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了。”大嫂說得不錯,自己是王府的大姑娘,又何須和一個奴婢為了些雞毛蒜皮的事逞那口舌之爭!鄭嬤嬤既然敢做,就該預見到會有這一天!
鄭嬤嬤面色一白,不服氣地嚷道:“大姑娘,奴婢不服!”
蕭霏眸光一冷,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不自覺地散發出來,“鄭嬤嬤怕是當家做主慣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王府的大姑娘,我不需要管你服或不服,本來主僕一場,我還想給嬤嬤幾分臉面,看來是不必了。……來人!”
她一聲令下,便有兩個婆子上來了。
“鄭嬤嬤貪昧主子的銀兩,給我把鄭嬤嬤拖下去,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蕭霏一聲令下,兩個婆子雖然心中驚詫不已,但也不敢違抗,立刻領了命,一左一右地拖著鄭嬤嬤下去了。
鄭嬤嬤貪昧主子銀兩的事,其實院子裡稍微有點心眼的人都能猜出來,只是大姑娘蕭霏向來不管事,鄭嬤嬤又是院子裡的管事嬤嬤,鄭嬤嬤的婆母以前更是服侍過老王妃的,在王府裡也是有點臉面的,誰又敢沒事去得罪她們!
沒想到鄭嬤嬤也會有今日啊!
“大姑娘,奴婢不服!”鄭嬤嬤又喊道,心臟幾乎要跳出胸口,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這樣發展呢?大姑娘不是應該與自己對質,論個究竟嗎?
在她尖銳得幾乎衝破屋頂的尖叫聲中,她被兩個粗實婆子拖到了院子裡,然後一棍接著一棍,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不只是引來了院子裡的下人圍觀,連院子外的也跑來瞧個究竟……
往日裡一向冷清的月碧居竟然沒一會兒就被後院的下人們圍了個水洩不通!
一個內院灑掃的粗使丫鬟一邊努力地想擠到前頭去,一邊好奇地問身旁的一個婆子:“羅大娘,這是怎麼回事啊?”
那婆子早就藏了一肚子的話,一聽有人問,就迫不及待地說道:“聽說鄭嬤嬤被大姑娘下令杖責呢!嘖嘖,足足二十大板呢!”這下鄭嬤嬤估計得在床榻上躺半個月,而且臉面、差事也全沒了!
“大姑娘?!”粗使丫鬟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大姑娘不是一向……性子,嗯,最好了嗎?”誰不知道大姑娘的性子清高得近乎有些傻!根本不屑與奴婢計較,就算是罰人也頂多是抄《三字經》什麼的……
“聽說鄭嬤嬤貪昧了大姑娘的銀兩!”另一個白胖的婦人說道,“鄭嬤嬤也是的,這些年也得了不少好了……還不知道適可而止!”心裡卻是想:真是活該!鄭嬤嬤從中撈了那麼多油水,又有誰見著不眼紅呢。
“不過大姑娘平日裡不是不管這些嗎?怎麼突然就……”另一個丫鬟有些奇怪地問道。
周圍好幾人都是面面相覷,看來大姑娘這次從王都回來以後是大不一樣了。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姑娘如今跟世子妃這麼親近,不會是受了世子妃的影響吧?
且不說,奴婢們心中的各種揣測,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以後這月碧居當差的奴婢最好是長一個心眼,別以為大姑娘會像以前那般好糊弄了!
月碧居鬧了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不驚動王府中的其他人。
小方氏第一時間就得了一個綠裳小丫鬟的稟報,眉宇緊鎖地拍案怒道:“鄭嬤嬤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大姑娘的銀子也敢昧!”
這些下人們在辦事的時候稍微地從中撈點好處,那是主僕間的共識,但若是貪得無厭,那就是奴大欺主,可恨極了!
一想到當初還是自己親自把鄭嬤嬤指給蕭霏做管事嬤嬤的,小方氏就氣得咬牙切齒,揮了揮手,那小丫鬟就忙退下了。
小方氏冷聲對一旁的齊嬤嬤道:“虧我如此信任那鄭嬤嬤,讓她管了霏姐兒的院子,沒想到她居然是如此回報我的!”如此賤婢,真正是可恨!
“夫人莫要為那起子小人動怒。”齊嬤嬤柔聲寬慰道,“反正鄭嬤嬤一家的身契都在王府,也翻不出夫人的五指山!”
小方氏冷哼了一聲,如此輕易地放過鄭嬤嬤,她如何甘心!
小方氏微微眯眼,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齊嬤嬤看著小方氏的面色就知道這一回鄭嬤嬤的一家怕是不得善終了。不過這世道就是如此,一榮俱榮,一辱俱辱,鄭嬤嬤風光的時候,家裡也沒人少沾光,女兒流蘇也得了好姻緣。如今鄭嬤嬤落魄,這家裡人也只有一起受著了!
“其實夫人應該高興才是。”齊嬤嬤說著好話安慰小方氏,“如今看來啊,大姑娘是真的長大了!以後必然可以為夫人分憂了!”蕭霏的性子齊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