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九剛才的位置上,垂著右手。“小看你了。”
九百九掙扎著站起身,堅決拒絕去低頭察看自己的傷,並努力讓自己忽視從側腰處傳來辣得讓他想尖叫的疼痛。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正在一片一片浸溼衣服。
如果不是剛才那瞬間腦子裡突然出現了那個奇怪的聲音指示他避開,恐怕他的整個肚子都要被撓爛了。
“他會攻擊你的傷口。”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九百九一怔,偏頭看去。
看起來白柳的體力似乎已經被剛才救了吉祥的那個舉動完全耗盡,一動不動。
“來了。”白柳在他腦海裡說。
受了傷的九百九已經不能敏捷躲避,只有下意識地把桃木劍往前送去。
灑了黑狗血的桃木劍在關鍵時刻一點用處都沒有,像一根用了十年的柴火棒一樣乾脆地斷成兩截,打著旋橫飛出去,打在白柳囚房前的鐵柵上。
白柳悲哀地看著獨黎站在九百九面前,臉上帶著令他陌生的表情。
九百九現在和白柳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像是被裝在一個漏底的桶裡,只能看著獨黎慢慢把那個洞挖得越來越大。
九百九不去看自己眼前的長長尖指甲,而是勉力偏頭向吉祥看去。
吉祥被雞頭怪逼在角落裡,原本就圓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像是隨時要哭出來。
“下一輩子,你就知道不該隨便闖進奇怪的地方了,對不對?”獨黎的語氣除了跟白柳說話的時候有點激動之外,一直算得上平和。他扼住九百九的喉嚨,把半
吊子道士提了起來。
“獨黎,”白柳說話了。“你放了他們,龍角和龍髓我都給你。”
獨黎偏頭去看他。
“即使你不給,我也拿得到。”獨黎微笑。
“我不應該讓你去東海。”白柳用了很大力氣說話,聽起來像是胸膛被開了個大洞。“小殿下很無辜。”
“我不想和你廢話。”獨黎箍住九百九的手一直在收緊,九百九臉憋得通紅。“我不會——誰?!”
一旁盯著吉祥的雞頭怪在獨黎回頭的同時縱身朝獨黎身後的走道猛撲過去,卻咆哮一聲生生在半途轉扭身子,吉祥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走道盡頭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