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其他穴室等等地方。
兩隻小猴兒提著一壺茶和一碟花生進來,兩個小猴兒個頭只比椅子高,但見它們一個將花生放下,一個躍上椅子,再向另一隻接來茶壺和花生,整齊地放在方桌上,規規矩矩地離開這穴室。
楊仇飛在桌前坐下,倒茶獨飲,衛靖見有兩個茶杯,便也不客氣地坐下,抓著花生米吃,和楊仇飛大眼瞪小眼。
“外公,你一直住在這狼山上嗎?你和我爹爹還有聯絡嗎?怎地我都不知道?”衛靖邊問,一雙眼睛不停在這號稱劍王的楊仇飛身上打轉,只見他模樣便和市街上尋常老頭無異,但一雙眼睛卻精銳許多。
楊仇飛將杯中茶水喝盡,緩緩地說:“我楊仇飛四處漂泊,居無定所,這地方,只算是我的行宮別館罷了,我前兩年回到這兒,住到現在,倒有些膩了。”
“……我聽我爹爹說過你的事,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但是……你能不能解下我的腳鐐?你鎖著我幹嘛?”衛靖無奈地說,左腳動了動,發出了喀啦啦的聲音。
“哼,是你爹爹要我鎖著你的,否則這精煉鋼鐵拿去打劍多好,鎖著一隻小猴兒有什麼意思?”楊仇飛斜斜看著衛靖。
“你果然見過我爹爹了,你們說些什麼?我爹爹上哪去了?”
“聽說你在海來市惹了麻煩?”楊仇飛瞪了衛靖一眼,眼睛精光暴射。
衛靖讓楊仇飛的神色嚇著,縮了縮身子,但隨即反駁:“誰說的,我在海來市便只行俠仗義、助人急難,只有我的死對頭才誣賴我惹事生非。”
“是嗎?難道你爹爹也是你的死對頭?”楊仇飛哼了一聲。
“我爹爹到底上哪兒去了?”
“你爹爹去了別的地方,他要我好好管教你這個頑劣小子。”楊仇飛見衛靖露出不服氣的懷疑神色,又說:“他是不是寫了封信給你,要你來狼山,在山腳下的茶水居中等他?你爹爹便只上過狼山一次,從來也不住這兒,他是故意誘你來找我的。”
“什麼!”衛靖聽外公這麼說,再和溫老太太所言經過對照一番,心想當真是爹爹故意留書誘他來狼山見外公,心中又是驚訝又是不服,說:“我爹爹幹嘛這麼做?他到底上哪兒去了?”
楊仇飛突而猛一拍桌,大喝:“臭小子,你還不老實招出你在海來市幹了什麼好事兒?”
“我……我……”衛靖讓楊仇飛嚇得站起身來,卻又氣憤大叫:“說得沒錯!我在海來市乾的都是好事,可沒幹過一件壞事!”
楊仇飛冷笑兩聲,說:“是嗎,你說的好事,便是將闖天門神兵會鬧得天翻地覆?你可知道你爹爹現在在哪兒嗎?”
衛靖一聽楊仇飛竟也知道神兵大會這情事,不由得一驚,忙問:“他在哪兒?”
“他那傻子,便因為寶貝兒子幹下的‘好事’,便要上闖天門總壇,向李靡賠不是呢。”
“什麼?”衛靖驚愕不已,又叫又跳了起來,嚷著要楊仇飛趕緊將他放了,讓他下山去找爹爹。
石室之中迴音甚大,衛靖大聲嚷嚷,楊仇飛給吵得不耐,伸手捏住了他嘴巴,緩緩地說:“你給我閉口,你到底要不要聽你爹爹的事?”
衛靖連連點頭,楊仇飛鬆開了手,緩緩地說:“你放心吧,李靡不會為難你爹爹,現下應當奉他為上賓招待呢。”
原來半年之前,衛文得到了衛靖的書信,得知這小子在海來市惹了些事,又見他在書信中寫了許多衛長青的壞話,儘管他未必相信衛靖單方面控訴,但事關武裕夫的安危,也不得不重以視之,便與武裕夫提前動身趕往海來市,一方面躲避衛長青的監視,另一方面尋找兒子。
海來市有許多打鐵鋪子,衛文耗費積蓄頂下了一間生意差的鋪子,關起門替武裕夫鑄劍,當寶劍鑄成,武裕夫傷勢恢復之後,兩人便分別行動,武裕夫前往他處藏匿,練劍準備復仇,衛文則往返小原村與海來市之間,打探衛靖的訊息,但那時衛靖早已躲入了地下海來,衛文自是一無所獲。
當衛文再次自小原村返回海來市時,大揚府已經燒成了一片廢墟,大街小巷之中,處處都張貼著“小原村衛大爺”“信縣公孫遙”“刀疤擂臺王”等“刺客”的懸賞畫像,衛文這才知道這許久不見的兒子,竟也去“刺殺闖天門幫主”。
他在與武裕夫約定的地點守候數日,始終等不到武裕夫的訊息,知道他已經殉難。
衛文無可奈何,他心知若是闖天門逮著了衛靖,必然不會饒他性命,若逮不著,也不會罷休,或許會將小原村鬧得天翻地覆,許多無辜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