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語白沒有絲毫的膽怯之色,依然不急不緩地說道:“父親好不容易才得以進了名臣閣,臣不會想讓他之名再蒙上絲毫的汙點,和慕容氏勾結,於臣而言並不值得。臣乃將領出身,沙場之上寸功寸進,不值之事,臣不會去做。”
官語白並沒有一味的為自己辯解,而單純從利益出發,倒是讓皇帝心中有所意動。
這麼說來,倒也是啊。
官如焰本就是揹著一個謀逆之名而死,好不容易得了平反,若是官語白再去助那慕容氏,哪怕最後得了“從龍之功”,官家滿門忠烈的清名可就不保了。
官語白一直留意著皇帝的神色,見他對自己的話已經信了幾分,語氣清然地繼續說道:“皇上,先是陳尚書,再是臣,還有其他一些官員接連因此被牽,您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皇帝心念一動,面無表情地問道:“此話何意?”
“陳尚書無論是在對待西戎、北狄以及南蠻,皆是主戰一派,哪怕在這次的和談也是一力要求皇上不能對西戎讓步;穆將軍曾經在南疆十年,與南蠻多次交戰,南蠻一戰剛起時,便一力主戰,而百越使臣進王都後,更是履次在皇上您面前呈請拒絕議和;還有陳侍郎……”
官語白緩緩道來,倒是讓皇帝越聽越是心驚。
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日子裡,他下旨徹查的官員竟然有一半是主戰派……
“……至於臣,這些日子正在做著皇上交辦的差事。”
官語白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平靜的望著皇帝。
就見皇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終於坐不住了,起身來回走了幾圈,突然開口道:“安逸侯,莫非你是覺得朝中有人與百越勾結,故意要勾陷你們?……難道這不是你的狡辯之詞嗎?”
“皇上。臣的身上既有疑點,那實在不便多加辯白。”官語白語氣輕緩地說道,“臣只望皇上暫勿下定論,只要再等等……必會有人按耐不住。”
皇帝沉默了,似是在認真得思考著官語白的建議。
官語白微微垂下眼簾,皇帝此人優柔寡斷又偏偏耳根子軟,要說服他對於官語白而言並非難事。
難的更多是之前的佈置,和之後……
絕不能有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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