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一臉歡喜地謝過皇后賞賜,回了自己的座位。
第二個表演的是蔣逸希,她當眾書寫了一個大大的“蓮”字,字型飄逸,灑脫大氣。
蔣逸希這表演顯然有些敷衍,眾妃嬪對於之前的判斷也越發肯定,看來恩國公府暫時是不會出皇子妃了。
皇后笑眯眯地賞了自己的侄女一對蓮花珠釵。
之後,又有好幾位姑娘表演了一番,都以書畫琴曲為主,雖並沒有特別出彩之處,但也算是可圈可點,皇后亦一一給了賞賜。
終於輪到了白慕筱,她一上場,韓凌賦就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她,那專注的目光彷彿已經看不到別人。
張妃的視線也落在了白慕筱身上,上次芳筵會上,南宮府的這位表姑娘確實表現不俗,因此連帶著皇帝對三皇兒亦是讚許有加。
白慕筱鎮定自若地坐在琴案後,朗聲道:“皇后娘娘,各位娘娘,民女彈奏的也是《採蓮曲》。”
她這麼一說,就挑起了皇后和三位嬪妃的興趣,這與其他姑娘做一樣的表演,就要有被拿來做比較的心理準備,也不知道這位白姑娘是藝高人膽大,還是……
白慕筱根本不在意他人到底怎麼想,俯首,開始撥動琴絃,一段流暢的琴音自她指下滑出……
流暢,悅耳,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張妃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虧她原來想抬舉一下這個白慕筱,沒想到她如此令人失望,這一曲琴藝平平,意境平平。這琴棋書畫乃是大家閨秀最基本的技藝,這連琴都彈不好,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而韓凌賦卻沒有露出一點失望,反而若有所思地看著白慕筱,在芳筵會上,他親眼見證了她的驚才絕豔,他相信她的琴藝肯定不只是如此……為何她今天要藏拙呢?
白慕筱草草地彈完一曲後,捧著皇后賞賜的一對珍珠耳環,從容地回了自己的座位,完全沒注意到張妃和三皇子的審視與打量。
她對自己的“表現”相當滿意,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會得到花帖,卻也明白以她現在的身份,無論是表現得多出色,一旦嫁入皇室,最多也只能為妾而已,她可不想為妾為側,永遠低人一頭!
接下來輪到了傅雲雁,她利落地站起身來,不好意思地對著皇后和三位娘娘福了福身,略帶撒嬌地說道:“皇后娘娘,我看我就算了吧。論彈琴,我比家裡六歲的小侄女都不如;這畫畫寫字,我祖母說是鬼畫符,要我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至於吟詩作對,那更是兩眼一抓瞎……”她討好地看著皇后,笑容可掬。
“六娘,你這樣可不行哦。”皇后笑著打趣道,“什麼都不會,以後嫁人可怎麼辦啊?”
傅雲雁臉紅地低下了頭,一副小兒女的嬌態展露無疑。
皇后卻清楚地注意到她小巧的耳朵都紅得要滴出血來了,不由心中暗道:看這情態,莫不是雁姐兒有意中人了?
跳過了傅雲雁,就輪到了南宮琤。
南宮琤請宮女在書案上鋪好畫紙、又磨好墨後,便凝神靜氣地揮毫而下……
年輕的姑娘手中的狼毫在畫紙上翩然起舞,姑娘明亮的眼眸專注,認真,彷彿這一刻,她的眼中只能看到這張畫紙。她細細地勾勒,塗抹,每一個動作都如此優雅。
這美人如畫,南宮琤容貌絕美,氣質優雅,連揮筆畫畫亦是美得彷如一張畫般。
不少欣賞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這個蓮閣中幾乎是悄然無聲,唯有皇后與張妃、柳妃等時不時地交談幾句。
大概一炷香後,南宮琤收了筆。擱下筆後,她恭敬卻又不失落落大方地對皇后道:“皇后娘娘,臣女的《蜻蜓點蓮圖》畫完了,請娘娘賞鑑。”
兩個宮女雙手捧畫,將之展開在皇后她們跟前。只見畫紙上,湖中一朵朵蓮花如同少女般亭亭玉立,明麗多姿,一隻蜻蜓立於一朵盛開的白蓮之上,那如蟬翼般的翅膀彷彿微微顫動著。
“好,畫得好啊。”皇后讚不絕口道,“南宮姑娘真正是畫出了蓮之神韻,蓮之典雅。”
張妃亦誇道:“不虧是世家嫡女,果然出類拔萃。”張妃的目光滿意地在南宮琤身上打量著,三皇兒在賞花會前特意跟她提了南宮琤和白慕筱,尤其是那白慕筱,還是三皇兒央著自己去求皇后下帖邀來的,只可惜這白慕筱不過是朽木,倒是南宮琤還不錯。
柳妃和李嬪也誇讚了兩句,目光審視地在南宮琤身上掃視了兩眼,見她柳葉眉,芙蓉面,儀態端莊優雅,一派的名門嫡女風範。兩人不由暗暗點頭,這南宮府的大姑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