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那所大學裡畢業出來的男學生,是處男的可不多啊!再說你不是蠻帥的嗎?怎麼大學裡沒女生追你?”馮秀潁毫無顧忌的在楊華面前說著讓他幾乎想挖個坑鑽進地裡去的話。
楊華被馮秀潁笑的面紅耳赤,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她停下來,只好低下頭去不言語——來了個非暴力不合作。
等馮秀潁笑夠了,她才又擺擺手,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好好好,不拿你開玩笑了。”
楊華還是沒說話,表情僵硬的陪著她走到馬路邊,才勉強說處兩個硬邦邦的字:“到了。”
“真的生氣了?”馮秀潁像個小妖精一樣,笑著把臉湊到楊華面前問。
兩人這時候相距幾乎不超過半米,一股淡淡的脂粉香立刻飄進了楊華的鼻子。在這樣的刺激下,再看見馮秀潁那張近在咫尺的清秀動人的面孔,楊華的心禁不住一陣亂跳。“沒,沒生氣!”他慌張的向後挪了挪腦袋說。
“嘻嘻!晚餐吃了沒?反正明天星期六,我們放假。走,請你到對面喝一杯怎麼樣?”馮秀潁抬頭正好看到小區對面有一家小餐廳,於是又笑著問。
“你不回家?”
“唉,我回家也是一個人,多無聊啊!走吧,就當多陪我一會。”她用力的拍了拍楊華的背,然後也不問他的意思,就自顧自的過了馬路。楊華自然也只好緊緊跟在她後面,走進了那家小餐廳。
兩人剛一坐下,馮秀潁立刻先找服務生要了幾瓶啤酒。楊華見她這麼爽快的要酒,自然也沒提出異意。反正每次過年或者放假回家的時候,他也會偶爾喝上幾回酒,兩三瓶啤酒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對了,你剛才說你現在不忙是怎麼回事?”既然在餐桌前坐下,兩人當然不能就這麼幹坐著吃一頓晚餐,總的說點什麼。於是楊華趕緊搶先找了一個話題,他害怕馮秀潁再拿自己開那種令人尷尬的玩笑。
“唉!”馮秀潁沒說話,只是嘆了口氣,端起面前的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爽快的就像個小說裡的大俠。
看見馮秀潁喝酒時的爽利勁,楊華開始還以為她真是個酒中女俠。可沒想到,才一杯酒下肚,她的臉竟然立刻就紅了一大片。而且那一片紅暈還一直順著她的臉擴散,沒過多久,她的脖子、耳根也一起全紅了起來,甚至就連原本白皙的手臂也有些紅了。
“你……你到底會不會喝酒啊!”清楚看到馮秀潁變化的楊華立刻目瞪口呆,他趕緊慌張的問道。
“我會喝酒!沒事!”馮秀潁笑著揮了揮手,又給自己倒上滿滿的一杯,“來,幹!”她舉起酒杯喝楊華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
兩人又是幾杯酒下肚,然後馮秀潁就帶著三分醉意憤憤不平的神色對楊華說起來,“你剛才問我現在怎麼不忙了?你說呢?本來是我主持的節目給別人替了唄。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不是崴腳了嗎?”
“嗯!”楊華擔心的看著馮秀潁又舉起酒杯把滿滿一杯啤酒倒下了肚,趕緊點點頭表示記得。
“哼!然後沒辦法啊,崴腳之後我就只好歇了幾天。結果呢?等我傷好了之後,臺裡告訴我,現在這個新的主持人比我強,節目收視率有上升趨勢。結果就讓我去做幕後了。切!什麼收視率上升啊!還不是靠那個!”馮秀潁滿臉不屑的說著,酒還是一杯接一杯的往嘴巴里倒。
“那個?”楊華不太明白馮秀潁的意思,以為她說的是電視臺裡某種統計收視率的作弊方法,立刻愣了一下。
“哼!和欄目編導上床唄。”這時,已經有差不多三四瓶啤酒下肚的馮秀潁早已經有了七分醉意,滿不在乎的把話大聲說了出來。
“啊!”聽到馮秀潁竟然大聲喊出了這麼隱諱的猜測,楊華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呆住了。
“怎麼?你不相信?”看到楊華吃驚的表情,馮秀潁冷笑起來,“我在臺裡的一個朋友說,親眼看到過她跟臺裡一個姓彭的副臺長就在女更衣室裡幹那齷齪事。那姓彭的臺長還是個有老婆有女兒的人呢!”
“你……你別這麼大聲行嗎?”楊華簡直緊張的想捂住馮秀潁的嘴巴。就算他沒進過社會,也知道這些話科不能在公眾場合這樣喊出來啊!尤其是她說的還是電視臺裡的工作人員。
“怕什麼?我有憑有據,就是進了法庭,他們也告不了我!”一陣涼風從空調裡吹上馮秀潁紅噗噗的臉,酒力立刻再一次湧上她的腦袋,她反倒更大聲的叫了出來,“電視臺裡的貓膩多了去了!就說跟你住一起的那個齊雨瀅吧!前兩天我才親耳聽見,有人說要讓她倒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