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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衛靖和樊軍趁此機會,向著蛇較少的地方逃去,樊軍眼明手快,跑在前頭,長腳踩死一堆蛇,衛靖跟在後頭,長劍揮掃,也斬去不少蛇頭。兩人跑至這長穴深處,卻是死路,牆上只掛下幾株臭草,王二所言之“有許多無人臭草”自是謊話了,但他們怎麼也不明白王二使此毒計陷害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

遠遠那布衫之處,群蛇已經爭奪成一片,嘶嘶聲響透了整片穴室。樊軍聚氣凝神,想佔個好位置來抵擊即將追來的毒蛇,衛靖氣得跳腳,不住咒罵著王二祖宗十八代,隨手去抓長出壁上那些臭草,但覺得那臭草根處鬆動,使勁一扯,竟扯落一堆土石。

衛靖正覺得奇怪,那臭草生長處竟是個空洞,又伸手扒去,扒出了更大的洞,搶過油燈往裡頭一照,是條半個人高的大洞穴,又通往另一處地方。

“前有臭蛇,後有怪洞。”衛靖仔細打量那洞穴,只見那洞穴四周還有些詭異小洞,卻不知裡頭藏著什麼,吞了數口口水,回頭卻見到密密麻麻的蛇已經追來,樊軍揮動柺子,打死數條,小腿便讓蛇咬了一口。

樊軍一躍到衛靖身旁,衛靖趕緊取出藥三雞的藥水讓樊軍服下。兩人見前頭蛇多似海,再無去路,只好鑽入背後那怪洞裡。

衛靖爬在前頭,只覺得渾身發癢,像是有許多東西搔爬一般,心中一驚,抹了抹後頸,哇地尖叫:“蟲啊——”

隨著這聲尖叫,怪洞之中的數十個小洞,湧出了一團一團的黑蟲子,落在兩人全身,衛靖抓在手上的驅蟲藥材儘管仍燃著,但更多蟲子仍不停落下,堆砸在他頸背腦袋上。

“我的媽呀——”衛靖和樊軍連滾帶爬,終於滾出洞穴另一端,兩人像猴兒似地跳,踢腿甩頭,又點燃一支驅蟲藥,好不容易才將身上的蟲子驅盡。

走了一陣,前頭有處水潭,水潭底下晶亮亮的發著光芒,也因而這大穴較為明亮,兩人臉色青白地挑了處乾淨地方坐下,用驅蟲藥材仔細檢查行囊中有無鑽入的黑蟲子。

二人後背、肩頸之處都起了大塊紅斑,想來是受毒蟲爬搔之害,趕緊各自服下一包藥粉,歇息了好半晌,給嚇跑的三魂七魄總算才招了回來。

便在此時,那嘶嘶之聲又升大起來,蛇群自蟲洞湧出,向四處竄爬,其中幾隻似乎嗅嚐到兩人身上的誘蛇藥水氣息,激動地仰高頸子。

兩人退無可退,只能渡過水潭,此時是寒冬,地底水潭雖未結凍,但仍極冰,入水有如身受酷刑。

樊軍力大,先將所有行囊拋至對岸,跟著撲入水潭,衛靖緊咬牙關,跟著入水,他不似樊軍練得一身紮實氣功,此時只覺得心肺都要凍得停了,他雖然不會游水,但先前海上一行已有經驗,此時搭著樊軍的肩踢水,一番折騰,總也爬上對岸。

水潭這頭岸上也無去路,但乾淨不少,先前蛇群雖多,但似乎不會游水,無法過來。更讓兩人驚喜的是,這頭岸近土璧處,生長著滿滿好幾叢臭草,足夠讓兩人滿載而歸了。

衛靖和樊軍換上乾衣,先是仔細檢查了這岸四周,這頭岸上除了臭草,和幾處陡峭的岩石高臺,無蟲、無蛇,也無任何詭異的洞穴。

兩人將所有行囊、食糧、藥物整理妥當,靜下心來考量著如何脫困。兩人疲累得很,兩人輪流把風,輪流睡覺歇息。

不知過了多久,衛靖歇息夠了,覺得頸背上痕養難受,想是蟲毒仍在,便又服下一包藥粉,喃喃自語著:“應當過去一天了吧……”又覺得頭痛發熱,心想或許是讓游水受凍,得了風寒,此時也無可奈何,只能又吃下幾枚提神藥丸子。

他想起行囊之中帶了一包碎碳,本是要用來測試臭草吸收碳煙的效率,此時用來取暖也是不錯,正要付諸行動,便見到水潭邊一個怪東西探出頭來,好奇心起,上前去瞧瞧。

“好奇怪的魚?”衛靖見那怪魚身形甚長,竟有長足,嘴巴窄長,兩眼突出,不由得有些害怕。

樊軍聽了衛靖說話,已然清醒,見了水潭那東西,拔高嗓子大叫:“快退後,那是鱷!”

衛靖猛嚇一跳,連忙後退,那條灰鱷猛一竄起,奔爬上岸,體型有七尺長短,張大嘴巴便要去咬衛靖。

衛靖向後奔逃,他從沒見過鱷魚,只當是條怪魚,卻沒想到天底下竟有會衝上岸咬人的魚。

樊軍抄起柺子,數步搶來,那灰鱷張大口翻身彈起,向樊軍大腿咬去,讓樊軍一柺子掄在鼻子上,撲倒在地。

灰鱷甫一撲下,後尾已然甩起,掃在樊軍小腿上。這一記掃尾重極,樊軍閃避不及,給掃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