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轉了起來,嚷嚷著讓方芳一定要帶一隻數碼攝像機,將楊華每天的行程都拍下來,發回到國內給她看。讓她也見識一下賭城拉斯維加斯的風采。
對王若惜這個小小的要求,楊華和方芳當然不會拒絕。事實上,王若惜幾乎是立刻就拉著在場的幾個人一起出門,到商業街上買了一臺最好的數碼攝像機。賭神在拉斯維加斯的實況錄影——每當王若惜想到這個標題時,她就忍不住興奮的盯著楊華上下打量個不停。
這一天忙完,楊華與方芳去拉斯維加斯的行程也就定了下來。以楊華的經濟實力,申請一張去拉斯維加斯的旅遊簽證簡直易如反掌。而且有方芳這位美國公民在,他連找擔保的手續都可以省了。
在楊華把簽證弄到手之後,兩人立刻就一起買下了第二天去拉斯維加斯的機票。而兩人出發去拉斯維加斯的這天,也正好是齊雨瀅出發去北京的日子。帶上王若惜,四個人一起坐著楊華的SL750到了T市國際機場。在經過一番依依不捨的道別之後,王若惜駕車返回家中,齊雨瀅和楊華方芳則分別乘坐各自的班機離開了T市。
在飛機長空,已經開始平穩飛行之後,楊華終於用高進提供的方式與那位遠在拉斯維加斯的鄧肯先生聯絡了一下。一聽到楊華是高進的朋友,那邊的鄧肯立刻笑著從嘴巴里飛快的蹦出一堆當地俚語。楊華也中只能從他發音的方式裡勉強辯認出,這傢伙說的似乎是英文。
難怪那些黑人歌星唱的RAP自己一首也聽不明白……楊華一邊搖頭感慨著,一邊大聲的請那位鄧肯先生“Speak Slowly”。
鄧肯先生顯然並不習慣用每分鐘三百個單詞以下的語速說話,在費勁的交流了半天之後,楊華終於認輸了。他將手機交給了旁邊的方芳,讓她來幫忙。
說起來,楊華以前還真從來沒沒聽過方芳說英文。這時讓她當翻譯,楊華才算明白自己的英文和土生地長的美國人到底有的差距。也不知道是不是方芳故意賣弄,還是久疏戰陣聽力退步。反正英語六級聽力考了八十四分的楊華愣是隻聽懂了方芳和與鄧肯的兩句對話——一句是“Hello”,一句是“bye-bye”。
最後,還是方芳給楊華用中文解釋了一遍楊華才明白兩人剛才說了些什麼。
“鄧肯說他已經接到了高進的電話,知道咱們是高進的朋友,而且說他會親自到機場去接咱們。而且還問咱們需要定什麼樣的旅店,要幾個房間,要不要租一輛豪華轎車之類的。”方芳對楊華說話的時候笑著不停的搖頭,“看起來你那個寶貝徒弟的這個朋友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美國黑人貧民區那些傢伙的壞毛病他身上學了個全。”
“啊……哈哈。是嗎?”楊華一邊笑一邊摸著鼻子。他突然發現,這趟拉斯維加斯之旅恐怕未必能如自己之前想象的那麼簡單。
且不管楊華在飛機上聽了方芳的話之後對拉斯維加斯的那位鄧肯先生的人品有著怎麼樣的擔心,反正我們親愛的鄧肯先生在接到了楊華的電話之後是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哈哈,他媽的。高進那個兔崽子總算沒忘了我。”鄧肯先生一邊收起自己的手機,一邊滿意的用含糊不清的美國俚語來表達著自己興奮的心情。
在電話裡,高進並沒有告訴鄧肯,他即將接待的是自己的師父,而只是說,他接待的是一位他的“貴賓”。高進並不知道,貴賓這個詞在鄧肯心中之間顯然有著很多與他的意思完全不同的解釋。比如說,在鄧肯看來,“貴賓”這個詞差不多就是“肥羊”的另一種說法。
鄧肯先生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高進那個賭棍在離開了拉斯維加斯差不多四年之後還會想起自己,更不清楚高進為什麼會大方的給自己介紹了一位“肥羊貴賓”。不過從楊華那蹩腳的英語和他那位聲音裡都透著性感的小蜜的電話裡,鄧肯聞到了美元的香味。
“好處可不能都讓賭場的那幫雜碎給撈去了。”鄧肯先生自言自語著,又從桌上拿起電話,撥了一個他熟悉的號碼。鄧肯先生已經有日子沒有開過張了,前兩天他又泡上了一個從加利福尼亞來的性感女郎,最近的銀根正好有點吃緊,所以……這位“貴賓”來的可真是時候。鄧肯先生一邊撥著電話,一邊滿意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地厚嘴唇。
“喂?夏普?哈哈,對是我。鄧肯。……不不不,我不是想找你借錢。這一次我是有筆好生意介紹給你。哈哈,是一位從中國來的‘貴賓’。……你管他是什麼來頭呢?反正咱們跟他的政府中間還隔著一個太平洋呢!……哼!如果你沒興趣,那我就找別人。”哈哈。好,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