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王,真正的百越王奎琅向大裕求助為由來扶持奎琅,如此既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又能不費一兵一卒讓百越內鬥,只要南涼一日不整合百越,一日就不能與大裕開戰。
妙!實在是妙!
官語白的智謀果然讓人驚歎。
皇帝含笑著點頭,“語白所言甚是,那與百越的和談,朕還是交給語白還有阿奕,你們兩人一同負責。”
兩人一同躬身領命,“是,皇上。”
皇帝想了又想,覺得把這件事交給官語白還是比較穩妥,便放下心來,臉上露出了笑容,吩咐劉公公道:“朕覺著有些餓了,讓御膳房上些宵夜來阿奕,語白,這麼晚了,你們也一起用些吧。”
蕭奕一臉的欲哭無淚,他能走了嗎?都好久沒見到他的臭丫頭了,還沒有抱夠呢而且難得他今天的運氣這麼好!
蕭奕再怎麼不樂意,等他回到王府的時候也已經快子時了。
蕭奕輕手輕腳地進了屋,不想吵著南宮玥,只得委屈的睡在了宴息室的炕上。
他透過隔窗看向內室,雖然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但心裡還是不免為自己感到悲傷:難得臭丫頭鬆口讓他睡床,都怪皇帝也太會挑時間了
明明炕燒得很暖,蕭奕還是覺得遠沒有抱著他的臭丫頭暖和。
他畢竟是累了,合上眼就沉沉地睡去,但只睡了沒多久,他就習慣性地睜開了眼。
這麼多年來,除非是萬不得已,他每日都是卯時起來先去校場練武,再去用早膳。今天也沒有例外。
練完武后,他雖然是大汗淋漓,卻精神奕奕,完全看不出他舟車勞頓了這麼多天。
在外書房的西稍間內用最快的速度沐浴洗漱後,帶著一身溼氣的蕭奕正打算出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吩咐竹子一起在書房內一陣翻箱倒櫃,總算被他從一個不知道鎖了幾年的箱子裡找出了一方青紫的石硯,只見它石質細膩、幼嫩,石紋獨特,邊緣佈滿石眼,制硯的匠人還根據石頭自身的紋路巧妙地雕刻了一尾鯉魚,一看就知道是上品的端硯。
端硯號稱“天下第一硯”,想必岳父大人這種文人應該會喜歡吧?
蕭奕嘴角一勾,拿起這方石硯興沖沖地回了撫風院,心想著得趕緊拿去給臭丫頭看看才行。
他的步履輕快極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這個時間,也許臭丫頭還沒起身,自己還能和臭丫頭賴一會兒床,說說話,沒準還能趁機偷一記香
他的笑容在他挑簾進入內室的那一刻,僵住了。
南宮玥已經起身了,此刻正坐在了梳妝檯前,百卉正在幫她梳妝,這倒沒啥,他最多把百卉攆出去也就得了,問題是蕭霏怎麼會在這裡?!
這一次,他總算是管住了自己的嘴。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沒能管住他的眼神,循聲看來的蕭霏一對上蕭奕的眼眸,就是眉頭一蹙。
眼看這兄妹倆又是彼此嫌棄地互相看著對方,南宮玥忙出聲解釋道:“阿奕,霏姐兒每天早上都會過來這裡陪我吃飯。”
蕭奕淡淡地應了一聲,心想:現在自己回來了,蕭霏若是識趣,就該知道小別勝新婚,不該來打擾他們夫妻相處才是。
蕭霏一眨不眨地看著蕭奕,意思是,我是來陪大嫂用早膳的,又不是和你!
這兩兄妹才見面就大眼瞪小眼,讓南宮玥覺得有些無奈,也有一些好笑。她正要開口招呼他們一同去用早膳,目光突然注意到蕭奕手上的石硯,驚訝地脫口道:“這莫不是端硯?”
一聽到“端硯”兩個字,蕭霏的眼睛是閃閃發亮,目光灼灼地盯著那方石硯。
蕭奕這才又想起了正事來,忙獻寶道:“阿玥,你看!這是我幾年前偶然得的一方硯臺,剛才突然想起來了,就把它給翻出來了。”
南宮玥細細地打量著那方端硯,讚道:“這方硯石質細膩、嬌嫩、滋潤、緻密、堅實,乃是老坑硯石,端硯中的上品,硯中至寶。”
“大嫂,這可是書上說的魚腦凍?”蕭霏湊過來,指了指硯堂上白中有黃而略帶的青的一塊。
什麼魚腦凍?蕭奕一頭霧水,這不是在說硯臺嗎?怎麼扯上魚腦了?
南宮玥沉吟著道:“端溪硯史中說:一種生氣團團,如澄潭月漾者曰魚腦凍。”她細細地觀察著硯堂好一會兒,嘆道,“白如晴雲,吹之慾散;松如團絮,觸之慾起。這應該是上好的魚腦凍。”
蕭霏一聽,越發興奮了:“大嫂,聽說上品的端硯發墨快,研出的墨汁細滑,書寫流暢不損筆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