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公主,除大公主已下降外,二公主乃是宮中年歲最長的公主,今年有十四了,張妃所出,與三皇子韓凌賦為同胞姐弟,她繼承了張妃絕世的容貌,雙眸似水,膚若凝脂,唇若硃砂不點而朱,一襲淡粉色的宮裝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段,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又軟又糯,很是悅耳。這只是這話裡的意思卻不怎麼悅耳了。
見二公主暗指自己住在宮裡,卻不知去向皇后和各宮主位們請安,南宮玥笑意微斂的說道:“搖光居於宮中只是為了替皇上醫治。後宮重地,搖光乃一閨閣女子,豈可隨意走動的。”在後宮走動,各宮主位請安獻媚,那她成什麼了?
二公主被梗了一下,心中暗惱,心想:這搖光縣主還真如母妃所說是一個毫無分寸的丫頭。但想到母妃的叮囑,她還是又俏生生地笑道:“玥妹妹恐是誤會了。只是三皇兄曾在本宮面前多次提到玥妹妹鍾靈毓秀,讓本宮一直都很想與玥妹妹見上一面,好好說說話,故而才有此一說。”
南宮玥挺直了後背,臉上笑意盡消,正色道:“二公主請慎言,搖光年紀雖幼,但也是幼承庭訓。搖光與三皇子並未見過幾面,何來讚賞一言。”
南宮玥很是不快,二公主的這番話明顯是故意的,莫非是想在太后面前暗示她與韓凌賦之間有所瓜葛?相比前世,今生的她深得皇上皇后乃至太后的寵幸,對於韓凌賦而言也會更有利用價值吧。
太后亦聽出了不妥,皺了一下眉,不快道:“二公主,你話太多了。”
“皇祖母,我……”二公主咬了咬唇,楚楚可憐的看著太后,雖沒有說話,但滿含委屈的樣子卻讓人不由心痛。的確,她在太后面前確實有些臉面,但相比較救了皇帝性命的南宮玥而言,這點臉面就算不上什麼了。
“二公主,去向玥丫頭道歉。”
二公主聞言一怔,盈盈起身,眼眸含淚的向著南宮玥說道:“玥妹妹,是本宮失言了。”
南宮玥平靜地說道:“二公主知錯就好。然,二公主身為皇家公主,應更為端莊大氣,方能為天下女子之典範。”她對於這個二公主並無好感,自然不願表現出姐妹相親相愛的假象,保持距離就好。
她這毫不獻媚,又不嬌縱的態度讓太后很是喜歡,說道:“二公主,你真該好好和玥丫頭學學,身為公主,別整日裡要哭不哭的,一副小家子氣。”
一旁坐著的幾個嬪妃不禁竊笑,二公主手中的帕子被攪成了麻花,臉上不敢有絲毫的不滿,起身向太后屈膝道:“是,皇祖母,孫女知道了。”
一旁的張妃也是心有不甘的樣子,若非兒子跟他說這搖光縣主深受聖寵,雖未及笄,但也到了可以訂親的年紀,要是與之結親,他必然會因著這小丫頭在皇上的眾皇子之間脫穎而出的話,她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小丫頭什麼叫作尊卑!至於現在……
張妃只能跟著說道:“二公主,你皇祖母教訓的有理,你也到了該下降的年紀了,是該好好收收心了。”
二公主的臉上飛起一片紅霞,她唇邊含著一絲羞澀說道:“母妃,聽聞救駕有功的蕭世子昨日已經離宮了,也不知他的傷勢如何。”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道,“……還有君堂哥,似乎也受了傷。”
說到公主下降,二公主就提到蕭奕……南宮玥眉頭微皺,心中隱隱有些不快,這種不快就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這事得問搖光縣主。”張妃笑著向南宮玥問道,“當時似乎縣主也在。”
“搖光確實在。”南宮玥淡淡地說道,“只是搖光未曾跟進蕭世子與韓公子的治療,因而並不知情,請娘娘勿怪罪。”
南宮玥的樣子太過生冷,讓張妃實在與她說不上話來,只能暗暗地在心裡說了一句“不識抬舉”,便再不理會她。
南宮玥樂得輕鬆,陪著太后又說了一些話後,帶著太后賞賜的點心回了鳳鸞宮偏殿。
南宮玥無事不會出偏殿,自然也沒再見張妃和二公主,雖說張妃也曾宣她過去,但在稟明瞭皇后以後,皇后樂得她不理會張妃,親自出面替她推掉了。
就這樣,南宮玥在宮裡安然地住著,於此同時,一些訊息也源源不斷地傳入她的耳中。
三日後,大皇子在燕王位於京郊的一處別院裡被發現,所幸只是昏迷不醒,身上倒沒什麼傷,這讓皇帝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十日後,官如焰通敵叛國一案被正式平反,皇帝追封官如焰將軍為烈王,牌位迎入忠烈祠,受皇家世代香火。皇帝親筆提詞“滿門忠烈垂千古”,作為悼念。官家滿門皆亡,唯有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