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蔣大姑娘!”
這“藥茶”一送,必會讓齊王妃心生不安,而越是不安,就越容易出錯……兩人相視一笑,心想: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南宮玥和蔣逸希毫不戀棧地轉身離去,齊王妃那憋著一口氣又不能出的樣子,讓她們的心裡都十分暢快。
“青兒,替本王妃送客。”齊王妃硬聲道。
蔣逸希冷笑著,語氣卻依然柔和有禮,“王妃,既然賀禮送到,那我與郡主也就不多叨擾了,告辭了。”
跟著就好像拿了什麼燙手山芋似的,立刻轉交身旁的嬤嬤。
齊王妃頓覺周圍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讓她十分難堪。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氣吞聲地將禮盒收下,語調生硬地說道:“多謝郡主與蔣大姑娘。”她心裡真是恨不得把這藥盒直接往地上砸去。
若蔣逸希真嫁進了齊王府,那小賤種可就傍上恩公國府了……這讓她如何能忍?!
皇后應該也知道了吧?所以,才會賜了個妾過來敲打她……而皇后如此態度,莫非是已經預設了蔣逸希與那小賤種的事?
看著蔣逸希手中的那盒藥茶,齊王妃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冰冷,從心底裡透著寒意。
可是現在……
依她原來的打算,蔣逸希只要中了招,把這件事情按下來都還來不及呢,“藥茶”之事,自是無聲無息的揭過去。哪怕蔣逸希逃過一劫,這藥茶可是韓淮君送的,就算她敢承認自己與人私相授受,也扯不到自己的身上。
藥茶!?齊王妃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蔣逸希……她果然是知道了?!那皇后呢?
蔣逸希上前一步,親自把禮盒遞向齊王妃,意味深長地說道:“王妃,這是一盒特製的’藥茶’,還請王妃莫要嫌棄。”通常情況下,蔣逸希完全可以命丫鬟送上禮物,那齊王妃也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命她的丫鬟收禮,可是現在蔣逸希親自把禮物遞上,齊王妃若是不親自收下,那便是下蔣逸希的面子。
蔣逸希似笑非笑地看著齊王妃,道:“王妃,我與郡主一起特意備了一份薄禮。”說著她給了丫鬟一個眼色,丫鬟忙把手中的禮盒交到了她手裡。
這在場的夫人看似不在意,但耳朵其實都豎了起來,最近這方四姑娘要給齊王做妾的事可是讓眾人茶餘飯後又多了一個話題,而且還聽說是她陷害搖光郡主不成,惹惱了皇后,這才引來的禍事。看來今日沒白來,有好戲看了!
齊王妃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僵硬地笑道:“郡主大駕光臨,自然歡迎且不及。”
南宮玥根本不在意齊王妃給她們臉色看,笑吟吟地說道:“王妃,搖光與蔣大姑娘聽聞貴府今日有喜事,特意來討杯喜酒喝,還望王妃莫要見怪。”她特意在“喜”字上加重音,諷刺之意溢於言表。
齊王妃的手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握成了拳頭。
齊王妃眸中閃過一抹複雜,若不是蔣逸希自甘下賤,居然看上了那個庶出子,自己又何必使出那等醃髒的手段來。偏偏她運氣好,沒有中招。不過,她今日會來,莫非是知道了?
至於蔣逸希……
那天鳳麟宮的事,她雖然不在當場,但後來自然有夫人把當時發生的事繪聲繪色地告訴她,不管南宮玥和鎮南王妃和那方四有什麼樣的糾葛、仇怨,莫名就把他們齊王府扯進她們之間的恩怨!簡直是當他們齊王府是好欺負的!
齊王妃坐在主位上沉著臉受了兩人的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裡真是悶著一口氣。
南宮玥笑著讓他們免禮,跟著與蔣逸希一起給齊王妃見禮。
沒過多久,南宮玥和蔣逸希並肩走進花廳,因是納妾,身份高的夫人都不會自降身份過來,席面上除了齊王妃外,都是二品或三品誥命,因而見了南宮玥,紛紛起身見禮。
權衡利弊下,齊王妃只能暫時忍一時之氣,不冷不熱地吩咐道:“還不請郡主和蔣姑娘進來!”
這若是依齊王妃的意思,這兩個人她現在都不想見,可是現在大庭廣眾,這麼多夫人在場,她若是拒而不見,那不是平白讓人看笑話,也等於正面地和皇后以及恩國公府翻臉。
一聽到蔣逸希來了,齊王妃臉色更差了,但立刻便恢復正常,心想:她們怎麼來了?
宴席才開始,一臉陰沉的齊王妃就得到丫鬟的通報:“王妃,搖光郡主和蔣大姑娘來了!”
男人們在前院和齊王道賀,提及方四姑娘的好顏色,紛紛羨慕起齊王有福氣,聽的齊王越發樂呵,一連多飲了好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