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跟著,又有兩三位夫人也把絹花投給了那幅畫。
鵲兒立刻壓低聲音在南宮玥耳邊說了一句
南宮玥微微勾唇,也沒規定說母親的就不可以把絹花投給自己的女兒,再者,喬若蘭確實是有才。
那些夫人又看了兩圈後,都陸續地投下絹花之後,鵲兒、畫眉幾個丫鬟便去清點絹花。
結果倒還真真是巧了,居然有兩幅畫都得了十朵絹花。
丫鬟們利落地把其他的畫都撤下了,只留下了一幅山水寫意畫和一幅色彩鮮豔的寫意牡丹圖。
“世子妃,”田大夫人笑吟吟地提議道,“不如由您來選出最後的魁首?”
這個提議再妥帖不過,立刻引來眾女賓的響應,而喬大夫人的面色僵硬了一瞬,也沒有出言反對。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南宮玥淡定地站起身來,走到那兩幅畫前。
只見那左邊的山水寫意畫以清潤的筆墨畫出了江水澎湃,峰巒疊翠,雲煙繚繞,而且畫作的佈局疏密有致,墨色濃淡合宜,看來神韻超逸。
而右邊的那幅寫意牡丹圖,墨色兼用,那一朵朵嬌豔的牡丹顏色鮮亮,卻不俗豔,整幅畫氣息清雅,令人耳目一新。
這兩幅畫確實都相當不錯,也難怪可以在一幅幅佳作中脫穎而出。
畫眉拿著托盤把一朵紫色的絹花呈給了南宮玥,南宮玥捻起絹花,放到了那幅寫意牡丹圖上
喬大夫人瞳孔一縮,質問的話語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但總算理智尚存,勉強按捺住了。
總算有另一位擇了山水圖的夫人,有些不解地問道:“世子妃,不知這幅牡丹圖是勝在何處?依我看,這幅山水圖氣度不凡,比這牡丹圖要大氣許多。”
話語間,蕭霏、喬若蘭等一眾姑娘家也魚貫地沿著樓梯上了二樓,正好聽到了這位夫人的話,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南宮玥,想看看她會如何回答。
南宮玥淡淡地一笑,說道:“我選這牡丹圖一是此圖確實畫技超凡,二來,便是這牡丹畫得惟妙惟肖,必是那畫者親眼所見,細細觀察揣摩方能畫出!”
南宮玥沒有再評論那山水畫,但言下之意已經是昭然若揭,意思是,這幅山水畫並非是畫者親眼所見,乃是臆想,又或是臨摹?
夫人們面面相覷,很快就有人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地對著身旁的人附耳說著,偶爾聽到富春山什麼的詞飄了出來
南宮玥的目光在喬若蘭面若鍋底的臉色掠過,喬若蘭雖然畫技不凡,但是她這幅畫不過是擷取了富春山居圖中的山水拼湊而成,美則美矣,卻沒有什麼靈性。
南宮玥揚聲道:“不知道這幅牡丹圖是哪一位姑娘畫的?”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說道:“是華姑娘!”
一時間,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一個著絳紫對襟立領緞褙子的姑娘身上,南宮玥也記得這位華姑娘,便對著她微微一笑。這小姑娘確實有點意思,當初在浣溪閣裡畫的城門也很有些味道。
華姑娘有些靦腆,但還是大方地對著眾人微微頷首。
百卉捧著一個紫檀木的匣子過來了,這匣子做得精緻,上面雕刻著細緻繁複的花紋,讓人不由得暗暗揣測裡面也不知道放了什麼。
南宮玥示意百卉開啟匣子,只見匣子中放著一套珠光寶氣的南珠頭面,不過是一眼,在場的不少眼尖的夫人就看出這是正宗的南海珠,而且還是上上品。她們幾乎可以想象在燈光下,這些珠花、簪釵、耳環等飾品上的南珠將會散發出如皎月的動人光澤來!
這一副南珠頭面不但價值不菲,而且還是世子妃所賜,便是將來拿來做嫁妝也是長臉的。
華夫人不由面露喜色,慈愛地看了女兒一眼。
華姑娘款款地走上前,福身謝過了南宮玥,雙手恭敬地接過那個匣子。
不少姑娘都圍著她,連聲道喜。
人群的後方杜心敏一會兒看看華姑娘,一會兒看看蕭霏,臉色也不太好看。她今日提議鬥畫,是希望喬若蘭勝出,下蕭霏的面子。誰想,蕭霏根本就不接招!
剛才在茗湘閣鬥畫時,她曾試圖激蕭霏也參與鬥畫,誰知道蕭霏卻一臉奇怪地看著她,道:“表妹,我是主,怎麼能與客人爭我大嫂的彩頭呢?”蕭霏當時那種“你實在太不懂事”的眼神氣得杜心敏臉都白了,卻是啞口無聲,無言以對。
杜心敏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霏表姐是真的變了!沒那麼好糊弄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上樓來了,快步走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