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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自曝

,想要進府去。

門房皺了皺眉,粗魯地一推,就推得方世宇摔倒在地,然後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方世宇,沒好氣地喊道:“我的少爺誒!你都被驅逐出族了,還想裝什麼方家少爺!”

又說他被驅除出族方世宇氣得額頭青筋凸起,正想反駁,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幕幕突然在他眼前飛速地閃過:祖父清醒了,父親“卒中”了,跟著父親、母親毒害祖父的事曝光了,然後鎮南王世子蕭奕殺死了他的雙親,還將他除族,革了功名,趕出了方家

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不!不可能的!

方世宇一臉驚駭的用力甩了甩腦袋,這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方府長房嫡出少爺,人人見到他都應該卑躬屈膝的!可是現在,他卻無家可歸,成了人人可打的落水狗!

怎麼會這樣呢?!

方世宇的眼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門房看方世宇一動不動,冷聲又道:“怎麼還不滾?如果你再不滾,小心我把府中的家丁都叫來了了!”他惡狠狠地揮了揮拳頭,以示威脅。

“狗眼看人低!”方世宇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甩袖走人。

曾經這個門房對自己要多殷勤便有多殷勤,可是不過短短几天,自己的天地卻驟然間顛覆了過來!

方世宇渾渾噩噩地走在大街上,四周的人群來來往往,而他卻不知道何去何從。

“方兄!這不是方兄嗎?”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叫住了他,他停下腳步,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一身藍袍的學子正在不遠處的一家茶樓前看著他。

他記得這個人,這是他在書院的同窗。

方世宇正遲疑著要不要上前和對方打一聲招呼,卻見另一個月白衣袍的學子從茶樓中走了出來,叫住了那個藍袍學子,然後就毫不避諱地指著自己對對方說道:“嚴兄,你這兩個月出去遊學了,才剛回來,還不知道吧?方世宇啊,他已經被除族了,連功名都被革了!”

“不會吧?除族,還革了功名?”嚴姓學子不敢置信地低呼。

只有德行有虧、作奸犯科之類,才會被革去功名!

想著,嚴姓學子看向方世宇的眼神中多了幾絲輕鄙,與他同行的那個學子就與他說起關於方家那些個破事,毒害嗣父自作自受命喪黃泉驅逐出族革除功名

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在一次次地提醒著方世宇最近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彷彿又重新經歷了一遍這一重重的痛苦。父母都離開了他,只剩下他一人在苦海中沉浮、煎熬。

明明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這些人憑什麼這麼看他,那些事又不是他做的!

父母毒害祖父的時候,他還不足三歲稚齡,他又知道什麼

方世宇激動地捂住了耳朵,感覺心頭的憤怒如同海嘯一般,一浪比一浪高,波濤洶湧地要從他的胸口噴湧出來了。

他再也受不了了!

“不關我的事!”方世宇嘶吼地叫了出來,“是父親和母親給祖父下的毒,不關我的事!”

憑什麼把他除族!憑什麼革他功名!

當壓抑許久的話出口之後,他頓時覺得輕鬆多了,可是下一瞬卻聽到了一個熟悉而驚恐的聲音:“少爺,您您”

墨硯,是墨硯,墨硯還在自己身旁,果然是忠僕!

方世宇循聲一看,卻驟然間發現天地又變了,前一瞬還置身於街道上的他不知何時又回到了雅茗軒中,墨硯臉色慘白地看著他。

這一刻,方世宇再也動彈不得,剛剛發生的一切,到底哪些是夢,哪些是現實,他幾乎已經分不清楚了

無論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現在也已經不重要了。

關鍵是,現在全完了!

他竟然說了出來!

四周的學子們交頭接耳,如利劍般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朝他射來,他們的眼神比他夢中的還要輕蔑,還要鄙夷,還要不屑

“早就聽說方承令此人為富不仁,橫行霸道,沒想到竟然敢謀害嗣父!”

“方世宇明知其父所為,卻隱瞞多年,其人品亦有可議之處!”

“這真真是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看方世宇就是心中有鬼,心魔自生,才會受不了良心的譴責”

“我看是天道輪迴才是!虧我以前還敬他學識不錯,真是白生了這雙眼了!”

“”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