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暗衛同時抱拳領命道:“是,世子爺。”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蕭奕的唇角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起身往安寧居去了。
……
於是,方世宇親筆寫的書信安安穩穩的到了駱越城。
那個時候,小方氏正心不在焉地拿著繡花繃子,給鎮南王繡帕子。
突然,她覺得指尖一痛,跟著屋子裡的小丫鬟就緊張地叫了起來:“夫人,您刺傷手了!奴婢這就去取藥……”
小方氏怔怔地看著指尖滲出的那滴血,只覺得紅得刺目,心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夫人,”這時,齊嬤嬤快步走進屋子裡,福了福後,“三舅爺來了,要見夫人您!”
齊嬤嬤口中的三舅爺方三老爺方承訓,也是方世磊的父親。
因著前幾日方世磊那些汙七八糟的傳言,小方氏對自己兄嫂有些不滿,但也知道三哥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突然來見自己。小方氏沉吟了片刻,吩咐道:“把三老爺請到東次間去。”
“是,夫人。”齊嬤嬤應聲後,忙領命而去。
齊嬤嬤親自去二門把方承訓引到了正院的東次間,然後遣退了一干奴婢婆子,只留下齊嬤嬤一人在屋子裡伺候著。
“妹妹!”方承訓上前向著小方氏施禮,面色有些凝重。
小方氏顧不上去計較之前的不快,忙道:“三哥不必多禮。可是出了什麼事?”
方承訓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小方氏:“妹妹,我剛剛收到了宇哥兒的信,你先看看吧……”
一聽是和宇城那邊送來的信,再看兄長此刻的臉色,小方氏心中不祥的預感更濃。
自打鎮南王派去接蕭奕他們的唐將軍竟然被蕭奕那賤種給趕了回來後,鎮南王勃然大怒,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被再三折了面子,索性就完全不再理會蕭奕的事。
小方氏有些著急,但也沒辦法。
而今,和宇城那邊又來信,恐怕也不會是好訊息……
小方氏定了定神,開啟信,飛快地看了起來,開頭就是一句“三伯父見信如唔……”
信中簡明扼要地說了前幾日方承令突然卒中,請了和宇城不少名醫都不見好轉,方家的鋪子產業為此動盪了一番,最後那些管事請了蕭奕出面主持大局……
看到後來,小方氏的手幾乎是微微顫抖了起來,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嘶吼著:怎麼會這樣!?
她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盡,看得齊嬤嬤擔憂不已,小心翼翼地柔聲勸道:“夫人,您可要保重身子啊!”
小方氏深吸一口氣,神色緩和了些許,憤然道:“三哥,蕭奕那賤種分明就是故意趁人之危,我們籌謀這麼些年,才讓四哥坐上那個位置,可不能讓蕭奕得了方家的產業啊!宇哥兒說的對,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聯合其他幾房,把產業奪回來才行!”
“妹妹,你放心!”方承訓急忙道,“我會即刻回和宇城一趟。只是妹妹,宇哥兒也擔心,等趕走了蕭奕,其他幾房人會趁機登堂入室,所以,妹妹,你能不能想法子說動王爺去一趟壓壓陣。”
小方氏思忖了片刻,說道:“四哥的所言甚是!”
方承訓作揖道:“那接下來就勞煩妹妹……”好好去王爺那裡說道說道了!
送走了方承訓以後,小方氏換了一身金黃對襟立領縷金百蝶穿花褙子,又重新裝扮了一番,抹了新買的脂粉,然後便悄聲叮囑了齊嬤嬤幾句……齊嬤嬤瞭然地點了點頭,領命去了。
一盞茶後,鎮南王便隨齊嬤嬤來了正院,臉上掩不住的憂心,一路來到了內室中。
小方氏正倚靠在窗邊,拿著一方絹紗帕子低低地啜泣著,纖瘦的雙肩微微抖動著,雙眸含淚,看來柔弱可憐。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鎮南王一陣心疼,攬著小方氏的肩膀,柔聲撫慰道,“你要注意身子啊!”剛才,鎮南王聽齊嬤嬤稟告說方承訓今日來見了小方氏,自方承訓走以後,小方氏就一個人躲在屋子裡已經哭了大半個時辰了……鎮南王一聽,擔憂不已,即刻就趕來了。
“王爺,妾身……妾身……”小方氏嬌媚而哀傷地看了鎮南王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糾結猶豫,又別過了臉。
“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鎮南王耐著性子又道,“難道與本王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小方氏這才轉過臉來,雙眼通紅地泣道:“王爺,妾身剛剛收到了和宇城那邊的信,妾身的四哥他,他……”
看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