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說話間,百卉趕了回來,向南宮玥稟報了一聲後,上了朱輪車,小四駕馭著馬車,很快就駛出了宣平侯府。
“哦。”南宮昕不疑有它,點了點頭。
南宮玥自然不會與哥哥說這些腌臢事,只是柔聲道:“哥哥玩累了,睡著了,我們先回家吧。”
南宮昕老老實實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狐疑地抓了抓頭問:“妹妹,我怎麼會在馬車上呀?”
心裡雖然這麼想,她口中說道:“嗯,我不哭!”然後就抬眼問南宮昕,“哥哥,你不是和三弟弟一起在院子裡放紙鳶吧?後來去哪兒了?”
南宮玥不由破涕為笑,心道:哥哥,你險些就遭了此生最大的罪,居然還來這裡安慰我。
南宮昕剛醒過來就看見妹妹抱著自己哭個不停,他來不及看自己身處何處,笨拙地拍著南宮玥的背:“沒事了,妹妹不哭,妹妹不哭啊!”
都是她,是她粗心大意!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她就築成了此生最不可原諒的大錯!
看到南宮昕醒來,南宮玥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收了針後不久,南宮昕的眼睫終於輕顫了幾下,這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她拿出銀針,並吩咐意梅點燃蠟燭,將銀針細細烤過以後,凝神為南宮昕施了針。
車廂中,南宮玥沉默地坐著,雖然南宮昕只是睡著了,但她卻覺得心沉甸甸的,十分難受。
“是的。三姑娘。”百卉應命而去。
南宮玥為兩人診了脈,確認只是中了迷藥後,對百卉說道:“百卉,你把昊哥兒送回去四妹妹那裡,再告訴他們一聲,我和昕哥兒先回府了。”
南宮玥不想再留在這宣平侯府,她帶著意梅三人徑直去了二門,上了朱輪車後,看著昏迷不醒的南宮昕和南宮昊,她的心中一陣抽痛。
“你跟我來吧。”南宮玥向如意說了一聲後,帶著百卉徑直往前走去。如意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喜形於色,趕緊快步跟上。
如意正守在門後,她不敢探頭往裡面看,只是恭敬地低著頭。
隨後,南宮玥開啟了門。
南宮玥看也不看蘇卿萍一眼,轉而又替昏迷的呂珩紮了幾針,藉以掩飾他的內傷,如此一來,哪怕是再高明的太醫,也只會以為他是生了一場重病。
空氣中頓時瀰漫開了一股屎尿的腥臭味……
蘇卿萍全身一僵,若說是從前,她不會把這樣的威脅放在心裡,可是,現在這噬心焚骨之痛,卻讓她根本就不敢忘記南宮玥所說的每一個字。
“蘇卿萍,你好自為之吧。”南宮玥冷冷地看著她說道,“我這要不了你的命,只是讓你嚐嚐什麼叫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她目光一凜,殺機四溢地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再犯到我頭上,我會讓你比現在難受一百倍,一千倍,直到死無全屍!”
“救救你,玥姐兒,我錯了!我錯了!”蘇卿萍可憐兮兮地連聲乞求。
隨著這根銀針的取出,蘇卿萍原本僵硬的身體終於可以動了,她正想站起身狠狠地抽南宮玥一巴掌,可是,隨之而來,卻是比之前重上十倍的痛楚,蘇卿萍痛得在地上打滾,不時地撞在桌椅腳上。
“萍表姑。”南宮玥將她後頸的最後一根銀針取了出來,“你是有什麼自信我會相信你的話?”
“玥、玥姐兒……”才不過一會兒功夫,蘇卿萍已經忍不住了,眼淚汪汪地哀求道,“是我的錯,但我也是被逼的,在這個府裡,我根本沒有地位,世子爺讓我把你哥哥弄去給他,我要是不答應,會被打死的……玥姐兒,我是無辜的!”
一開始,蘇卿萍毫無感覺,直到一刻鐘後,南宮玥將這些銀針一一拔出,蘇卿萍才感到有些隱痛,直到最後一根銀針拔出,頓時,一種難以形容的痛苦湧了上來,她頓時痛得不能自已,而緊接著,她感到了全身騷癢,就好像有無數只小蟲在體內爬動,她恨不得用手抓破每寸的肌膚,把裡面的小蟲一隻一隻揪出來……
南宮玥將銀針包攤開,拿出了幾根,緩緩地在她身上的幾個穴位一一刺入,不一會兒,蘇卿萍的身上就密密麻麻的有十幾根銀針,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呂珩特意準備的這個院子,為了避免有人壞他的好事,這裡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往,可以說是非常的安靜和“安全”。
“是啊。真是多虧了這裡是宣平侯府,也多虧了這位世子爺找到這麼個好地方。”南宮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