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那事兒,跟著掄拳踢足地講述他和樊軍如何將唐彪打得嘴斜眼歪,然後拉開他的雙腿,讓貝小路淋上那可怖毒水。
“哈哈──”楊仇飛大笑數聲,說:“原來你這小子與豹子堂結下了這麼個樑子,怪不得豹子堂的人連你爹爹都恨上了。”
“什麼?”衛靖怔了怔,見楊仇飛抿嘴微笑,神情中帶有戲謔意味,他急得連連追問,楊仇飛這才說:“前幾天幾個傳話人捎來口信,說是不久之前,有些豹子堂的人馬親赴總壇,名義上是向幫主進獻美女,私底下卻在總壇之中暗尋你爹爹,要報私仇。嘿嘿,你這小子,你閹了人家兒子,人家便要害你父親,真是報應。”
“有這種事?”衛靖驚愕叫著,他不服氣地補充說:“我只打了唐彪,那藥水是貝小路灑的,臭豹子找不著飛雪山莊,只得找我爹爹出氣,我得下山去幫忙!”
“憑你身手,只幫得上倒忙。”楊仇飛哼了哼,說:“你也別太擔心,你爹爹此時隸屬八長老手下,豹子堂的人馬多半也只能出言恐嚇穢罵,不敢當真動手。說也奇怪,總壇之中,護著你爹爹的卻不止八長老,我聽說那時豹子堂幾個唐彪手下,在餐宴之間向你爹爹挑釁尋事,卻讓一批大廚給趕跑了。”
楊仇飛繼續說著:“那批廚子我倒有些印象,在海來市名聲似乎很大,應當便是你方才說的食勝天。稀奇的是前任鐵角堂的幫主們竟也混在那批廚子之中,他們聽說你爹爹入了闖天門,便每日專門奉上好飯好菜,你以後與你爹爹相見,要是他胖了一圈,可也別訝異。”
“啊!是牛大哥他們,對了,牛大哥加入了食勝天,而食勝天在神兵大會之後,開始負責提供闖天門膳食,這麼一來,牛大哥他們等於又回到闖天門了……”衛靖心想有食勝天與牛家兄弟的照應,父親在闖天門之中應當頗為安全,但他又想,牛大哥們會對父親照料有加,自然不是給他面子,而是看在武裕夫的份上了。他想起武裕夫,卻又感到有些不妥,呢喃問著:“可是,牛大哥們曾與闖天門有些過結,他們又與武裕夫相好,難道李靡不會報復嗎?”
“武裕夫是寶勝的義子,本便和闖天門之中與許多人都是舊識,又不只牛家兄弟與他相好,富貴居這事兒,李靡倒行逆施,多半是八個老不死煽動所致,據我所知,闖天們幫中許多幫眾對此不平,只是敢怒不敢言,老不死對此也瞭然於心。昔日鐵角堂內規嚴謹,幫眾向心力強,鐵角堂會解散,我想也在老不死算計之中,現下的牛家三兄弟已非堂主,便只是三個廚子,對老不死已無威脅,自然不會成為老不死欲除之的目標了。”楊仇飛捻著鬍子,從容說著,他硬是不稱“八長老”這名號,說著說著,便將“八個老不死”簡稱成“老不死”了。
衛靖聽得一愣一愣,儘管他生性機靈,但畢竟見識淺顯,對那些大團體之中的合縱連橫、計算鬥爭、明槍暗箭,卻沒有太大概念,他想了想,呢喃說著:“可是那李靡……”
楊仇飛冷笑幾聲,說:“李靡是什麼玩意兒?那傢伙腦袋不及豬牛,你在他耳邊說聲:”李幫主英才縱橫,咱們將《百兵》奪來瞧瞧,那多有趣,殺幾個人也沒什麼。‘他可樂得點頭贊成;但若你對他說’李幫主是何等人物,寬宏大量海來人盡皆知,何須與三頭蠢牛計較,任由他們燒飯做菜,對幫中也是有益。‘李靡也會感到沾沾自喜,迫不及待表現自己的’寬宏大量‘。“
“啊,這麼說我就明白啦,李靡那蠢材並非暴虐,而是痴呆……所以八長老便拿著這點間接地操控李靡,以往的鐵角堂過於正直強悍,因此對另有圖謀的八長老而言是個威脅,所以設計逼其解散,而此時的牛大哥無權無勢,便不是個威脅了……”衛靖歪著頭思考,咀嚼這些爭鬥心機。
“不但不是威脅,且還能成為老不死對付無雙堂的助力。”楊仇飛冷笑說著。
“八長老連無雙堂也要對付?”
“無雙堂幫眾極多,聲勢浩大,老不死想要在闖天門之中抓穩大權,自然不會任由無雙堂繼續坐大,事實上老不死已經成功了一半,無雙堂早給切成了四塊。”
“是啊,無雙堂沒有堂主,只有四個副堂主!”衛靖心有領悟,愕然接著說:“八長老故意設計使無雙堂堂主空缺,使無雙堂四個副堂主爭搶那堂主之位,難怪他們之間關係不好,他們手底下的嘍囉們自然也會交惡,如此一來,無雙堂便當真成了四個小堂口……我想,說不定無雙堂堂主會早死,說不定也是八長老……”
“啊呀!”衛靖揮揚雙臂發表看法,他說:“李闖天年輕早死是因為久經惡戰,但那李晟身手不行,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