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魂似的,什麼反應也沒有。指望不上兒子,方四夫人只能求族長、求族老、求方老太爺足足跪了一天一夜,卻換不來任何人的同情。
次日未時過半,那些個膀大腰粗的婆子們就開始來趕人了,她們當著方四夫人的面清點了她的嫁妝,從值錢的良田、鋪子、現銀、首飾等等到不甚值錢的衣裳、木櫃、火盆、桌椅什麼的,連這些年折損的臉盆、木箱等都給一一補償了新的,然後讓方四夫人按了手印,表明只許他們一家子帶走這些嫁妝,其他方家的銀子、首飾一律都得留下,那些被縫在丫鬟的衣物和鞋子裡的銀票都被婆子們搜了出來!
方承令當初只是三房的庶子,因而方四夫人的孃家也非大富大貴之家,嫁妝不過區區三十二抬,能有什麼好東西,豈能與方家這可以敵國的富貴相比。
方四夫人哭鬧不已,對此,婆子們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道了聲“得罪了”,就以半強迫的姿態把方承令這一家子從姨娘、庶子、姑娘到他們貼身侍候的奴婢都給扔出了方府,甚至連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的方承令都被安放在一扇破門板上被人抬出了府。
唯有方世宇的小廝墨硯,得了一百兩銀子和一張賣身契,就此遠去。