧。”
“一個是意外,兩個是意外,總不能每一個都是意外吧。”
“三人成虎。就算沒有這種事情,傳的人多了,自然越傳越離奇,越傳越誇張。”
“我說,這些事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就算是可憐他,就便賞他幾件衣服洗洗就是了,總之別讓他再和你家的小孩子接觸了,別再讓他登門就是。”
“瞧你說的,這事我心裡有數。”
“我是看著大家關係不錯,才提醒你的。你也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身邊就只有兩孩子,還有什麼比章日章月更重要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這事我明白的。”
梁雲起又嘮叨了一會兒,無非就是提醒南淑千萬別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送走了梁雲起,南淑端起茶杯,茶水送到嘴邊,卻已經涼透了。
南淑嘆口氣,放下茶杯。
“小淑。”
南淑一驚,猛抬頭,眼前一睹黑影,定眼細看,才發現原來遊甯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來。
“小淑,徐瑪瑪的事,還要勞煩小淑幫忙。”遊甯揚揚袍子,在南淑手邊的椅子上坐下。
幫忙?又一個要自己遠離徐繡的嗎?
“你們別那麼迷信好不好。三人成虎。你懂不懂?就算事情本來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